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摇摇头,走过去把装着猪脑的一次性饭盒放倒床头柜,香气溢满整个屋子。
向阳把脑袋上的被子往下翻了翻,示意宁友川给他让地方。
宁友川站起身,向阳坐到床边。
是不是酒精过敏啊?”向阳试额头的温度,转过身问宁友川。
“操,过敏个屁!他就是瞎闹腾。”宁友川把烟头按在烟缸里,那烟缸还是拿来打他的那只。
宁友川修养极好,他已经两年没说过脏话了。
向阳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去,掩饰心里的翻江倒海。
“要不,我买解酒药?”宾馆对面有家药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宁友川点点头,像遇到救星一样,“快去快回。一会儿他又醒了。”
向阳站起身,一脸的担心,“您也不要守在这儿了,看样子您也喝了酒,现在肯定也不舒服,不如先回去休息。您把门卡留给我,我买好药就过来。”
宁友川迟疑了一下,“也好。”
向阳拿了门卡,一秒钟都不多留,急急地买药去了。
结果等向阳回来,宁友川还坐在床边儿抽已经醒了,披着衬衫靠床头坐着。
向阳愣了一下,随即低着头面前。
,你好点没有?”
冷漠地嗯了一声。
向阳咬咬下嘴唇,不说话,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宁友川叹息一声,“向阳好心照顾你,你怎么这么不客气。”
这话说的,向阳赶紧过去倒水,把药倒在手心,捧眼前。
“宁醉了,正难受着。”
向阳嘴里语气恭敬,眼神里的挑衅却毫不掩饰。他背对着宁友川,正,宁友川看不见他这副倨傲的态却看见了。
一愣,以前这个向阳的做派虽然让他不爽,却也没像现在这样有恃无恐。
这就是惯出来的。
一个耳光狠狠地扇了过去,清脆作响,屋子里其他两个人都愣住了。
向阳满脸的惊异,他没敢在宁友川面前这样放肆。随即放下捂着脸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宁友川看着向阳脸上的五指印儿,半天都没反映出发生了什么。
看着向阳,冷笑道,“最好给我收起你的那一套。你以为我还是两年前的李长歌,被你玩的团团转吗?”
向阳心里咯噔一下,余光扫了一眼宁友川,见他仅仅捏着拳头,便放松下来。
“宁导,我先走了。”
,你喝了酒,明天我再来找你解释。”向阳恭敬道别,刚要转身离开,却听宁友川开口。
,打狗还要看主人。”宁友川缓缓站起,恶狠狠。
却轻蔑一笑,两年前的李长歌,兴许会忍下向阳的挑拨,会被发怒的宁友川吓到。只可惜,这是两年后,他已。
谁敢给他难堪,他就敢给谁难过。
“你这是什么态度?”宁友川怒火中烧,“向阳好心照顾你,你不感谢就对了,你居然出手伤人,这不是不知好歹是什么!我就不明白,两年而已,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了!你以为你功成名就了?你出人投地了?你有钱了,你尊贵了?我劝劝你,还是少摆架子,你这个程度在我的眼前,还算不上什么。”
宁友川说完这些依然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顿时心头火起。
“给向阳道歉!”
向阳尴尬地推推宁友川,一副恳求的样子,“宁导,不要为了我伤了和气。”
掀开被子,下床站了起来,与宁友川针锋相对。
“宁友川,你是不是以为,我可以被随意呵斥?”
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难掩的镇定,这让宁友川更是恼火。只是没等他发火,就听见有人敲门。
随即,本应在楼下聚餐的耗子出的房间里。
,我给你买了解酒药。”耗子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他的床头柜前,把那个装着猪脑的一次性饭盒放到一边,向阳买的解酒药也放在那个饭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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