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像往常那样过起来。我在打翻碗盘时,依然会看到老板皱着眉头的脸。上下班的途中,自行车依然会不定时地抛锚。肩上的胡长河,依然很少说话只知道睡觉。闲暇时间,陪伴我的除了胡长河,依然只有院子里的几只鹅……
一天中午,成顺找到了我所在的饭馆,跟着我蹭了顿工餐后,说是让我帮忙。
我一听又让我去给人看有没有脏东西,登时没好气地数落道:“你忘了上次的红衣老太太了?又不害怕了?”
“嘿嘿,小舅,这次你一定得帮我!”他又展开了赖皮攻势,“这一次我们是去解救一名妇女,你不知道她可惨了,他老爷们现在整天人不人鬼不鬼的,吓得她都不敢待在屋子里了……”
“那就找个职业的给她看,我又不是职业的!”
“关键是她不确定是不是中邪啊,万一他老爷们只是精神病呢?”
“那就找医院!”
“人家医院说了,这种病不出诊,得把家属送去才行。可他老爷们,谁一靠前儿,不是打就是骂,怎么送啊!”
“说来说去,是不是必须我去给看看才行啊?”我无语望天,觉得自己每次都会被这个无赖说得心软。
“小舅,你行行好呗!”成顺腆着脸,讨好地笑着说。
“你是不是又收了人家的好处?”
“没有没有!这次绝对没有!”他指天指地地发着誓,却连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唉,趟上这种极品亲戚,实在没辙。
收拾完东西,我就跟着他去了。
六月份的天气,又是刚过两点的大太阳,热得我俩汗流浃背的。还好我比较明智,将自行车推出来时,让他骑车,我坐在后座上,不然我现在就得跟他似的,苦兮兮地蹬着车子顶着太阳爬着大坡,后面还得载着个人。
行了二十多分钟,我们终于来到一处乡下的农房大门外。
成顺拍了几下门,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给我们开了门,并将我们请到了院子里。
听说我是来给她看事的,她客气地说了几句好听的,然后有些难为情地说,不敢随便请人进屋坐,让我见谅。
我晚上还要上班,不想多耽搁,便直接问她男人在哪屋。
她刚说了句“在东面屋……”,房门便“咣当”一声被踹开了,一个中等个的中年汉子跑了出来,指着我张嘴便骂:“你他妈给我赶紧滚,别多事知道不?不然我弄死你信不信……”
男人的嗓音略尖,有些刺耳,面色灰白,眼珠上翻,看上去就很吓人。
但是最让我震惊的不是男人的脸,而是骑在他脖子上的女鬼!
那女鬼三十多岁的样貌,上身一件碎花小袄,下身则是大红的棉裤,脚上蹬着绣花的红布鞋。此时,她正用手指着我骂,动作和口型,与男人一般无二。
“小恺,先撤!”胡长河立起了身子,肃然说道。
我拉起成顺往大门口退去,边退边说:“那什么,大姐,我临时还有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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