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听到这里已经无法再保持沉默了,连忙拉话题。
“咳,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人啊?”
模拟形象已经足够逼真了,南镜自认为没那么轻易就分辨出来。
云景涵摆摆手切了一声:“一看就知道了。两个人气质不一样啊,真人就算偶尔看起来有些冷,但还是没有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更没有那么冷淡啦,而且很多时候还二二的……”
南镜险些跳起来──你才二,你全家都二!
他忍住了!
云景涵继续道:“但是你看这个……”
顺着云景涵的手指,南镜看向那张全息投影上的那个人。
最熟悉不过的眉目,陌生的表情,随意站立的姿态,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书写出了高位者的肢体语言。
“霸气侧漏啊!”云景涵啧啧着。
“还真是。”南镜不得不承认。
“真人可比这个逊多了。”
“……”南镜泪流满面。
你给劳资等着。
云景涵笑嘻嘻地凑到南镜耳边,端详了片刻,小声说:“我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我激动了吗?我才没有激动呢。”南镜板着脸说。
“你当我耳朵聋了呢?”
云景涵对南镜的伪装嗤之以鼻,别以为他真没听见那句异口同声的感叹词。
南镜诧异极了──都这张脸了,难不成云景涵还能认出来他是谁来?这不应该啊。
不过云景涵也就有模有样地哼哼两声,就不再追问,显然对比赛的兴趣比对南有乔木的兴趣大得多。
南镜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暂时没暴露。
“反击了!在气定神闲地和挑战者周旋长达三分钟之后,惊云公子终于出售反击了!”解说唾沫横飞,紧跟着现场的对抗者,“相信熟悉惊云公子的观众们都知道,他习惯蛰伏过后爆发,而且一出手就是杀招,那么这一次惊云公子会用什么杀招来克死敌人呢?是九连环还是破莲式呢?”
“秋风扫落叶!上上上上上虐死他!”云景涵的嗓门比解说还打,已经完全投入到比赛当中。
他贴着玻璃窗手舞足蹈地握拳挥出,面部表情相当丰富精彩,看这架势简直是恨不得亲自上场把那可怜兮兮的挑战者给揍一顿。
这场比赛南镜根本没看出些什么,甚至长廊里和南镜距离比较近的观众也都只顾着看云景涵了。
“唉,每年都有这么几场比赛,我们完全不用听解说嘴里在念叨什么,这小家伙……”
之前和云景涵说过两句话的那人好笑地说。
南镜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反正云景涵一碰上他哥哥就完全成了脱缰的野马,谁拦谁死翘。
不过,这么多人都气定神闲地围观云景涵,却没一个提出抗议,倒是让南镜意外了一把。
“啊,有了!是秋风扫落叶!时隔一年,我们再一次见到了惊云公子的秋风扫落叶!白鹤展翅而飞,旋转七百二十度,第一组回旋踢的时候,白鹤的两腿分别踢在了对手的颈部和后腰,直接让飞鹰非了出去……紧接着第二个旋转随之而上,不给飞鹰回味的时机,在前胸一脚顺便下巴一踢……飞鹰倒下了!已经进入倒计时的时间!”解说在白鹤出动的时候眼尖地看出了招式。
白鹤是惊云公子的机甲,而飞鹰是那位挑战者的机甲。
白鹤在之前三分半的周旋中,既不主动出击也不过分闪躲,为的就是在近距离中寻找飞鹰的弱点。
脖颈。
虽然从外型上看不出来,但在短短三分钟的时间里,白鹤的操纵者已经从飞鹰的进攻形态中找出了这点致命之处。
一击定了整场比赛的胜负。
倒地不起的飞鹰完全没有了进攻力,这场挑战赛虽然还没打第二场,已经确定失败。
南镜看白鹤和飞鹰周旋的时候看得津津有味,但是在惊云公子出手的时候就恍惚了──速度已经不是肉眼能够捕捉到的了。
太遗憾了,这就是精神力和意识源不足产生的不良后果。
由此也能看得出来,解说者的水平还挺高的。
“哈,我就知道要用秋风扫落叶嘛。”
胜负已决,满头大汗的云景涵也坐了回来,拿起桌子上的水猛地一抽,还伸手在脸旁边呼扇呼扇,“累死我了。”
“每次都这么准啊。”听众不免感慨。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先于专业解说预测出惊云公子要用的招式了。
一个在比赛中咋咋呼呼的观众很容易遭人嫌弃厌烦,甚至想把他滔滔不绝地嘴给堵上,但前提是那人说的话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而云景涵则不同。
他最初便是随着惊云公子和他的白鹤一起出现的,似乎有惊云公子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挺活泼的少年。
几年来,这个名叫“云开雾散”的少年,在惊云公子的比赛中没有缺席过一场,并且从头到尾都只有惊云公子的场合激动到不能自己。
他甚至能够从惊云公子的一招一式一个闪避上推测出他的意图,并完美地预测出接下来要出的路数。
这似乎是天生就自带的技能,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解说能超越云开雾散的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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