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缇听他口出不逊,变了脸,忍了忍道:“公子不知祸从口出吗?”云修儒道:“我已惹祸上身,还怕什么祸从口出?”骆缇“腾”地立起身,瞪着他,阴恻恻的道:“不怕吗?公子是不怕,令爱了,不知她怕不怕?”云修儒又惊又怒,浑身抑制不住的抖起来,咬牙道:“一国之君,就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吗?”骆缇冷笑道:“公子空有满腹诗书,却不知变通。世间万物皆是天家所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公子高才,不知作何解?‘天,地,君,亲,师’,又不知作何解?”云修儒扭头不理。
骆缇叹了口气,坐下吃了口茶道:“奴婢方才冲撞了公子,望公子多多包涵。”说罢,拱了拱手,云修儒依旧不理。骆缇深吸口气道:“奴婢服侍陛下二十余载,从未见他对哪位妃子如对公子般用情。陛下不忍对公子用强,他要的是公子的真心。一国之君如此相待,奴婢这个外人看着都感动,公子竟这般无动于衷吗?”云修儒道:“我虽文弱,却也是男子。要我废了身子□承欢,这便是他对我的一片真情?”骆缇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怎的只看中虚表?前朝的两位皇后不都是男子吗?不都是净身入宫吗?两位先皇后据都是一品官员之子,不一样受人敬仰吗?”云修儒
道:“我出身卑微,如何能与二位皇后相比。与陛下,更是不配。请公公替我转告陛下,放草民一条生路吧。”骆缇连连冷笑两声道:“奴婢与公子相交数日,倒真把公子当作是自己的子侄一般。奴婢不忍看公子日后吃苦,连带着孩子也跟着遭罪。那小妮子,我委实的喜欢。唉,公子这个脾气不改,到后头有的是罪受了。公子好好想想这其中的厉害,三日后,奴婢再来听回信。”
云修儒硬撑着立起身,步履虚浮的走出客房。
三日内,中兴帝不曾踏入府中一步。那几个伺候云氏父女的奴才异常戒备,生怕他想不开。对此,骆缇反而比较放心。他明白,只要云娃在,云修儒断不会抛下她去的。骆缇还住在府中,每晚有下人来回报云氏父女的情况。
云修儒不哭不笑的盯着女儿看,一看就是一整天。一天三顿饭,只吃小半碗。夜里好像也不怎么安生。骆缇听的直摇头。
三日后清晨,骆缇方要吃早饭,下人来报,云修儒要见他。骆缇不及细问,急匆匆过来。
进了房中,只见云修儒端坐在琴旁,脸色灰败,似乎瘦了些。云娃不在屋里。下人退了出去。
骆缇皱眉道:“公子何苦折磨自己了。”云修儒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珠儿,慢慢望向他,半天方道:“陛下要我侍寝,我……我……答应。请公公问问陛下……”说到这儿,脸上有淡淡的红晕显出。他咬了咬牙道:“要几次才肯放我父女离去?”骆缇道:“今日午后,陛下圣驾来临,公子自去问吧。”
果然,用过午饭一刻钟后,中兴帝驾临云修儒的小院儿。骆缇命人守住院门,自己带了云娃到前院玩儿。
屋子里静静的,瓶中,一簇秋菊含羞开放。
中兴帝仍着便装,神情复杂的立在云修儒跟前。云修儒抑制不住的发着抖,嘴唇抿得紧紧的,脸上苍白一片。
中兴帝伸出手,摩挲着那魂牵梦系的樱唇,柔软的令人心颤,却艳色尽退。云修儒别过脸去。中兴帝一步步把他逼到墙角儿,云修儒颤声道:“陛下,陛下要草民,要……几次才肯放我走?”中兴帝看他苍白的脸,这会儿有了红晕,又要呆掉了。紧盯着他的脸道:“守真,朕……我对你的真心可鉴日月,你果真没有半点体会吗?你方才这样说,把我当作了什么人?又把你当作了什么人?”云修儒脱力的滑跪在地上道:“为报陛下救命之恩,草民愿净身入宫做内侍。只求陛下给我留个清白的身子,能让草民在女儿跟前抬的起头。
中兴帝咬了咬牙道:“我碰了你就弄脏了你的身子了?我不配你?”说罢,双手捧了他的脸,对着嘴,一口吻了下去。云修儒大惊,拼命的挣扎起来。中兴帝不敢太用力,怕伤着他,一来二去的,竟让他挣开。
中兴帝怒极反笑,指着云修儒道:“你的底细朕已着人探听明白。你那妻子因何与人私奔?”云修儒脸色大变,口里做不得声,只瞪着他。中兴帝接着道:“难怪你说对不起她,说你再不娶妻,原来你……不行。半月一次已属不易,若不是云娃与你颇像,真不知她是谁的女儿。”
云修儒狠狠的瞪着他道:“你把我表舅怎么样了?”中兴帝笑道:“朕给了他五百两银子,欢天喜地的回老家去了。你那奶哥哥,朕也以你的意思,赏了每人五百两银子,让他们迁往别处安家了。令尊大人嘛……”云修儒张了张嘴。中兴帝接着道:“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那哥哥,哼,朕命人砍了他的双手。守真,你可欢喜?”
云修儒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中兴帝慢慢挨到他身边,试探的碰了他一下,见他没有躲闪,伸了双臂,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道:“守真,你是我的,我会好好待你的,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一面说,一面又吻上他的嘴。云修儒紧闭了双眼。心已凉透 ,浑身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任由中兴帝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中兴帝将他抱上床,熟练的,极尽温柔的挑逗着他。足足一顿饭的功夫儿,云修儒那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除了一脸的红霞,身子如同死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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