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已经看到江面双方战船激战了,而这时围在江陵四门之外的军士都还没有完全撤回来,又担心他们撤退时慌乱无序,被城中徐庶守军冲出来追击,再次陷入当年逍遥津的混乱局面,急得不知道顾哪一头为好。
片刻楞神之后,觉得还是要保住水战胜利才是重头,赶紧让侍从分头去通知众将领,一定要保持有序撤退,违者立斩!然后自己打马急奔江边而去。
虞翻已经先行赶到江边,看到众军士都在拼命登船,正等着他们去迎敌呢,却发现那些船只已经掉过头去,顺水而下逃回家去了。
“回来!都给我回来!”他拼了命地叫喊着,跳上一艘小船就去追,划出没多远,就看到此前前来报告神鸟下蛋的那名牙将,此时正指挥一艘大船横在江中,阻止自家军士逃跑。
一些划着小船的军士哪里管得了他那么多,绕开大船疾驰而去。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连自家军士都管不住!”虞翻大声责问。
那牙将现在也是勉为其难了,一见来责问的是虞翻,就大声回复道:“这哪里能拦得住啊,他们都吓坏了!你没看到,刚才天上神鸟又下蛋了吗!你没看到,那里又有几艘船被砸烂了吗!”
虽然刚才没有顾得上看,但从周围众军士的惊呼声中,虞翻已经知道了大概,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军士们这样私自逃走啊,这样下去,还打什么仗啊!
吕蒙赶紧江边时,蜀军战船已经和江东战船的激战已经打得惊天动地了。
由于江东战船大都停靠在北岸,让军士们登岸去攻城,蜀军战船趁机贴近南岸,往前驶出不少距离,同样是由普通战船在前护卫,“炮舰”在后攻击。
而这种时候,侧向投石车正好发挥作用。
葛良和黄玥当初设计这种船载投石车时,就特意调整了侧向投石机甩杆的角度,保证投出去的石块,以大仰角发射出去,不求打得太远,尽量追求隔着一艘船宽的距离,抛向敌船时能尽量抛得高,获得大一点的势能。
当许多石块从高空落下,那些手持盾牌的江东军士,都赶紧朝天举起盾牌进行遮挡,可是,如果是落下的是一块大石,这盾牌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而举盾牌去遮挡天空落石时,敌军密集射来的乱箭,又用什么去挡?总不能一手举一块防天上,一手举一块盾牌防对面吧?
这仗没法打啊!
江东众舰都开始纷纷后撤,连韩当都在敌人的双重攻击之下,战船受损严重,赶紧放小船冒着石雨撤回去了。
“撤吧,都督!”韩当觉得根本不可能挡得住敌人了。
“不!不要怕,顶住!我们江东水军,才是最擅长水战的!敌人的投石,坚持不了多久!”吕蒙不甘心,这么筹备良久,兴师动众的一次袭击,怎么能才开战一天都不到,就要全面撤退了呢。
“都督!可是,现在军心已散!军心!士气!水战再坚持一会儿,只要能冲进敌船战阵,我也相信我们可以打赢,可是,这次袭击,完全就是中了敌人圏套啊,都督!”韩当也不想再给吕蒙留面子了,保住大军要紧。
吕蒙不甘心:“不,我没有上当!真的,只要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可以攻下江陵城!城里真的没有多少守军。你相信我,我在江陵城里布了很多眼线,不可能都出问题。”
只是现在,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柔弱无力。
“好,我相信!我相信城里没有多少守军。可是,你也看到了,敌人江面上现在有多少援军?好几千总有吧?而且,他们来得这么快,明显就是有备而来。你能保证,他们再没有别的援军了吗?我看,人家就是故意在城外设伏!”韩当越说声音越大了。
就在这时,前方沿岸又传来喊杀声,那是孟达和范疆他们登陆后,沿江岸杀过来了。
果然是中了敌人的重兵埋伏,而且,天上还有神鸟帮助他们!
众军士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全都争先恐后抢着登船逃离。
“快走吧!围城的军士也撤得差不多了。”韩当说完,转身自己先走了。
这时,江陵城门也打开了,徐庶率领早已集结准备的一千多守军精锐,趁机冲杀出来。
“撤!快撤!”吕蒙大声下完命令,痛苦地闭上眼,叹了一气,开始组织江边军士一面抵抗,一面登船撤退。
孟达和范疆他们早就憋了一口气要立个大功,此时率领众军耀武扬威,猛打猛冲。
江东军士斗志全无,一窝蜂地只管往争船逃命,哪里还管他吕蒙下什么命令。
眼看着许多船只抛下江岸的军士,急急忙忙离岸而去,刚刚撤到岸边的宋豪和孙子才,赶紧强行把吕蒙拉上船。
孟达、范疆以及城里出来的徐庶,趁势率军猛力追杀,把那些来不及登船的敌军砍翻在地,逼得他们或举手投降,或跳入江中力竭溺水而死。
江面上,葛良指挥水军也追出好几里,才掉头而回。
范疆和张达在清点俘虏和死敌,争论着到底有没有上万。
孟达觉得不过瘾,问葛良:“军师,怎么不追了?一直追到荆安城,追到江夏去啊!”
葛良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唉,为了确保江陵安全,我们抛石太快,石头都快用完了,得补充一下。”
孟达有些不以为然:“敌人已经恐慌之极,现在追击,正好可以借他们溃退之力,冲乱还在南岸围攻荆安城的陆逊船队,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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