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证物证都是虚的,我早已证明过这一点。”
“那又如何,你又有什麽证据证明云妃当年没有偷人。”
是的,容寂没有证据,他母妃和当年那侍卫早就不在人世,死无对证,就算他早已证明当初指向他母妃偷人的证据根本站不住脚,他也无法做到更进一步为母妃洗清冤屈。
但是,这样的冤屈,本就不应通过这种方式来洗清。
那麽深爱著父皇的母妃,终究没得到他半分的信任。
“好了,朕要和你说的就是刚才那句话,你退下吧。”见容寂不再说话,容劲风有些不耐地朝他挥了挥手。
虽然他知道不应该迁怒无辜的容寂,但是,当年他也曾爱过云妃,所以他愈加无法忍受那样的背叛,没有将容寂贬出宫去,已是他最大的宽容。
谁叫容寂越长越像云妃,每每看到那张脸,他心里就像被人拿东西在挠般难受,什麽叫面目可憎,大抵便是如此。
容寂面上的神色还是很淡漠,换了别人听到这样的要求怕是要跳起来,可他仍是不动声色地朝容劲风躬了躬身,随後转身往外走。
却在走到殿门前又停下了步子,他半侧过头,目光没有去看容劲风,淡淡说道:“父皇,我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要旁人来给。”
很轻的一句话,他说的时候似乎没用力气,可那话却如炸雷般在容劲风耳边响起,便似容寂是贴著他耳朵吼出的一般。
那一刹那,他看到容寂转过的半张脸上勾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无比豔丽,却硬生生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而等他眨了下眼睛,想再看看清楚时,容寂已经拉开殿门,走了出去。
一阵冷风从殿门外直扑进来,吹到容劲风的身上,让他打了个寒战。
这孩子,也许当年真的不该将他留下。
“公子,再过几日要过年了,今年来给你拜年的官员怕是不会比去年少,我让人上街去买些饰物回来把府中装点一下吧。”
自叶静珽升任兵部侍郎并搬到现在住的这叶府以来,叶府的人气也算是节节攀升,去年过年的时候门庭若市,可把彩蝶和叶静珽烦得不轻。
可既然人在官场,这些应酬总是难免,叶静珽也只好打起精神应付大家。
如今听彩蝶提起此事,他想起去年府中“盛况”,顿觉有些头疼。
“过年,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过年了。”重重叹了口气,叶静珽连连摇头。
彩蝶知道他心思,轻声笑了起来,“这可没办法,等你日後当了兵部尚书,我们大概要每年换一道门槛了。”
“彩蝶,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别挂在嘴边胡说。”
“什麽八字还没一撇,冯大人上次来的时候不是已经露过口风了。”
冯德年事已高,已经准备辞官回乡养老,从他口中得知,皇上有意要让叶静珽接任兵部尚书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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