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化将他上下打量,问:“老师是哪个?”
殷守只说:“他是申公豹!”而后又问:“你乃我殷商贞人,怎的随意离职?”
申公豹打了了个稽首,说:“将军也是晓得,朝歌不兴祭司,近日也不打仗,并无占卜之事,贫道便出来逛逛!”
“这边有甚好逛的?”
申公豹笑道:“贫道见朝歌热闹的很,听闻贤王出逃,唯恐你走丢了。”
殷守怪异看他,只盯住他问:“我第一回见你,你便跟住我,我这里有你要的东西?”
申公豹笑而不语,殷守皱眉:“灭魂?”
申公豹笑道:“灭魂的确是柄神剑,吾已得雷公鞭,要灭魂何用?”
“那是为甚?”
申公豹不答反问:“将军从何而来?”
殷守只将他盯住,那申公豹又说:“吾看不透将军身份,算术之事一碰将军便是失败。”
殷守问:“难不成只是为探查吾从何而来便将我跟住?”
申公豹笑道:“贫道一向如此,最爱追根究底,还望将军告知。”
“呵。”殷守看他,只说:“是么?晓得又有何用?”
说着也不管他,只骑马奔走,后头黄天化也朝申公豹打了个稽首,二人往封父走去。
申公豹依旧在后头跟住,殷守看不透他要作甚,心中烦躁,恼道:“你要作甚?”
那申公豹只看住他说:“贫道看将军孤立无援,特来相助!”
“我哪里孤立无援?黄天化不正在此?”殷守怒道:“你在一边待住便是相助了!道长!”
申公豹嘻嘻笑道:“将军所言甚是,贫道就在一边待住!”
黄天化也没见过申公豹,见他这般莫名其妙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三人行至封父,已是三日过后,日子刚好合适,殷守见申公豹还在,并且一言不发,也不晓得要作甚,心中仿佛有个疙瘩,此人十分邪性,自己又敌不过,还不晓得他目的为何,只能放任,又托黄天化好好注意他,殷守只说:“道长可不要杀人!”
申公豹笑道:“贫道并无此爱好,当时杀那姜氏,也不过一时兴起,今日得将军嘱咐,只往一边待着便是!”
殷守盯了他好几眼,才进军营点兵。
那战奴一见殷守回来,立马奔走相告,殷破败、洪锦皆是出来相迎,殷破败忙问:“可是保住比干大人!?”
“比干大人平安无事。”
殷破败大喜,殷守又说:“将军,先不忙高兴,今日吾来封父,是朝歌要出大事!”
殷守在这封父忙活,那朝歌忙活的诸事更是数不胜数。
自那贤王出逃已有三日,妲己娘娘胸口疼了三日,诸位大臣,几方诸侯,皆是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寒风腊月的,人人天天要出冷汗!
“贤王不是说保四十日么?不过三十六日,便是发作!”
有人答:“不正是如此么?贤王说四十日,娘娘如今疼了三日,还差一日了呀!”
当下有人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那这边暗处也有人掀桌发怒:“妲己贱|人!虽说要她这般做戏,却不看大局,也不晓得这妲己还是哪方人的细作,好端端的去作弄贤王作甚!?如今大王方寸大乱,时常暴怒,已然杀了好多宫人,寿仙宫吾等亲信皆被杀光,宫闱已如铁桶,皆是不得妲己讯息!如何是好!”
又有人接话:“如今即便杀了比干,吾等也是如履薄冰,日日心惊胆战!如今只盼着那甚麒果出来,诸侯不要尽数惨死,妲己这死脑子吃了这麒果便‘好了’就好!”
“北伯侯崇侯虎怎的还不来!?莫不是要等着杀头了不曾?!”
这边暗处又有人沉思皱眉:“是诸侯来过之后,妲己才说甚学剑!哪方诸侯?”
有人问:“那日贤王出逃,可有人助?”
人人沉思,忽的有人惊道:“路上又被黄飞虎所杀的人的尸首,观那面相,仿佛是西岐的人!”
有人冷笑。
有人又说:“这下,已然逼不得已,早早准备罢!”
“怎的如此之急?”
有人叹道:“有武成王搜府在前,明日若诸侯不来,或是杀了比干,吾等皆是死路一条。”
“幸好朝歌只有个武成王。”
第四十日,北伯侯崇侯虎千呼万唤,众盼而来,大王也顾不得责骂他,只遣四方诸侯赶紧上山寻药!
诸侯在山上寻药,因大王帝气太盛,恐吓着了那麒果,便只焦急在宫中等候。
权贵也十分紧张,皆是陪同一块去寻。
有权贵见那北伯侯,忍不住骂他:“今日已然四十日,北伯侯!你差点误了大事!”
崇侯虎一怔,见个个都像在怪他,他心中郁闷至极:大王为宠妃取忠臣之心,让四方诸侯劳累赶来,朝中不是直谏者众多,动不动就口呼昏君一头撞死的么?怎的今日,像是人人都变了似的,观那大臣权贵们面上紧张,寒冬腊月的流出冷汗,他已然觉着事态不同,只能委屈道:“不是吾不着急赶来,是路上接二连三又刺客阻挠,吾有命来朝歌便是大幸!”
权贵们听此一言也是默默不语,虽说此前也希望哪个诸侯赶不来,大王最好暴怒去伐他,是时比干被挖心身亡,那养奴权益之事便是更易!
贤王也是阻碍,却不是如此着急令他下马。
但今日事态已然不同,大王正是失控,朝臣人人自危,也无人顾得上去说大王宠妃不是,只盼风头过去,再来几个作死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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