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那个房间从里面是不可能打开的……那个人根本不可能走出来……”
不停地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此刻的卢静脑中只有一句话不停地重复着。
孩子们,我出来了
“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不可能的!”
当卢静叫出这一句话时,他站在了一扇楠木雕花门前面。
那扇门上面遍布着薄薄的灰尘,仔细看去还能辨认出挂在雕花上面细小的银色蛛丝。与这个宅子里面别的房间完全不一样,这个房间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挂上了一把铜锁,粗大的链条一圈一圈地环绕在门与门之间的空隙之中,咋看之下仿佛有一条粗大的蛇攀爬在门上。
链条已经出现了斑斑锈迹,重重地垂挂在门框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更没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
“我就说嘛……不可能有人能从里面走出来的,更何况那个老家伙早就不能走路了……”
重重地喘着粗气,卢静站在门前看着那条牢固的铁链,焦躁和安心让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扭曲,似慌张似微笑,各种情绪混合其中让那本就显得细小的眼睛弯曲成了一个弯月形状。
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当气息平稳下来之后,卢静终于伸出手扯了扯那条铁链。
颤抖的手指在锈迹上面擦过,最后停在锁头的地方。
“生锈了……”
生锈了就证明这把锁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打开过了。
他不相信自己的大哥,也不相信那个处处压迫着自己的姐姐,所以这扇门的钥匙只有他才拥有。即使当初三人为了保有这个房间的所有权而每人都配备了一把钥匙,但是到了最后能保留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只要把另外的两把钥匙藏起来就不会再有人能打开这个房间了,而钥匙是特制的,普通方法根本不可能再配制一把,所以他一直都很放心。
只要没有了那两把钥匙,这个房间,这个罪证,就只有自己可以掌握得到。
对,谁也不会知道,只要这个房间不被打开,谁都无法知道在外人眼中风光无限的卢家三兄妹到底犯过什么错误。
“……不行,虽然这锁头生锈了,但是还不能放心!”
这锁头之所以会生锈完全是他所为,只要弄点化学原料上去让它氧化就可以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生锈了的锁就一定不能打开。
所以他无法安心。
就像即使知道这个房间不能打开一样,但只要存在就让他无法安心。
卢静自认自己没有自家大哥那出类拔萃的领导才能,但是那小心谨慎的个性却不比别人差。
差一点就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了,就差一点,那面镜子就能属于自己的了。
大哥已经除去,现在就剩下卢美了。至于其他人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不管最后留下的有谁,只要他在,他就有自信让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地属于自己。
那面镜子,在现实中其实不一定存在。不过在某些怪谈文献里面,也确实出现过这样物品的记载。至于真实与否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古人写的东西有很多都夹杂了迷信与想象,即使是一件多么普通的物品,也会因为它的诞生故事接触过的人物而变得扑朔迷离,到了最后就变成了神物法宝。
先不说那镜子到底有什么作用,光是它的价值,就会让许多人为它生为它死。殷周时期的古物可是很值钱的,在外面随便叫个价也能卖出一个让人吃惊的价钱,尤其是那种有着特殊能力的镜子,那可是名副其实独一无二的宝物,说它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只要得到它,想要怎样的荣华富贵都没有问题了。
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们兄妹三人寻找了这么久,得到它的方法居然是这个。
“反正我已经不在乎会失去什么了。既然它是我们家的东西,那么身为继承人的自己就更加有权利得到它……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只要再等一下,它就能完全属于我了。”
掏出钥匙,铜锁在艰难地转动之后最终传出了咔嚓的细微声响。
那扇门,打开了。
“什么阴宅什么有鬼的,说了半天其实都是骗人的嘛!那墙上面的血字肯定也是谁弄出来吓唬我的……对,肯定是卢美那婊子写的!什么‘出来了’,这件事也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大哥已经不在了,除了她还有谁呢!”
根本不需要去怀疑了,肯定是那家伙为了独吞才闹了这么一出!
拿出手机照亮门后的房间,光线触及之处除了沉重的湿气之外就只剩下那铺垫在家具地板之上的灰尘。
没有任何人走动过的痕迹,也没有东西被移动过的痕迹。这个房间里面的一切都保持着他们最后离开时的样子,阴暗并且闷湿。卢静借着手机上的闪光灯一步一步地走进房间之中,走到那张雕花大床边,蹲下,低头,就着手机的光线看向那床底之下的地方。
耀眼的白炽光在地砖上扫过一圈,除了一堆的蜘蛛网之外就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啧,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人打开那门锁从……哇啊!”
就在白色的光线再次在地砖上扫射第二遍时,床底正中的那块橙红色的砖块上面突然闪过了一个白色的东西,模糊的轮廓看上去像一只手,一只毫无血色的手。
咔嗒!
一秒从地上跳起,当手机掉到地上的时候,卢静终于确定自己刚才并不是因为眼花而看错了。
手机在地上转了一圈之后闪光灯最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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