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客套之后,金一雄笑颜满面的将骆兴一等人送出了赌场外,顺便还让左大右大二人给骆兴等人,联络了一伙抬轿的轿夫,抬来了几个偌大的轿子,供骆兴等人的出行。
这么大的排场,段棋与苏仨倒是真的没见过,别说苏仨了,就对段棋而言,活了这么十几二十载,平日里也都是在村子里骑骑骡子,骑骑小黑驴子,那就算是比较风光的,连高挑的骏马都没骑过那么几回,更别提这四人大轿了。
要说这金一雄虽说,的确算不上是个善茬,但是在给肥鱼下饵这件事上,人家可是认真的,金一雄可是正儿八经的命人来接骆兴一行人的。
只不过金一雄忙活这么一通,可又是白忙活了,毕竟在骆兴的眼里看来,金一雄可不就是一个不靠谱的人嘛!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招待自己,骆兴总觉得这其中有诈,可别这四人大轿坐着坐着,就被轿夫搬到了荒郊野岭,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活生生的上下打劫一空。
经过这么一想,骆兴自然还是婉言拒绝了,为防金一雄想使什么花招,骆兴那是连连的跟其道完别后,立刻就把苏仨一行人快速的拉走,离开了这看似‘危机四伏’的赌场。
“诶诶诶,骆员外,骆员外,你这是干什么呀!有轿子不坐,还拉着我们走的这么快,你到底是想干嘛呀!”
面对着苏仨的发问,骆兴并没有立即作出回应,而是仍然不顾一切的往前大迈脚步。
嘿,这骆兴,怎么突然还摆起谱来了!跟你说话,咋像聋了一样?!
又跟着骆兴快步走了一会儿之后,苏仨心中的怨气,那是再也沉不住了!
只见苏仨立刻迈开了脚下的步伐,快速的跑到了骆兴的面前,撑开自己的双手,死死地拦住了骆兴的去路。
“恩?如何了?苏少侠?”
“如何?小侠我还没问你呢,你却反问起我来了?跟你在后边喊话喊了好半天了!你究竟是为何不作回答!你到底是在卖什么关子呢!”
得,看着拦路在前的苏仨,小嘴翘的老高,两个腮帮子鼓得跟青蛙似的,骆兴知道这小娃儿是又要耍小性子了!
骆兴不断的回头张望了几番,确认在这个距离范围内,再也看不到赌场的那间小屋子之后,才挥手抹了抹自己额头上渗出的汗渍,对着苏仨解释道。
“苏少侠莫要动气,方才骆兴也只不过是出于对安全的考虑,才如此为之。”
“哦?何出此言?骆员外你又是有怎样的安全考虑啊!”
苏仨刻意在员外二字上,加强了语气,感觉像是刻意在嘲讽骆兴一般,**裸的埋汰之情,深藏其中。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来,骆兴早就习惯了苏仨的脾性,这小祖宗可难伺候了,这使起性子来吧,骆兴还只能将苦水往自己的肚子里咽,兴许咽着咽着,这苦水也该变得好喝起来了。
骆兴也是不打算与苏仨再作何口舌之争,只是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对苏仨伸手轻作了个揖后,淡然的说道。
“苏少侠有所不知,方才骆兴在与这金一雄接触的时候,仅凭言语之中,就能料出,他乃唯利是图之辈,眼里充满着对钱财的贪欲!尔等方才对其称,尔等一行是来自江南的商贾,他金一雄自然晓得,这江南的商贾,不富也贵。这突如其来的招来了几个轿子,骆兴只怕是金一雄他别有用心,想趁尔等不备,对尔等打劫加害一番。”
听了骆兴的这番解释,苏仨顿时也觉得话中似有这么几分道理,但他总觉得骆兴这前怕虎后怕狼的架势,始终缺少江湖男女的那几分豪气爽快,跟自己的行事理念,完全背道而驰。
“哼,有苏仨和段兄弟在,骆员外何须如此担惊受怕!有我天山剑法及段兄弟的虎形拳,区区金一雄,根本不足挂齿!”
哎,骆兴轻轻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甚是无奈。
骆兴他知道,苏仨的这个年纪正是孩童之年,初有一点小成,便容易骄傲自负,何况又摊上他活生生是一个小武痴,对自己身上所学的武功那更是自信满满,总觉得许多事情,都可以靠武力来解决。
但往往,这样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苏少侠,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纵使骆兴知晓你一身的武艺,但是毕竟漂泊于江湖,混迹于江山,尔等还是小心为妙的好,凡事与之礼让,自有其中之妙。武功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工具,并不是武装自己肆意妄为的兵器!苏少侠切莫记住了!至仁者,乃无敌之势。”
骆兴这么高深的一通发问,苏仨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他只读懂了其中表面的意思,并未参透其中,以至于他总觉得,这骆兴他娘的话里有话,指桑骂槐的指责着自己。
苏仨刚想反驳道,却被段棋插足抢先说道。
“在下觉得骆员外此言,果真言之有理!苏少侠,可照之勉之,日后定会如骆员外所言,方成大器!”
苏仨顿时有些语塞,合着,这这些个听上去挠人耳朵的话,倒是在夸赞自己?
反正不管是夸赞也好,暗贬也好,既然这话是从段棋的口中说出来的,那苏仨倒也没有二话可说了,毕竟大家都是练武之人,又加之段棋的虎形拳,对苏仨而言的确堪称精妙,乃至苏仨一直对着段棋有着说不出的好感。
于是苏仨也就是木讷的点了点头,‘虚心’的接受了骆兴的这番话语。
骆兴抬头看了看天色,掐指算了算,说道。
“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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