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你等着,三年前我能治你,三年后也一样!”林家嘉临走不忘吼这么一声。
林家禾被她喊的一愣,回过头看了一眼——他是苏韵?
等人都出去了,经理才走过来,跟冰溪请示,“二小姐,要给家里打电话吗?”
冰溪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哪里肯让家里知道,不然下次出来还不一定在猴年马月呢。
经理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又转身问苏韵,“三少,还是您做决定吧。”
“不用说了,我送她回家。”
经理恭恭敬敬地说了声好,带着人走了。
这事儿闹得谁也坐不住了,几个美女都推说家里有事先走了,苏韵看了看时间,对冰溪说,“要不去我公寓待会儿。你现在回去,怕家里人没睡。”
在艾家住了一年,艾家的生活习惯苏韵很清楚,艾家老爷子和艾老大一个比一个难对付。偏偏这么好的家教还教育出两个混混……不,是三个。
自己算艾家半个孩子……这身痞气还真是进了艾家养出来的。
“嗯。去你家。”冰溪没有什么兴趣,随便应和着。
结果两人刚出ktv就真叫艾家老二给堵着了。
“怎么回事儿!我听姐夫说苏韵犯病了?”艾家老二和冰溪一样是个吃闲饭外边混的富二代,此刻一脑袋的汗,还不知道是从哪儿飙车飙到这儿的,“到底怎么回事?姐夫在外地看项目,大半夜打电话催我过来。”
苏韵哭笑不得,“犯病”这个词儿这两年太常见了,只要发生在自己跟冰溪身上,一家子人就会当个事儿,没完没了。
苏韵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好着呢——别把我说得跟神经病似的,又不是羊癫疯,我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靠——那你们打屁电话啊!”艾老二仰天长啸,“老子正和美人儿滚被窝呢!”
看着那边的三个年轻人勾肩搭背地上了一辆跑车,林家禾也升上了自己的车窗。车子发动前,他打了个电话。
“给我查个人。”
宋引章这两天心里一直对苏韵念念不忘。那人斯文好看的样子一点都没变,但是气质却和以前截然相反。
以前看上他是因为那份纯粹、天然,不加修饰的温柔,讽刺的是后来厌弃他也是因为那种一成不变的小心翼翼,还有对上流社会永远抱有一种天然的陌生感,说白了就是土。
苏韵是个孤儿,后来被一户普通人家收养。上了大学不久,那对夫妇就出了事故双双去世,财产被其他亲戚收走,苏韵又过了社会救济的年龄,因而一直靠一些打工艰苦度日。
跟了自己以后他的生活轻松了些,自己当时喜欢那种小家碧玉的格调。喜欢把人收在小公寓里,每天吃他做的饭,晚上抱着暖暖地睡。那些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和花心风骚的gay,都做不来。
美中不足,苏韵性冷感。
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真正把人弄到手。不过,那种不会讨好人的类型随后就厌倦了。
宋引章望着窗外的车来车往,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并不是怀念苏韵了,而是那天被旧情人拒绝,有点耿耿于怀。
当初他受了不少委屈,宋引章心里明白。自己的妈和未婚妻是什么样的人,宋引章心里再清楚不过。
那么犀利,怕是记仇了吧,那模样活像只小山猫……
这凌乱的身世
苏韵被艾老二押着进了艾家大宅——这是徐明泽的吩咐,接了人送回家先。苏韵和冰溪都在心里庆幸已经到了午夜,见不到已经休息的艾家老爷子。
艾老大好办,起码那是个神智健全的人。
冰溪灰溜溜地进了大厅。当家的艾老大威严地坐在正中,看见苏韵神色也没缓和一丁点。苏韵心里明白,那经理多半是告密了。也不怪那经理,跟林家对上,确实是件大事。今天见经理出来的时候,苏韵就料到晚上一定会挨训了。
“回来了?”艾老大问冰溪。
冰溪不说话,就点点头。
艾老大舍不得训斥她,就把矛头指向苏韵。
“你们都多大了,还和人打架?”
苏韵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二十四五岁,还年轻……
“给我收起你那副流氓相。”艾老大一声令下,苏韵站得笔直。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衣食父母……之一。
“苏韵,在艾家入了籍,就不能让你在外面自由散漫。你要么找个时间搬回来规规矩矩地回学校念书,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写,自立门户。以前那些恩怨少给我往艾家牵扯!”
“是……”苏韵低垂个脑袋,无精打采地说。对方不是徐明泽,撒泼打滑都不管用。搬回来是万万不能的,那种被关起来的日子过上一年已经足够了……
“但是,如果人家硬要找你麻烦,就大大方方回击过去。不要让人家以为艾家人好欺负。”
这个话很耳熟,和前几天徐明泽说“欺负你,就打他”时,语气是一样的。很严肃,很认真。
艾老二摆出个“我就知道”的表情给苏韵,打着哈欠,意思是,不早了,洗洗睡吧。艾老大看看墙上的挂钟,抛给每人一个严厉的眼神,端着茶杯上楼了。
“对了,明泽把乐仪送来了。你们多陪着玩玩。”艾老大站在楼梯上说。
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一副见鬼的表情,然后,各回各屋。
苏韵的生身父母都出身名门,故去后家道败落,一对儿女也流落到异地。孤儿院分别把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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