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彦说:「可还喜欢吗?我替你戴上吧。」说完,接过胡朱手上的链子,温情脉脉替她戴在颈上,红艳艳的链子映衬着胡朱白皙的肌肤显得格外耀眼。
赵王妃看不下去,喊了声:「相公……」
赵青彦却头也不回道:「秀依,你这几日晚间睡不安宁,就先回屋歇着去吧,我与朱儿再聊些体己话。」
赵王妃还想说些什么,但见赵小王爷面色一沉,只得立起身来,语有不甘道:「秀依不适,先行告退。」气撒到周围,「你们几个做下人的好没分寸,没听到王爷说什么嘛!还不退下各自做活去!」
她气冲冲走出院去,走前使了个颜色,古泰来本正自斟自饮,便也放下筷子,说声告退,晃晃悠悠拎着个酒壶出去。
姬小彩看到古泰来离开,大有追出去的意思,不知被胡朱使了什么法术,分寸动弹不得。
外间雷声一声盖过一声,这偌大院落之中,此时只剩下胡朱与赵青彦,本该是亲密气氛,姬小彩却莫名觉得浑身发冷。
胡朱执了酒壶道:「赵王妃倒是真有耐心,也不知哪里找来的道士,一个接一个,还以为这个有些本事,原来也只会在酒里下些符纸之类。」她慢条斯理将那酒壶摇一摇,倒在酒盅里一汪清冽酒水,抿了一口,「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赵青彦说道:「秀依她性子不坏,只是善妒些,谁叫本王宠你?」
胡朱说:「你宠我?你若真宠我,又怎会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我?」
赵青彦笑起来,说:「朱儿,你这可是言重了,知妻莫若夫,你有多大本事,我自然是最清楚,秀依那些雕虫小技又岂会在你眼里?如果她真能请来什么有能耐的人,为夫当然一定会挡在前面。再者,若不是她歇斯底里与你闹,我倒真担心过去交付你做的那些事要叫人查出来,朝中死的这些各个都是我的对头,早已有人疑我,若非『后院失火,赵小王爷焦头烂额一事』闹得满城皆知,人人都认定我是个只爱美人的孬种,恐怕你相公我还真不好脱身。」
胡朱轻「哧」一声说:「你自是最聪明的一个,一年前在七宝山遇刺之事,可不就是刻意安排的?」
赵青彦嬉笑道:「这倒不是,那时正有个对头想置我于死路,得遇朱儿你是我福分呢!」
胡朱冷哼一声说:「这种话我不想听,只问你,如今我与你相约一年之期已满,你今日是不是就该开释了这锁妖结,速速放我离去才是?」
赵青彦「啊」了一声,将胡朱搂在怀里道:「你这是不要为夫了吗?本王还以为朱儿对我一往情深呢!」
胡朱自嘲道:「那是我瞎了眼,再笨,一年也该看出你对我存的什么心,要不是叫你知了姓名来历,下了锁妖结,拘在此处,一早我便已离去了。你们俗世男子,原是比我妖鬼道更为狡诈不堪!」
赵青彦这才敛了笑容,长叹一声道:「罢罢罢,你若真要走,我又岂会为难你,一日夫妻百日恩,吃过这杯酒,我们便好聚好散吧。」
他二人这一番对话,姬小彩都听在耳里,半数如之前所猜,半数不知,但听下来却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一想,方明白过来,这些秘密又岂是可以对他言说的?
他正犹疑不定,却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翻了个身直挺挺落到地上,听听得「乒乓」一顿乱响,一桌的酒菜都扫了地,胡朱摔倒在桌旁,满脸痛色,捂着腹部,浑身发颤。
赵青彦居高临下,看着她道:「那道士倒还真有些能耐,你只料到他对酒水做了手脚,怎么不知,你手中碗筷、这屋里熏香都有诈?」
胡朱铁青着脸色,似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青彦又说:「我本来真想提醒你,可惜你说出这样绝情话来,我又岂能留个活口出去坏我的事,你说是不是?」
胡朱额头汗珠密布,愤然间:「赵青彦,难道你真的从没喜欢过我?」
赵小王爷道:「喜欢,怎么不喜欢,对我有用的女人我都喜欢。」
胡朱似是明白了一般,凄然一笑,低声道:「请赵小王爷放朱儿一马,朱儿……以后……不敢了……」
赵青彦弯下腰来看她说:「哦,你真的不敢了?」
「不敢了,以后鞍前马后,誓死……」胡朱话未说完,却听赵小王爷一声惨叫,空中登时飙出一道血练。姬小彩目瞪口呆之下,只见瞬间形势逆转,方纔还在苦苦哀求的胡朱冷笑着起身,赵青彦却反倒捂着肩膀倒在了地上,肩头绽开好大一朵血花。
胡朱舔着染血的手指道:「真是没办法,本来还想最后试试你对我有几分真心,看来委实不行。虽然你若真心爱我的话,吃了你的心会更有效力,不过好在今日是难得一遇的大凶日,借这阴日阴时服用你体内这颗七窍玲珑心,倒也能长我千年功力。」
赵青彦额头渗出冷汗,捂着肩道:「你明明中了那道士的法术,又有我的锁妖结,怎会……」
胡朱明眸粲然:「你真以为我看不出那道士动的手脚?至于锁妖结么……我们妖鬼一族,于名字来历可是看得极重,名中便有咒,叫有心人知道了,便能锁了去,岂会随便透露?你那锁妖结锁的是与名相属的那只妖,我既不是胡朱,也不是胡成朱,你能锁住我什么?」
赵青彦脸色难看,道:「原来你从最开始便已不信我……」
胡朱轻笑道:「彼此彼此,你又何曾信过我?每每都借你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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