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去吃饭?”白谦关上窗户插好,他对来访者的资料保存很看重,出门的时候,锁好门又确认了一次。
付七岁把自己摔进车里,他很惜命,马上系好安全带,白谦笑着看他动作,付七岁就有点羞恼,“看什么,去哪吃?”他已经跟着白谦蹭了好几顿饭,白谦付五次帐,他才付一次,没办法,谁叫他只是个穷大学生,反正白谦请得起。
“牛扒!”
“不行,”付七岁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牛仔裤白短袖,表示不同意,哪有穿成这样去西餐厅的,白谦穿的也是休闲服,竟然就提出个这么不靠谱的主意来。
白谦发动车,付七岁被猛地摔到椅背上,不满的瞪白谦,白谦只当没看见,看着前方,连余光都没扫他,全施舍给了左后镜。
“不是所有西餐厅都要西装革履才能吃饭!”
付七岁重新把自己挪正,咀嚼白谦话里的意思,最后还是没弄明白,他是个普通的年轻人,喜欢普通年轻人喜欢的一切,大排档,肉串和啤酒,西餐厅让他不大自在,放不开,不过既然白谦说不用西装革履,那就可能是个能让人稍微放松的西餐厅。
餐厅离白谦的咨询室不远,不到十分钟车程,白谦应该来过,熟络的找到停车位停好车,叫付七岁下车。
付七岁在车上探头探脑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西餐厅在二楼,一楼只是个普通门。
服务员在二楼引路,白谦微笑着拒绝了,带着付七岁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点餐,付七岁要六分熟的,白谦要八分熟,问他要不要冰激凌,付七岁说不要,他正在看周围的情况,根本没注意白谦后来又要了点什么。
这里确实和白谦说的一样,不用西装革履,客人们都穿的很平常,和他一样,付七岁松了口气,抬眼看到白谦颇有兴趣的眼神,脸上一烫,他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不由瞪了白谦一眼,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白谦的笑容越发玩味。
付七岁也明白了自己的欲盖弥彰,不再管白谦,转头继续看那些客人,竟然看出点乐趣来,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有人在笑,有人面无表情的吃东西,有人动作优雅,咽下一口才说话,还有人拿着叉子使劲戳戳戳!
不知道白谦会不会经常观察他们的表情猜心理,他以前一直认为心理是个很神秘的东西,现在认识白谦,神秘感不减反增,一部分功劳来自白谦那些天方夜谭一样的书。
他天马行空瞎想了一会儿,服务员开始上牛扒、意粉,白谦切了一小块牛扒送入口中,过了一会儿,突然说:“我不会观察他们猜性格。”
“啊!”付七岁还在和牛扒奋斗,要六分熟太失策了,他牙口不好,嚼起来费劲的要命,好不容易咽下去,还有点口齿不清。
“那你还观察我?”
白谦没回答,指着意粉说:“吃意粉吧,给你要的。”
路上
付七岁逍遥了一个暑假,攒够单反相机的钱,想利用暑假的最后15天去哪玩玩,拍点落日黄昏的照片,他还有点罗曼情结。
可是他家的老佛爷--他妈不同意,老佛爷死活要看看她的宝贝儿子正常了没,有没有得抑郁症还是躁狂症,她老人家找人打听过了,得到一个最普遍的认知,就是躁狂症会打人,抑郁症会自杀。
于是,付七岁挎着电脑包,带着老佛爷点名要吃的烤鸭并几件衣服,为了表示他很正常还在好好学习,又特意带了几本书,他晕车,是连火车都晕的那种晕,一上车就不能吃东西,为了防止自己饿,还是买了一袋起司,一瓶水。
带着大包小包,付七岁坐上南下的火车,上去才发现事情有点糟,他顾着整理东西,竟然忘了买最重要的晕车药,付七岁一直很为自己侨情的身体懊恼,除了晕车药,晕车贴以及各种土方法都不管用,别人吃了酸梅能缓解晕车,他吃了就是催吐的,一个男生在车上吐得稀里哗啦,实打实的丢人,可是没办法。
付七岁懊恼的拖着包挤上火车,把东西放好,他喜欢清静,买的中铺,对面下铺躺着一个老太太,见他上来,对他笑,付七岁回礼,把东西都甩到铺上,利落的爬上去拿出手机翻。
翻了一会儿没意思,又插上耳机听歌,听着听着睡着了,正睡得香甜,火车一个刹车,车身震动有点猛,付七岁被震醒了,坐起来继续看。
到了晚饭时间,车厢里的味道开始混杂起来,脚臭味,空调味,不知名味,还有付七岁最难忍受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味,开始有列车人员来回卖盒饭,新的菜味加进来。
付七岁一阵反胃,知道快吐了,忙把手机装起来跳下铺,对面下铺的老太太伶俐的抓住他开始语重心长,“小伙儿要去厕所啊,把你的东西带上,世道不太平,当心丢了东西。”
付七岁胡乱嗯嗯嗯,想马上走,世道不太平,老太太很能想,来回两分钟的时间能怎么着啊。
老太太一直拉着他不放,眼睛飘着他的大包小包异常坚定,付七岁感到胃里开始泛酸水,吓得赶紧拎上他的大包小包跨上电脑包,在众人的瞩目中冲向厕所,现在他顾不上丢人,硬忍着冲到厕所门口,结果厕所有人,转而又奔向最近的垃圾桶,再也忍不住狂吐。
除了恶心就是难受,付七岁早上只简单的吃了一根油条,饭吐没了就光吐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他一边吐一边吐槽自己这傲娇的身板,好不容易吐完,身体清爽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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