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段棋他本人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苏仨更是觉得这位年轻力壮的汉子,似乎也是有那么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意思在里面。
不过这个正如‘傻子’一般的说辞和反应,却让骆兴觉得,这个男人并非像其外观那样看上去那么傻愣,反倒是觉得他确确实实是一个聪明人。
骆兴装模作样的跑到篝火旁,看了看篝火上的那些靠窜条鱼,撇了撇自己的嘴,咽了几口口水,说道。
“哎呀,本官肚子还是有那么些许饥饿呀。”
说罢,苏仨立刻伸手,从篝火上取下了一串烤鱼,递到了骆兴的面前,努了努嘴。
“喏,骆大人,这还有呢,你也再吃上几许呗?”
“不用不用,苏少侠你多吃一点吧,正是生长发育的时候,该多食蓄养为重。”
骆兴谢绝了苏仨递过的烤鱼,停顿了片刻后,他轻咳了一声,又转向了段棋的那一边,又对着段棋他说道。
“段兄弟,可否劳烦再去替本官逮上几条吧?”
“……哦!无妨,那骆大人你稍作歇息,段棋这就去再捕上几许口粮来。”
“诶!等等。”
“恩?骆大人还有何事吩咐?”
骆兴轻咳了一声,走到了段棋的身边,轻拍了几下他的背脊。
“段兄弟不妨带本官也去瞧瞧吧。”
“……哦,好……”
骆兴随即伸出自己的手来,往前呈四十五度轻扬了一下。
“那,段兄弟,请吧。”
“啊!骆大人请!”
二人言罢,段棋便轻轻的对着骆兴作了个揖后,便不声不响的往前走着,一路上骆兴也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跟着一同前去。
不知过了多久,骆兴终于在段棋的身后开了口。
“段兄弟。”
“恩?骆大人何事?”
“明人不说暗话,本官就直说了吧,你知道了多少?”
诶?
骆兴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段棋可是被问的有些发懵,我知道什么了?这骆大人究竟想问我什么?
“额……骆大人,段棋不明白。”
骆兴轻笑了一声,慢慢的走到了段棋的背后,轻轻的拍了拍段棋的肩膀,随后双手放于身后,走到了段棋的身前,背对着段棋,缓缓的将头抬了起来,望着头顶的一轮明月,说道。
“如果本官刚才没有听岔,或者没有猜错的话,段兄弟似乎是想说当今万岁的某个皇子吧。”
骆兴的话音刚落,段棋顿时两眼一瞪,立刻打了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统统竖立了起来,这问题,似乎并不那么简单才是。
段棋虽然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正所谓祸从口出,这四个字的道理,段棋的心中还是有几分掂量的,以至于面对着骆兴的发问,段棋却迟迟没有作答。
“怎么了?段兄弟为何迟迟不作答?”
“额,没有,只是不知该如何从口而出。”
骆兴笑了笑,将头回了过来,再一次踱步到了段棋的面前。
“段兄弟,此地就你我二人,并无仨者,究竟是有何不便?让你如此难以言喻。”
“…………”
“段兄弟,你就但说无妨吧,无论如何,本官都不予怪罪。”
段棋看着面前骆兴真切的眼神,他心知今天如果不把话说个清楚,恐怕这位官爷是没那么轻易的放自己过门了,几番纠结之后,段棋终于咽了咽嘴里的口水,缓缓地脱口而道。
“那好吧,只不过,骆大人,段棋也是道听途说而来,并非……”
“无妨,段兄弟就把你听说过的,听到过的,统统告诉本官吧。”
那行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跟你明说了吧,反正咱事先可是约定好了的,是你让我把知道的事全脱口而出的,万一我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的,或者冒犯的,你可不能迁怒于我,你一堂堂的六品大员,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其实,有一日段棋与几位兄弟好友在酒馆中小叙,酒过三巡之后,有一男子提着酒壶,醉醺醺的跑到我们桌上来一通胡言乱语。骆大人常年在于京城仕官,整天忙于政事,恐怕很少下馆子吧?”
“恩……确实鲜有时间去酒馆中与挚友小酌几杯。”
“那就是了,骆大人恐怕有所不知,这酒馆之中,鱼龙混杂,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所以段棋并不想与陌生之人有过多的交集,便欲将其赶至一处。不过却被同桌的好友立刻阻拦了下来。”
“嘶……这是为何?”
段棋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这来路不明的男子口中说的话,全是有关于当今朝廷的一些小秘密,在座的一些哥俩,无不听得津津入味的。”
段棋忽的发现一说到朝廷二字之后,骆兴的表情有过一丝细微的变化,只见他眉头微皱,上齿咬着下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无意识的吐出了朝廷二字。
“……朝廷……”
段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恩,朝廷。这名醉汉口口声声称当今万岁爷有一个尚幼的皇子,被奸人所害,沦落于民间,后被一中原的武林门派收为关门弟子,在某山之上潜心修炼武功。”
说到这,段棋顿了顿。
“鉴于骆大人先前口称苏仨少侠为殿下二字,又加之苏仨少侠的年纪与这传闻中的皇子相仿,如此年纪却又武功非凡,段棋认为……”
没等段棋将口中的话说完,就被骆兴打断道。
“段兄弟多心了,苏少侠他并非是那传闻中的皇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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