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痕灼进皮肉。
海雅带着伤疤的身体,如今看起来更像那些常年征战在丛林中的印第安勇士。伤痕是战斗的奖赏,男人的勋章。
指腹下触到的一片一片凹凸,每每让路天感到一股子愧疚,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懊恼:海雅这小子竟然称王了,而自己这个衰人,基本就成了对方成王之路上的一块垫脚石,时不时地跌个跤,落个难,愈发衬托出小黑猿的生猛和牛掰。
海雅却没有给他歉疚和懊恼很久的机会,迅速把吃的亏从小白猿身上全都找补了回来。小黑猿从水中跃起,热浪中扑翻小伙伴,挂着汗珠的鼻尖凑上他的脸,腻腻地蹭。
路天的后脖子搭在池沿上,海雅趴上他的身子,欢快地用鼻子和嘴唇进攻他的耳垂和脖颈。俩人湿漉漉的胸膛贴合,被热汗吸附在一处,紧紧地贴住,一丝水流都不能浸入。
那感觉真好。
极致的温暖。
海雅的胸膛甚至比温泉水还要烫手,热烘烘地暖着路天的心口,手感坚实又顺滑的两块肌肉,划过他的锁骨和胸椎。
路天觉得自己整颗心“轰”得一下烧热了。
被海雅的身体碰触过的地方,滋滋啦啦地蹦出绵延的火苗,火星沿着锁骨滚过脊椎,燎进了下腹。胸膛上裸/露的一颗浅粉色柔软,被咖啡色的手指拨弄,缓缓地涌动,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再受到理智的约束,想要从胸腔子里跳脱……
路天手忙脚乱地撑住海雅的身体,想要推开对方。
掌心摸上小黑猿胸膛的肌肉,绵实之中透着坚韧,磁石一般吸附住了十根指头,某种贪恋和沉迷笼上心头,竟然舍不得放手。
海雅的唇透过雾白色水汽,落在他的脖颈,像是抚弄,又像是吸吮,腻呼呼的舌来回地舔/舐。仍然如同俩人最初相识的时候,互相扑倒在地,用两条舌头打架,占对方的便宜,可是如今再一次被对方用舌尖碰触,那感觉早已不再单纯。
舌尖挑过的不是胸膛的肌肤,分明是包裹在表皮之下,心头最敏感的一块小肉。
海雅的一头湿发在他胸前揉搓打滚,嫣红滴水的嘴唇蹭过白皙的胸膛,覆上一枚红点,像是吃到了雨林里最可口的小红莓,欢欢喜喜地吸吮了一大口。
全身滚烫的血液,争先恐后,一股脑冲进了胯骨。
路天一掌拍飞了眼前晃来晃去的一张俊脸,惊慌地捂住下半身,踉跄跳开,很怕对方看到自己片刻之间暴露的冲动。
海雅猝不及防,脸蛋被拍进了水池,咕咚喝了一大口热水。
小黑猿捂着脸:唔……怎么不给我亲了呢……
小白猿很抓狂:“我,我……我饿了!你给我采坚果去!立刻就去!现在就去!!!”
路天发觉与海雅玩儿泡温泉
20、紫晶浴 ...
的游戏太危险,他现在迫切需要冲凉水。
海雅看起来单纯又无辜,一双眼透着迷茫和不解。这家伙不懂得克制对小白猿的喜爱,也从来不曾试图克制。
的确,这厮用鼻尖唇舌舔/弄自己的样子,很像杰瓜那只傻豹子用湿漉漉的吻端拨弄黑猿主人的脖颈;丛林中很多动物惯用的亲热友好的交流方式,越是高级哺乳动物越是吻得很带劲。
所以不是海雅有问题,是自己有问题了。
这无耻的小流氓每一次上蹿下跳,毛手毛脚,自己的身体就会更加无耻地产生某种物理和化学的双重混合反应……
路天觉得自己想回家的心越来越淡了。
以前是三天两头被渴望回家的念头折磨得头疼。
现在是一想到将来总之还是得回家,横竖早晚都要回家……忽然他妈的就开始头疼了。
心口燥热,坐立不安。见不到海雅的时候很抓狂,可是每当这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自己的眼底和心头都跟着这只小黑猿起伏,荡漾,这感觉令他更加抓狂。
海雅就坐在他的肩后,喉咙里咕咕哝哝,自言自语,声调中透着欢欣。
采了一大捧路天最爱吃的坚果,一粒一粒剥开,殷勤地送到小白猿嘴边。
路天哼唧了一声,没睁眼看人,直接张了张嘴,等着小黑猿把酥脆脆的果仁填进自己的牙缝。被马瓦赫部落的王这么伺候着,心里边儿这虚荣感再一次难耐寂寞,咕咚咕咚地往外冒。
海雅的手指甲和脚趾甲又长长了,刮到了小白猿的脸蛋。
路天拉过海雅的手,用自己做的一把简易指甲钳帮对方修剪指甲。
以前小黑猿都是自己找一棵树干,手脚并用在树干上胡乱磨一磨,经常会把指甲盖整块儿整块儿地劈掉,血珠淌出指尖。
小白猿用食人鲳的尖牙嵌在小树枝上,做成个小工具刀,把小黑猿手指上那些长到弯曲的指甲切断。又用大貘的臼齿做指甲锉,一点一点把断裂的指甲边缘磨出一弯平滑的弧度。貘是食草动物,每颗臼齿都像个小磨盘似的圆整,粗糙,本是用来碾碎吃进口中的嫩叶和水草,如今正好利用来锉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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