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见二女如此,顾不得思索她们话中含义,徒手向其中一个攻去——不巧,他攻得恰是那老成持重的蝶儿,见他袭来,蝶儿似早有防备,脚尖不动,后跟一挪,便闪过了他,同时左手平出,疾点他几处穴道,小五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她定住,大怒:“妖女,放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乃们没有发现炮灰君小冯同学才最可怜吗,既被虐身又被虐心……
小冯在痛哭:果然不是主角就不能博取乃们的同情啊!
11、十一、猝然别离 ...
“放了他,我不逃。”
“姑娘手下留情,这是我帮长老弟子……”
却是成阙与冯寿同时开口。蝶儿面纱后的嘴唇微微一勾,却未替小五解穴,也没进一步动作,而是同鹂儿一起逼近成阙左右。成阙双手微垂,果然不挣动,任那两道银索在他手腕上越缠越紧,二女脚步一错,手上银索一抖,已将他双手交叉缚于身后。
“委屈公子了。”鹂儿道,她句句口呼“公子”、又自称“奴婢”,众人却听不出她有丝毫尊敬之意来,嘲讽倒是有一丝。
“公子,请恕奴婢冒犯。”蝶儿嗔了鹂儿一眼,似对她不满,低头在成阙耳边道,她的声音就恭敬许多,但不论是她的恭敬,或是鹂儿的嘲讽,成阙都未作回应,脸上连个表情都欠奉。“公子,”蝶儿又压近成阙耳边,声音更低,众人皆听不到,“万请安心随婢子二人回去,否则,您这位小兄弟,性命危矣。”
成阙修眉一皱,随即又抚平,黑漆漆的眼珠望向她,“我已说过不逃。”
“那便好。”蝶儿又与他耳语一句,才抬起头来,“冯堂主,咱们快去吧,不要误了令公子性命。”
冯寿自无异议,虽心头诸多惊异,也都按捺下来,抬步往外走去。二女一左一右拥着成阙,也紧随其后。“站住!”小五身子虽被定住了,口却没塞住,见此情景急忙喝道。
“小兄弟莫急,你的穴道三个个时辰后自然会解开。”蝶儿柔声道。小五却不领她的情,“妖女,你放开阿阙!”
“你说谁是妖女?!”蝶儿还未说话,鹂儿先气冲冲逼问,手腕在袖中一翻,似要做什么动作,却被蝶儿眼神制止了,她撒娇般道:“姐姐!就让我教训教训他……”
冯寿心中焦急,生怕迟了一步,自己宝贝儿子有个闪失,眼见这鹂儿又要生起事端,心里直想破口叫一声“姑奶奶”……好在还有个蝶儿明事理,“你再胡闹,待我回去禀明,叫你面壁三月,不得出门!”鹂儿见她真的沉下脸来,不敢再缠,乖乖一同往外走去。
“阿阙!阿阙!”小五焦急,奈何任他如何使力,身体都纹丝不动。成阙本已同他擦肩而过,听他唤声急切,又回过身来,走到他身边,鼻头一吸,仿佛在嗅闻什么味道,但转瞬又回归常态,从腰间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锦袋,塞到他袖里,抬起一双眼睛幽幽望住他,“五……哥,保重。”
他一行人已走出远远,屋内弟子如炸开锅一般,七嘴八舌议论着,小五却定在那处,怔怔发呆。
那声“五哥”,十分别扭生硬,细想来,这还是成阙第一次如此称呼他,他心里一酸,难道这第一次,竟要成为最后一次?不!他决不允许……
还是冯文景屋内,成阙垂着眼睑报出一串药名,冯寿着人拿笔记下,鹂儿也在旁细心听了,眸中不时放出光彩,口中还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着下人速去取药后,冯寿一颗心才微微松下来,但见了成阙样子,又有些紧张——无他,这成阙头一垂一垂,显然是要睡着了,这种状态,他报的药名,不会出错吧?
蝶儿显然也注意到了这情景,向冯寿宽慰似的说道:“堂主放心,我家公子不会出错的。”
她说毕,却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瓶,从中倒了一粒药丸出来,那药丸不过黄豆大小,色泽乌黑,被她送到成阙嘴边。成阙眼睛也未睁,只轻轻一嗅,便将那丸药吞下,既不咀嚼,也不用水送服,直接咽了下去。
“公子既出来,怎不带够药呢?若死在外面,岂不叫夫人伤心?”又是那鹂儿,开口讥嘲。
冯寿听得心惊,以往只听说迟断天此人好男色,为此从未娶妻纳妾,如今听来,怎么这断天阁中,又是夫人、又是公子,乱七八糟?看来世人对断天阁,所知甚少啊。他还盼着这鹂儿再说些什么,因循这些蛛丝马迹,多少推断出什么来,鹂儿却住了口,不再多说了。
冯文景则在偷眼打量成阙,他真不敢相信,这不起眼的小乞丐,就是害他险些腿残人亡的元凶——当然,如今他已知晓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小乞丐,而是出自大名鼎鼎的断天阁——惹到他,也算自己倒霉……
想到这里,他又一阵沮丧,武功练得再好又如何,若得罪了哪个用毒高手,人家不知不觉便能弄死你——这倒是他杞人忧天了,且不说炼毒制毒极需天分,便是那极少具备天分的人,若没有师傅教导,也无法学成;便是学成一二本领,能否炼制成毒,还要看运气;便是侥幸运气好炼成了,这毒药功效,还不一定便是你想要的那种,消耗诸多人力物力,很可能只是炼了废材出来……若非如此,这江湖还不早是那炼毒之人的天下。
解药制好,天色已全然黑下来,冯寿早叫人洒扫客居,邀三人住下。蝶儿却摇头拒绝,坚持要回城中客栈,冯寿不好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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