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守摇头:“大王且忍耐,杀人要寻由头,否则惹人非议,人人皆披上好皮,需剥去那身好皮才能杀人,自古皆是如此。”
纣王皱眉:“自古如此?孤怎的不曾听闻?”
殷守想了想,又说:“大王且看贤明之君,是如何做派的?”
纣王:“古籍时常有缺失,且时常记载带有喜怒,不尽真实。但那所谓明君,确实是杀人有由头。孤也曾观阅细思,总是觉着假仁假义,仿佛被枷锁束缚。孤虽晓得其中利害,却并非能做到。”
殷守叹道:“大王,为君者,向来要如此才得人心。真性情者往往无好下场,过刚易折,君臣皆是如此。”
纣王:“为君者仿佛是苦,吾也曾忍耐诸多年月,那时战俘时常叛乱,朝臣动作频繁,诸侯各种不安,时至今日,国家已然好了些许,却还是要忍耐,不知何时才能到头。”
殷守沉默不语,纣王又说:“阿守,那日谋害比干之事,吾等已是晓得哪些贼子作妖,寻着证据也是有可辩漏洞,今日也寻不着由头,你说四方诸侯过来,那日取药,果真能名正言顺杀伐?”
殷守沉思片刻,忽的开口:“大王,臣以为,妲己那条丝绢,正好可添把火!”
又七日,南伯侯鄂崇禹匆匆赶来,北伯侯崇侯虎却还了无音讯,大臣们开始焦急,若是北伯侯赶不来,不仅比干危矣,且大王必然要行杀伐!
朝臣们暗潮汹涌,但那位旋涡中心的妲己娘娘却气定闲神,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自个那心疾突发,竟然又胡乱作妖、完出花样,说什劳子想学剑,仰慕贤王剑术已久,与大王软磨硬泡,特请贤王殷守进宫亲自教授!
也是,万一取不了药,还不是有比干大人那七窍玲珑心么?有人急得身如油煎,可她呢,当真是个祸害,只想着各种花招,完全不理会人是生是死,是悲是愤,此次学剑,也不晓得是要玩出甚花样!
也有人细细沉思,彼方权贵,有人晓得妲己是这边派来之人,此次作为,定然也别有深意。
群臣且行且看,只见贤王日日进宫教那妲己剑术,当真辛苦,时常上朝也呈恍惚之色。
有人见他如此,偷偷猜测,暗自心惊,贤王正当青年,无妻无妾,那妲己又貌若天仙,连英明神武的大王都能迷得死去活来的,难不成这贤王…是栽了?
那姬昌来寻殷守,忧心问道:“贤王为何如此恍惚,莫不是教苏娘娘习剑太累?”
殷守一连忙回过神来,回道:“非也,娘娘聪慧过人、知书达理、温良贤淑,末将只恐教得不好,怎的会累?”
姬昌叹道:“贤王身体要紧,若是有甚需要,可来寻吾,吾定当倾力相助。”
贤王笑道:“哪有甚事需要千岁倾力相助,吾先谢过千岁好意,千岁若是有事,吾也定当如此。”
然而当晚,宫闱突然发生大事,大王忽的暴怒,要杀贤王,宫闱鸡飞狗跳!
听得宫人说,是贤王教苏娘娘练剑,不小心折断了宫中一柄神剑,并且误伤了娘娘,那剑乃是成汤历代相传,为仙人所赠,且那妲己又是大王心头宝,贤王必然要遭殃!
“神剑?”微子启说:“成汤哪里历代传了神剑?”
诸位大臣也不晓得有神剑这事,且那夜深人静,贤王怎的还在教娘娘练剑,当真不得不令人深思!
大王一向看重贤王,今日忽的要必杀他,必然是出了甚不得了的大事!神剑之事,明显是欲盖弥彰了。
当晚朝歌人心惶惶,只因那位贤王,不仅不洗干净脖子跪伏待死,还在朝歌胡乱躲避,到处乱窜求助,人人唯恐与这位曾经炙手可热的师长惹上关系!
幸好这位贤王不与人交好,且朝臣早是看出此人耍乖卖巧,是个滑头,不知正邪,不辩忠奸,也不能控制,无人去理他。
但是灾祸往往突如其来。
那武成王黄飞虎带兵在街上寻人,竟是条条道路堵死!非但如此,还有个个大臣府上去搜,仿佛决心必然要将他寻出似的!
人人心肝提起,唯恐这位武艺高强的贤王蹿进自个府上!
田大夫刚刚将门关上,细思起这位自己与这位贤王讲过几句闲话,心中七上八下,刚一转弯,便见贤王站在那处对他笑!
“田大夫可要帮我!”殷守说:“吾记得大人想将句青许与吾的!”
那田适大惊失色:“贤王!你莫要胡说!下官从无此意!”
田适刚说完这话,大门便被人又敲又踹,武成王在外头遥喊:“田大夫!末将见贤王往这头来了!请开门!”
田适面色铁青,这位贤王正站于他身边,手中拿着宝剑,听闻这位师长可是独身破了祁阳关,在关内一人面对千军万马也能自再脱身,田适毫不怀疑,他要是动怒,只是一息便能了了他性命!
田适擦了擦汗,慌忙问道:“贤王!您来找下官由何事?!”
殷守只说:“借马一用!”
那外头武成王已经派人撞门,‘嘭’‘嘭’‘嘭’的令人心惊胆战,田适赶紧说:“下官立马去牵马!贤王快躲!”
二人刚到马厩,田府大门‘嘭哒’一声,被撞了开来!
武成王杀气腾腾,带兵过来,盯住那田适:“田大夫牵马作甚!”
田适吓得差点气提不上来,转头一看,那贤王已不知溜到何处了!
该怎的说?贤王刚走?简直找死!这不摆明了与那贤王不清不楚么?大王今日如此大的动静,若是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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