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赞赏道,“扶平,你倒养了个好儿子。不妨告诉你好儿子,你是怎么养大我的。”后一句,说得轻飘飘的,小少爷却硬生生的出了一层冷汗。
他倏地转身望向父母,扶平紧握着他妻子的手,连指甲掐到査蓓手背肉里也没发现,査蓓更是心神不宁,吃痛也不敢吭半声。
见儿子望向自己,夫妻一致惊慌失措,査蓓示意丈夫赶紧说话,扶平有些勉强的笑道,“儿子,别信他的话。当年兄长因小儿年幼,便将扶府交给我,我这些年来一直尽心尽力,也对得起兄长的托付了。”半句不提如何对付扶长安。
扶长宁听罢,又直视扶长安的双眼,“扶长安,你也听到了,我父母未曾对不起你,你能一直吃着名贵的药养着,可我父母的功劳。”
大少爷收回笑容,咳嗽几声,方抬眸望向扶平,“二叔一向巧舌如簧狡猾如垂耳狐我是知道的,没想到到这境界二叔还是这般会说。”望了扶长宁一眼,“二叔对长宁的爱倒也深沉,这般好糊弄的性子,千万般娇宠才能养成。让他瞬间失去天真,我也有点不忍心了。”
说是不忍心,大少爷面上没有半点不忍的神态,大少爷继续开口道,“当年我父亲我尚在襁褓之中,母亲性子又柔弱,担心他一去这扶府便被其他家族吞吃殆尽,故而将我与母亲托给了二叔,只要二叔养我到成年,这府邸给二叔也无妨。”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少爷讥讽一笑,“二叔连孤儿寡母也容不得,日日在我母亲熏添加了芨芨草的香料,让我母亲虚弱而死,也累得我身子日日差了下去。还是田伯觉得不对劲,吃穿用度不敢再假手于人,我才能用平安长大。而二叔想要获个好名声,日常生活中对我嘘寒问暖,然而暗地里却暗示家中奴仆可搓揉于我,二婶不痛不痒的惩罚几个大胆刁奴,更是使下仆变本加厉,二叔二婶这手段,长安佩服得紧。”
“你胡说!”小少爷有些惊慌,想指责他说假话,他父母明明对他比对他这个亲身儿子还要好,可是理智却告诉他大少爷说的才是真的,除了指责大少爷胡说,他不知如何是好。
“爹,娘,告诉我,他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小少爷求助的望着自身父母,哀求他父母告诉他,大少爷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父母没做这些事,是朝宁星最和善的人家。
扶平和査蓓躲躲闪闪不敢瞧扶长宁,让扶长宁的心瞬间堕入黑暗,他的世界崩塌冲毁,在无尽的深渊飘飘荡荡。
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过往最大的烦恼便是父母对那个病秧子比对自己要好,倏然知晓这般黑暗之事,让扶长宁接受不了,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父母不是自己以为的和善人,病秧子大哥不是寄人篱下不识好歹,自己一家才是强盗夺取大哥家财,病秧子大哥在家不是真的受宠,父母杀了伯母,大哥病秧子也是父母所害,他有何面目指责他?
扶长安并不拦,他所要报复的不过是他二叔二婶,至于那个表弟,若识好歹放他一命又何妨,若不识好歹,也别怪他不念血脉亲情了。
见他二叔二婶紧握双手焦急的望着门外,眼中尽是对扶长宁的担忧,扶长安都有些妒忌那堂弟了。不过这念头转瞬即逝,笑眯眯的望着下方那对夫妻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害怕,后竟忍不住颤抖起来。
有趣的欣赏他们战战兢兢觳觫模样,扶长安心情甚好,“二叔二婶,毕竟你们养大我一场,我也不取你们性命。”见二人面露喜色,扶长安心中冷笑,继续开口道,“不过得劳烦二叔二婶后辈子得在床上喝药度过了。”
他说完这话,扶平和査蓓发现自己浑身僵直,整个身躯如石头所塑,想要动动手指却移动不了半分。开口张了张,发不出半点声音。
两人惊惧更甚,浑身元力抽离经脉寸断,痛得抽搐浑身浴血,双眼更因疼痛而张得犹如铜球,惊怖不忍直视。
雷恩默默的望着,再次升起对实力的渴望。
大少爷微笑的看着,看着这对夫妻的惨样,脸上却留下一串清泪。来福将头垂得更低了。
“报仇了不该欢喜吗,好好的怎么哭了?”门外忽然出现一个温柔的男音,话音落下时已然落在大少爷身旁,正温柔的替他搵去泪珠。
来的是成哲。
大少爷任他揩去泪水,笑道,“我是开心的。”这笑容却是十足真切,他的肌肤本就白如精致瓷器,这般真心一笑,就如雾哓时分清露凝的牡丹,别样高雅清淡,引人注目。
但他微垂眼睑,遮住眼底透骨的寒光。
成哲亲吻下他的额头,随之将视线扫向来福身边的雷恩,“这是闪电虎幼崽?”
大少爷点头。
“怎么好端端的想起养元兽了,你身子不好,养只元兽还得操心,将它扔了吧。”
大少爷摇头,“你好端端的与它较什么劲,它的性命是我救回的,日后要陪我许久的,怎么能扔?把你扔了。”
成哲状似妥协,望向大少爷温柔款款,“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大少爷也仰面对成哲微微笑,一时间温馨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
《花月新闻》中,姜生见到女剑仙漂亮,就解手帕系她玉臂撩了她,这是起因。于是女剑仙来到姜生家,说,“吾久弃人间事,不可以我故,间汝夫妇之情。”然后跟姜生的妻子共侍姜生。
看到这话,我整个人瞬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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