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刚说完这句，张起灵便抬了眼，冰冷的双目中全是阴戾，“是。”
诶！终于说出来了，我还就怕你不说呢！只要你说出了口，下面就好办了，嘿嘿。齐墨暗自庆幸，他高兴得很有道理，因为在张起灵说出“是”之后，有人炸毛了。
“小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没想到张起灵真的肯定了，没想到一向冰山冷漠禁欲系的绝情张大少爷会为自己出头，吴邪一个激动，本能地想爬起身，不料触动了腹部的伤口，“嘶——”好痛！
吴邪的拧眉痛苦让张起灵心中一惊，他一把推开碍事的齐墨，忙抚上病床上的小炸毛，心疼说道，“别乱动。”
吴邪来回几个深呼吸，伤口的疼痛渐渐隐匿下去，他睁开眼眸，看着那张担忧的脸，心脏又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等等！现在不是心跳加速的时候，得先问问清楚才行。
“小哥，你是不是认真的？”
张起灵帮吴邪掖了掖被角，没有说话。
“你……真的打算替我报仇杀了齐羽？”
张起灵坐在病床边，没有说话。
“小哥？你要杀人？”吴邪看着身边的男人，四目相对的片刻他没有再逃避，静静看着那双深黑的眼目，他觉得……心开始化了，化成一滴一滴的晶莹水珠，落在每一个角落。
“呵。”弯起嘴角，忍不住笑出了声，扯动了刀口，又是一阵钝痛，吴邪眨了眨眼眸，落下轻笑，说道，“小哥，不要为了我做出和齐羽一样的事情，他伤害我是违法的，你杀了他是要偿命的。小哥，不要为了我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就算你能逃避法律的责任，但你的内心是会受伤的。小哥，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希望你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小哥，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再痛都无所谓。
张起灵看着吴邪，一字一句都清晰地贯入耳膜，传进心脏，就像庄重肃穆的宣誓，只要说了，听了，那就是一辈子，就是永恒。
吴邪，我的心很强大，就算杀了人也不会受伤；吴邪，我的心很弱小，如果你难过，就会支离破碎。
太好了，齐羽终于有救了。旁观者齐墨端了端眼镜，沉甸甸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他就知道，只要吴邪肯点头，万事皆好办，谁叫我们的张大少爷只被他吃得死死的呢。默默为吴邪点个赞，齐墨打算悄悄离开，他刚转身，就听到了一个终极审判。
“永远不得回国，否则我不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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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齐羽我留着有用的，而且齐墨说的话很有道理，大家可以想想是要齐羽的命还是要出柜成功。
第45章
“永远不得回国，否则我不保证。”
不能回国，此生你和他不再相见。如果见了，他会取你性命。齐羽啊，我痴情疯狂的弟弟，这就是对你的惩罚，比起死亡，永不可得更加生不如死。一辈子不见，一辈子痛苦想念。
“好。”齐墨应声，踱步走了出去。
病房门被轻轻关上，心电仪已经被撤走，没有了“哔哔”的声音，空间一下变得安静。吴邪躺在病床上，眼珠子哧溜地转转，虽然自己是病人，但要指望着闷神主动开口说话，就像指望石头开花那样异想天开。不过……刚才他说得挺溜，难道是瓶盖子没拧紧，漏风了？
“咳！那个小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吴邪把目光飘向了天花板，他发现张起灵好像每次发呆都是看着上面，上面有啥？能盯出个女鬼来？
“两个月。”
“什么？两个月！”吴邪被惊着了，两个月这么久，没病都得躺出病来，“哪个医生说的？把他喊来，我要和他谈谈人生。”
张起灵睨了眼气呼呼的吴邪，面无表情地说道，“我。”
“哈？你？张大少爷？”吴邪一脸狗带的表情，瞪大眼睛对着冰山面瘫，鼓起腮帮子抗议，“我说你不能这样吧，两个月都能孵出小鸡了！而且我的课怎么办？本来就没上几天，要再在医院待两个月这个学期都要瘫了。”
张起灵无视某人的反抗，继续面无表情，说道，“陈教授会来。”
“陈教授？哪个可歌可泣的陈教授啊？”吴邪没好气地白了眼，脑子“叮”地反应过来时，猛地睁开眼睛，结结巴巴说道，“陈教授？你你你别告诉我是是是建筑系陈家班的陈教授啊！”
张起灵看着惊讶地张大嘴巴的吴小萌，面无表情。
我靠！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啊！陈教授？z大的陈教授还有几个，不就是陈皮阿四！窝的天哪！陈教授陈家班啊！我梦寐以求的地方！陈教授会来！陈教授会……话说他来做什么？
“小哥，陈教授来医院找你吗？还是他也要来检查身体？”
“授课。”
“给谁？”
“你。”
“啊？给我？给我教课？我没听错吧！”吴邪震惊得不得了，激动的样子眼眸一闪一闪的，差点又忍不住爬起来，看到面瘫之后，赶紧乖乖躺好，“不是小哥，那个陈教授为什么会教我，而且还是来医院私下教。”联想到什么，他恍然大悟，“小小小哥，你别告诉我，是你给我走后门，强行把人拽来辅导我的。”
张起灵怔怔看着又是激动又是诧异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吴小邪，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上次你的论文他看过。”
“论文？你说上个星期我写的那篇《论中西方建筑理论源》？陈教授看了？”见人点头，吴邪觉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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