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说自己不爱了,不在乎了,不计较了。
连自己都不信,又有几人会相信。
只是,他已经爱不起,伤不起。即使,他还爱着他。
三年前他在那个空荡荡的房间昏倒一夜,醒来之后就告诉自己。
离开这里,从此不再提及。
很多人都说,爱上一个人很难。忘记一个人确实更难。
三年了,楚驰从来没有刻意的忘记过他,也因为如此才能慢慢的适应现在的生活。
可是,现在他又出现了,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那一刻楚驰真的慌了,乱了,害怕了。
闭着眼睛,满满的让自己精心,楚驰告诉自己,网络上的东西都是假的,他连流言蜚语都不怕,都可以坦然笑对,又怎么能在一个陌生人不经意的说辞下自我崩溃。
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就当那段日子是场梦,那个是只是个梦中人,只是个梦中人。
他从来——都与自己无关。
自我催眠,这是楚驰的心理医生也是他的为数不多的死党交给他的。
当一个人不能面对一件事情,或者说心理不能承担的时候,那就告诉自己忘记,谎言说的多了就会成真,催眠亦然。只要你相信了,那么就成功了。
楚驰在自己构建的谎言中渐渐沉睡,而独孤落那边却乱了套。
左卿想杀人!
试想一下大半夜的被人从自己亲亲老婆身边挖起来,简直是太不人道了!他可是刚刚才付出了庞大的体力运动,很累好不好!
有人会想说,给你打电话那你不接,不起来不就行了?当然行!问题是挂断了那个家伙的电话,后果就是大半夜的你家门被又敲又踹。闹得邻居都要打电话报警的时候,你在不出现那就有点过分了。
“独孤落!你最好给我说出个理由!”左卿打开门把在门口抓狂的独孤落拖回自己家,丢在沙发上,恶狠狠的瞪着他。不要怀疑,左卿确实是把他“丢”出去的。斯斯文文的左卿可是学了十多年武术的高手,当然他一直以来的师兄弟就是独孤落同志,他如此容易被丢则是因为他完全没有心思和他对峙。
“我要知道楚驰的地址。”独孤落倒在沙发上,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凶狠。
“你疯了?”左卿惊讶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我知道你有办法。”
“我有办法?!”左卿啼笑皆非,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当我是fbi,还是ufo啊,这大半夜的我去哪里给你找人家的地址。老兄,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独孤落抿唇,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外走去。
左卿赶紧抓住他,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干嘛去。”
“我自己去找他。”那种固执就像左卿第一次见到他时,瘦小的孩子在训练场上一次又一次的被师兄们打到,一次又一次倔强的站起来。他看着比他厉害的人毫不畏惧,字字掷地有声,两个月后我会站的比你们高。
那时大家都笑了,真正的嘲笑。
两个月后他真的站在他们之上,代表武馆参加了全省的比赛,居然还拿回了银牌。
那一刻左卿记住了那双眼中的桀骜和倔强。
“怕了你了,我帮你找,你先坐下喝杯水行不?”左卿把人再次按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茶,然后去书房打了几个电话,挂了电话大概半个小时电话响了,接起来在纸上记下一个地址。
“地址找到了。”左卿说着走了过来,独孤落冲过来伸手就要夺,左卿躲过。
“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这次又是为什么,还有你也别抢,一会儿我和你一起过去。”
独孤落咬唇,那种委屈的样子像个小孩子,左卿真想自拍天灵盖,大哥你是实力偶像好不好,不要露出那种被遗弃小狗才有的眼神好不!
“他好像生病了,突然……消失了。”
“哈?”左卿愣了,人会消失?
“反正我不放心要过去看看,你到底是走不走!”独孤落懒得解释爪着人就要出门,左卿跳开。“等我去穿件衣服,你小子真心黑,为了心上人就要兄弟裸奔做你跟班。”
独孤落黑线,是你自己死活要跟的好不。
左卿跑回房间和亲亲老婆说了一下大概,在爱人的叮嘱中穿戴好,和独孤落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左卿不得不感叹自己的明智,当时修房子的时候最好的就是隔音,要不然被独孤落这么闹腾,睡不好觉的老婆大人也该暴走了。
左卿上了车之后才把纸条给了独孤落,当然车是他自己开的,让独孤落开车指不定闯多少红灯,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最主要的是生命宝贵啊。
独孤落看着纸上的那个地址,熟悉的让他缓不过神来。
那个小区他曾经住过半年之久,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他把他捡回家。
他以为他走了,因此对于那个伤心地三年没有回去过一次,没想到他并没有离开,没想到他居然回去住了。
原来是自己一直在错过吗?
左卿不知道他胡思乱想什么,他的责任就是好好开车,把人带到目的地,当然一会儿还要看住这家伙不要让他出乱子。
下了车来到九楼,独孤落就看到楚驰的门口站着一个黑壮的汉子,刚怀疑是不是歹人,就见左卿热情的迎了上去。听他们寒暄才知道这人原来是开锁匠!
那人显然和左卿很熟,也不让出示什么证件,直接三两下就给开门了,左卿付钱之后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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