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篱气极,你好歹也给我摆个别的什么表情,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行吗?但又猛然想起那药其实是自己下的,心里又忍不住一阵发虚,好像真的不能完全怪沐清霖,因为他根本就不知情!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了,身上又受着伤到处都疼,明明凌虐了自己一夜的人就近在眼前,自己却找不到正当理由来控诉他,这是最让人难受的!赵东篱越想越觉得委屈,突然就沉默了,怔怔看着沐清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那腕子昨夜被抓了一整夜,骨头都快被捏碎了,现在又被毫不怜惜地抓着,简直痛得有些麻木。
见平日里伶牙俐齿,精明得像只狐狸的人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怔怔看着自己的手腕发呆,沐清霖本想再问一遍,低头却见那人红了眼眶。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箍着他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却见那处淤青遍布,紫红交加,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明显是昨夜里留下的伤。
沐清霖皱了皱眉头,突然松开了他的手,起身下床,赵东篱有些愕然,刚抬起头来便觉得身上一轻,竟被那人拦腰抱了起来:“呜哇,你干嘛?”
赵东篱一脸惊惧,心想昨夜的媚药该不会到这会儿还有效吧?
沐清霖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他的身子,走出了房门,门外的下人见了都纷纷盯着他们看,脸上蓦地一红,赵东篱二话不说就想下来:“死木头,你到底想干嘛?快放我下来!”
怀里的人挣扎得厉害,沐清霖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低头看他,眯起了凌厉的眼睛:“想再来一次吗?”
赵东篱怔了怔,立刻不动了,但是一双大大的凤眸却是狠狠地瞪着他,无声地反抗着。
不一会儿沐清霖已经抱着他来到院落的最后一个房间,打开门,一股湿热的气息扑鼻而来,里边雾气氤氲,流水潺潺,竟是一处室内温泉。池水清澈见底,纯净鲜活,看上去应该是处天然温泉,经过人工改造,围筑起来成为房子的一部分。屋子不大,但是装潢雅致,池边铺着华贵的毛毯,搁置着矮桌茶几,还有铺着兽皮软垫的长榻,闲来泡澡,饮茶休憩正好。
不过只要是温泉,即使看上去再赏心悦目,在赵东篱眼里也都是龙潭虎穴,昨夜他就是泡在温泉里被人干了一夜!这一辈子估计都会留下阴影!
“你……你想干嘛?”赵东篱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慌:“呜啊……咳咳咳……”
只听见“噗通”一声,温泉里激起一阵水花,某人被直接丢了进去,呛了一大口水猛地咳嗽起来。
抬头却见沐清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跨进了温泉,眼睁睁地看着猛男迈着矫健的步伐,一步步地朝自己走过来,赵东篱吓得浑身发抖,牙齿发颤,开始语无伦次道:“沐清霖我告诉你,你再敢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我绝对会呜啊……”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沐清霖有力的大手直接拽了过去,整个人被环进了怀里:“闭嘴!不想再来一次的话。”
赵东篱立马乖乖地闭上了嘴,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沐清霖一眼,只见他此刻眉头紧锁,脸上淡淡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紧抿着的唇却让人觉得他此刻内心似乎很不舒畅。
他一言不发地将他环在怀里,掬起泉水淋在他身上,粗糙的大手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摩挲,替他清洗身上的污渍,赵东篱怔了怔,脸上闪过一抹局促:“呃……那个,其实你不用……”他自己会洗!虽说昨夜里早就被他看光,吃干抹净了,但毕竟是在他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如今就让他这么赤果果地站他面前任他搓洗,虽说同是男人,也难免会让他觉得羞赧不已:“啊……疼。”
长指突然侵入体内让赵东篱猛地痛叫出声,同时脸上也烧红了一大片:“你干嘛?快抽出来!”
“闭嘴!”沐清霖不理会他的挣扎,自顾自地替他引出里面的浊物,看着水里不断多出的红白交加的液体,脸色也暗沉了不少。
赵东篱疼得轻声抽气,浑身上下都有些发抖,毕竟那个地方昨夜刚被那样粗暴地对待,如今又有异物入侵,让他下意识地缩紧穴口,想要将之排挤出去,微微□道:“嗯……沐清霖疼……”
沐清霖刚加入了一指,便立刻被那处紧紧缴住,里边湿热滑腻,嫩肉不断地挤压着他侵入的手指……眼前的人,湿发凌乱,檀口微启,里边猩红的小舌若隐若现,眼里泪光闪烁,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白璧无瑕的肌肤上满是凌虐过的痕迹,从脖颈胸口一直蔓延到腰腹,甚至连大腿内侧都隐约看得见那充满暧昧的紫红。
耳边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赵东篱感觉到贴着他后背的胸膛,心跳似乎加快了不少,体内的手指突然猛地撤了出去,赵东篱疼得呼吸一窒,身后的人已经推开了他:“自己洗!”声音竟有些沙哑。
赵东篱被推得莫名其妙,这人又怎么了?
我还巴不得自己洗呢!刚才执意要帮他洗的是他,现在又是闹哪样?这大少爷果真难伺候,江湖传闻沐清霖脾气不好,这当真一点不假!岂止是不好?简直是恶劣至极!
“喂,刚才其实你是醒着的吧?你娘在的时候。”赵东篱自顾自地洗着身子,边洗边问道:“都听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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