那咧嘴笑着的男子一挑眉,“唰”一下打开手中折扇,不急不缓地摇着。
齐澜脸上微露讶异,再见齐萧闪避不定的眼神,眯起眼往自家门前看去。接着,那鼻腔里冷冷的“哼”声又出现了。
第二次,这是齐澜今天第二次对自己冷哼了。
男子摇了摇头,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如在宫中般不要命的招惹素有“狂将”之称的齐大将军。
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自认fēng_liú的走出几步,咳了咳嗓子笑道:“呵呵,齐兄别来无恙。”
“装疯卖傻。”齐澜不理对方,一手拍了拍南竹的肩,语气瞬间变柔和:“和齐萧进去,待会儿到厅里候着。”
南竹看了看陌生的男人,再看了看齐澜,点点头,随齐萧离开。
“第二次。”男人伸出俩指在齐澜面前一比:“这一句,亦是第二次了。”
“故弄玄虚。”齐澜面色冷凝,举步越过身前之人,走进府邸。
“喂喂喂!”无奈的撇嘴,抬脚急忙跟上。心底暗叹:自己这三皇子,真是做的够呛。若这东霖臣子个个如齐澜一般,自己不做那皇位也罢啊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日下班,本想挤公交涂个快捷回家,能比坐班车换地铁少不少路程。结果半小时内的两辆车,统统被排挤在车外。最终还是折回公司,老老实实。上了班车,改换地铁。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家晚了半小时。
总结为——杯具!= =!!!
还有一天,就到双休日了。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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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回 ...
一壶热茶,两屡白烟。杯是上好的玉杯,人是品茗的知音。
“好茶。”
李辰翔换了张脸,依然是李辰翔,单看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便无疑有他。
“果然,唯有你这府上的‘梅雪’最是对我胃口。”
齐澜微勾唇角我,低头不语,静看着手中上好的白瓷玉杯。他沉得住气,找上门的尚且与自己兜兜转转,何况是自己这做东家的。
急,也急不出来。
“厄。”不是不知齐澜性子,然真真每次都这般,三皇子心中还是自觉憋屈无奈。
世风日下,这做臣子的竟也能如此嚣张。真真世态炎凉呐。
心底喟叹,眼光瞥见一旁静候着的小厮。眉峰微挑,计上心头。
“这小厮过去未见,该是新入府的吧?”
南竹本只在一旁伺候,俩位爷说话,当然与自己半分沾不上边。怎奈那陌生公子竟突然话锋一转,冲着自己而来。
倒也并非紧张,自己口不能言,如何会得罪到人?只不过心中无奈,将军府邸,有自己这样的哑巴小厮,非叫人看了笑话去。
南竹不是自贬,他心中坦荡,亦从不自卑。然此刻心中所想,皆是因为一人。
目光不由瞥向主位上的高大男子,心中一叹,垂下头来。
既不能说话,便不要说了。
“齐澜,没想到你府中之人如此无礼。”故意刁难,李辰翔面露不悦,站起身来。“莫非真是想反,目中无人至此。区区一个下人,本不该如此自恃,看来是将军把人调教的太好。”
齐澜闻言,握着玉杯的手一顿,与站立的李辰翔僵持不下,最终叹了一声。
放下玉杯,人跟着起身。虽未着官袍,却仍是一撩下摆。
“三殿下,是臣失礼。”
不卑不亢,单膝一屈,对着对方行了武将间的君臣之礼。
“南竹口不能言,并非故意为之,还望殿下见谅。”
一旁南竹早在齐澜说出“殿下”二字时便跪了下去,此刻听自家主子的说辞,虽未有太大反应,然低垂的脸上却不掩震惊。
能如此对他区区一介下人,齐澜,或许要说懂你,尚且太早。
看不透辨不明。南竹却只,如今的自己,心湖不再平静,而这未知前路,也已经不容回头。
“哈哈哈,齐澜啊齐澜。”李辰翔大笑出声,继而生前一把扶起对方。“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况如今不似宫中。”
见好就收,收放适度。玩弄权术之人向来懂得操控人心,而李辰翔,显然是个中翘楚。
“还记得当年你我初遇情形否?”
年轻的三皇子目光里染上追忆,唇边的笑意真切,声音更是诚恳得不容人怀疑。
“当年你初被寻回,朝中无人支持你这位突然出现的齐家后人。”
齐澜又是一叹,脸上却是带笑的。他知道三皇子想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欠他一份情,难以还清的情。
“记得。”
听自己的声音,低沉沙哑,疲倦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追思过往时勾起的微微心痛。
“当年,我初被寻回,父亲刚战死沙场,尸骨未寒。青衣将军被以叛国之名流放边疆,朝中无能接掌那青衣军三十万人马。”
此时说来,虽已事隔十年,却仍是刻骨铭心。齐澜的脸上不禁微露痛苦之色。一夕间失去最敬重的人与最亲的亲人,是何其痛苦。
“若非巧遇殿下,被识得随身佩玉。我甚至无法认祖归宗,无法亲自让父亲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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