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它吃坏东西了。”在对黄狗进行一系列详细的观察后,张树人得出以下结论。
“不可能,我又不是那些无良的主人,怎么可能喂狗狗吃坏掉的东西。我给它买得狗粮都是最新鲜的,花了我快半个月工资呢!”陆之斌含冤带屈地位自己申诉道。
张树人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瞥了陆之斌一眼,“你给它吃坏.....东西了。”
“啊?”陆之斌愣神,他觉得自己真心是跟不上张树人的思考节奏,“你在说什么呀?我家狗到底怎么了?”
张树人转头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心中一片荒凉......他觉得自己的耐心真是一个无底洞,连陆之斌这朵大奇葩都能容纳下,这世上究竟还有什么东西能撼动他的镇定。
“你今天给它吃了什么。”学乖了的张树人终于学会换一种方法来和陆之斌沟通。
“其实也没什么。”陆之斌支着下巴想了想,“我一直都喂的狗粮来着......就是今天买了一串香甜的大葡萄,我看它想吃的很,就赏了一颗......可我保证葡萄是新鲜的,就在桌上,不行你看。”
张树人没打算真的伸着脑袋去看陆之斌买的葡萄新不新鲜,“不可以给狗喂水果,狗和人不一样,对于人来说好的东西,对于狗来说就不是那么理想了。”
“啊,那吃了会怎样?”陆之斌震惊。
“会死!”如果严重的话。
张树人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习惯性的省略后半句话会引来如此惊人的后果,只见陆之斌双眼失神的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跟个疯子一样,“我用一颗葡萄,杀死了一条狗!”
继而,陆之斌便开始抱着张树人的大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杀生是要下地狱的。怎么办......呜哇.....呜......?”
张树人铁青着脸,掰开陆之斌揪在他腿肉上的手,保持面无表情的形象,抱起地上长胖不少的大黄狗,来到饮水机面前,拿了个大碗使劲儿给它肚子里灌水,不理会后头哭得惨无人道的陆之斌。
狗弟也配合,虽然很欣慰主人能为了它如此伤心,但如今它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等身体好受些,在过去安慰安慰它的主人好了。
哭了半响的陆之斌,终于回过神来注意到张树人一举一动,有些气愤的蹭蹭冲过来,推了他一把,“你要干什么,我宝贝儿都快死了,你想让它做个饱死鬼,也不能小气的只用水灌呐。老子有的是钱,去给我宝贝买好吃的回来!”说着还真从裤兜里掏出了两百块扔在了地上。
张树人:“......”
狗弟:“......”
这一刻,张树人充分意识到,也许他的耐心也要告罄了,因为此时,他无比希望自己能将眼前这个聒噪的家伙,从五楼扔出去,眼不见为净,但长久以来养成的良好涵养,不允许他做出那么残暴令人发指的事情。“我有说它要死了吗?”
“啊?”陆之斌睁着迷茫的双眼,抹了把鼻涕,“你刚才不是说吃了狗吃了水果会死么?”
“吃多了当然会死。它只吃了一颗,离死还远得很。”张树人有种扶额的冲动,“但鉴于你二呆的本质,不保证过不了多久,它就离死不远了!”
“这么说,我家宝贝儿没事儿了?”陆之斌顿时喜笑颜开,“它还会健健康康的对吗?”
“嗯。”张树人木着脸又蹲□,继续给狗肚子里灌水,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把狗往卫生间移去。
陆之斌不明所以的跟在张树人身后,“你这是要干嘛?”
“让它把肚子里的残渣排出来就好了。”张树人耐着性子解释道。
果不其然,在狗狗上了不知道多少趟厕所以后,终于恢复了原本神气活现的模样,虽说精神还有些萎靡,不过这很正常,就算是个人在跑了十七八趟的厕所后也会有些虚弱,更何况还是条狗呢?
陆之斌十分开心的握着黄狗的前爪手舞足蹈,此时,陆之斌无比感谢上帝,和作为医生的邻居张树人,如若不然,自家小宝贝与他从此就要天人永隔了。严重的话,没准儿这还会成为他心里的一大阴影,带着阴影过一生什么的真是太虐了。
张树人也松了一口气,就近坐在了陆之斌的沙发上,扭了扭屁股,果然不如自家的柔软,“对了,你这只狗叫什么名字。”
“嗯?”陆之斌搓了搓大黄狗的脖子,“我还没给取名字,平时也没想要叫它。”
张树人靠在沙发背上,翘起左腿,“你狗弟真悲哀。”
“汪~”不曾想,张树人话音刚落,恢复元气的大黄狗就跟着应了一声。
“你看它也赞同!”张树人似乎是有些......洋洋得意地对陆之斌说道。
陆之斌眼下更是愧疚的不行,“宝贝儿,哥不给你取名字不是故意的。等咱晚上好好翻个字典,肯定给你取个霸气侧漏的名字啊!”
“翻字典就是浪费时间,就叫狗弟吧。”张树人淡淡的丢出一句。
陆之斌刚想反驳,便听见黄狗先生兴奋的立起身,“汪汪!”吐着舌头傻乐。
“你看,他同意了。”张树人淡然对之。
“噢!不!”陆之斌神色夸张的扑到狗弟身上,“宝贝儿,咱不能认那么没品的名字。乖,哥晚上肯定给你取个更好听的名儿,叫霹雳麦旋风都比叫狗弟好啊,亲,别犯傻了。”
张树人不顾陆之斌的哀嚎,平板的语调难得泛出一丝亲切,“狗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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