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忍着熏死人的臭味,走过去将那伞收了起来,防止坛子里的东西被雨淋湿,他又支起了一把普通的伞,罩了上去。然后,他举起了另一块石头,将那坛子砸得更碎了一些。
坛子完全破碎后,一个东西露了出来,黑黢黢毛茸茸的,像个皮球大小的头发团。
五哥用手中的伞捅了一下那东西,待那东西翻了个个儿后,露出里面白色的部分。我站在不远处,在好奇心驱使下,顾不得恶心,仔细看了一眼,结果,就是这一眼,让我汗毛倒竖、惊起了一身冷汗!
我勒个去!那是一颗人头啊!
那毛茸茸的部分确实是头发啊!而且是长头发啊!那人头竟然没烂,脸上依然有皮肉,而且眼睛半睁,黑黝黝的,跟张春明一样没有眼白……
五哥怕那东西出变故,急忙取了一道符扔在上面,然后头也不回地问我:“小恺,还能动吗?”
他一问我才回过神来,而且发现自己的身体刚才已经吓得僵硬了。我强自镇定,说了句“能”。
“汽油忘拿了,快去取!”
“哦!”我应了一声,便往车那里跑,因为还有些没缓过劲儿,脚步有些踉跄,险些跌倒。
待我取来了汽油后,五哥将汽油浇在上面,点了一把火把那东西烧了。
恶臭加上烧焦的糊味,简直不能更恶心了!不仅我再次吐了起来,连五哥都吐了。等那东西烧没了,我们俩已经吐得蹲在地上快直不起腰了。
歇息了一会儿后,五哥将那把含有张春明鬼魂的伞用红绳束好,在绳子上又加了两道符,然后装进塑料伞套里递给了我,让我将其放到后备厢里去。我去放伞时,五哥将现场收拾了一下,也跟着过来了。
我们上了车后,直接回了家。
五哥说,那坛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但是年头很久,看样子就知道和邪术、咒术一类的脱不了干系。那么做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想让那被困的魂魄不得超生,所以那魂魄想了个偷梁换柱的办法——抓别的魂魄顶替自己,让自己得以脱逃。因此,这办法才一代又一代地传了下来。
坛子已经被我们毁了,里面的东西也被我们烧了。我问五哥要如何处置张春明的魂魄,五哥叹了口气说:“念在他新死不久的份上,就不除掉他了,但是他已经变成了恶鬼,超度是不行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托人送去寺庙里了。但愿晨钟暮鼓和僧侣的佛号能感化他……”
我们不敢耽搁,下午,五哥便通过熟人介绍去了我们当地的一家小寺庙。在庙门口,五哥将伞交给了一个和尚,和尚接过后与我们施了一礼,待我们也还了一礼后,拿着伞回了庙里。
我长舒了口气,对五哥说:“五哥,咱们这算不算是干了件好事?”
我们这算是为民除害吧?而且还救出了那张春明的阴魂。这么一想,还挺有成就感的。
五哥微笑着揉了下我的发心,说:“别得意太早,事情还没完呐!”
“啊?还没完呐?”我大吃一惊,“还要做什么啊?”
“还要找点东西,镇一镇那片水域!”
五哥说的东西其实也不难找,就是一些砖头。将粘土做成砖坯放进窑里烧制,才能烧成砌墙用的砖头,所以砖头是土属性加火属性的,用来克水正好。不过,五哥不要普通的砖头,为了效果更佳,他要灶坑里的红砖头,而且还是天天做饭、年头够久的那种灶坑,他说这种的阳气足。
去哪给他找这种砖头呢?我想来想去,想到一个办法。
我去了前院的老赵家。他家男人是泥瓦匠,盖房子都会,何况是砌个灶台呢!我直接告诉他我想买他家灶坑里的红砖,让他开个价,他开价五百,我白了他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这太黑,我去后面老邢家问问。”
我这么说,自然是因为老邢家也有泥瓦匠。老赵一把拉住我,直说是跟我开玩笑,最后我们以三百块钱成交了。他将灶台拆了后,将那些红砖拣囫囵的全送到我家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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