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小宴。”
新年之后,顾西终于出版了《铁马冰河Ⅱ》,相较第一部的血气冲动,第二部里不论是将军还是帝王都成熟冷静了起来,一个更为深沉浑厚的故事展现在众人眼前。顾西的声名暴涨到甚于当年。在那之后,庄宴和顾西还走了很长的路,相携相伴,白首不负。
庄宴坐在树下,为清俊的男人沏一盏茶。一片樱瓣悠悠落在茶盏里,映出他与旁人不同的活人的气息。
“你可还满意?”庄宴微笑着,问道。
男人颔首,目光柔软幸福,“谢谢你。”
庄宴笑而不语。
原来的庄宴在初入职场的时候就做了顾西的责任编辑,在与顾西的相处中,他逐渐爱上了顾西,可顾西放纵潦倒,空耗才气,他却无济于事、束手无策。最终顾西被公司放弃,庄宴转手了别的作者,不久就传来顾西自杀的噩耗。庄宴的执念太深,他最耿耿于怀的不是顾西无法回应自己的爱,而是顾西的堕落。因此,哪怕他阳寿未尽,也要牺牲自己再来一次。
轻风吹来,男人的身形化为水汽,渗入樱林中每一棵树的枝干。
“春樱飞舞啊,念念不忘。”庄宴衣袖轻拂,青竹茶盏换为白玉酒杯,清冽酒香四溢,林中有艳盛似火的身影破出。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本世界完结!
下一个故事是小凤凰花魁受x心机王爷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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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的愿望
京城,正是春暖莺浪之时。近来在大街小巷嚼头最大的事情,莫过于行将到来的花魁大选了。这花街柳巷之事,本并不那么光彩,但无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妓子虽卑贱,但姿容仪态,确有出类拔萃之辈可为之一睹。
湘馆之中,正有这么一间暖阁,雕梁画栋,精益非凡,其中正是住着馆中今年的待选花魁,。
卯时已过,辰时将至,阁中人却迟迟不起。一名小侍在房门外急得团团转,却不敢推门进去。恰巧另一着青布衣服的小侍路过,见他如此情态,便笑道:“青茗,我劝你还是快快喊公子起来罢,公子发怒,至多不过骂你几句,等柳爹爹来了,你可得挨罚了。”
那名唤作青茗的小侍却苦笑着答他:“你是不知,公子他昨日说,要是我今日再喊他早起,他可就不要我了!”
能服侍候选花魁,已是他走了大运才得来的,他可不愿就这么轻易地丢了!
此时,一道带着冷意的声音将将插.进来:“哼,你胆子倒是大,你要是再不能把庄宴叫起来,我可就要把你给换了!”青茗心中一惊,顾不得许多,登时跪了下来,讷讷唤了一声:“柳爹爹!”
来人一身紫衣,发髻高挽,容貌俊美而略有沧桑意,正是湘馆的主人兼管事,姓柳,大家只喊他柳爹爹,却从不知他真正名号。此时,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侍,虽是问,语气却很笃定:“庄宴他还未曾起来?”
“是……是!”青茗颤抖着答道。
柳爹爹抬手便推开了门,一进门,一股暖融融的香气扑面而来。柳爹爹径直走到床边,俯视着卧在床榻之上的人。
那人生得极美,雪肤乌发,羽睫朱唇,他闭着眼睛,睡得很香,睡姿却并不很好,被外露着白玉般的胳膊和胸口。
柳爹爹凝视着他,忽而叹了口气。
面对这样的美人,谁也生不起责骂之心。
他在床沿坐下来,轻轻揉了揉美人头顶,“宴儿,辰时了,快起来罢。”
美人眉头微蹙,似是神识挣扎了会,只捉住了他那只手,眼睛却未曾睁开,“柳爹爹,让我再睡会嘛。”他声音娇软,比起乞求,更像是在撒娇。
柳爹爹强逼自己硬下心肠,道:“不行,没几天就是大选了,你得给我起来好好准备!”
美人一拉被子盖住脸庞,脾气也上来了:“不起不起!我都早起一个月了!说什么我今天也要舒舒服服地睡到午时!”
柳爹爹无奈,骂道:“你看看花街里谁家公子姑娘能有你这么有福气!宠着惯着的,都无法无天了!”
庄宴拉低被子,圆溜溜的眼睛里已经很清醒了,他冲柳爹爹扬起骄傲不屑的笑容,回嘴道:“那你看看花街里谁能生得比我好看?”
柳爹爹便道:“你别说,最近莞馆来了个公子,那姿容还真能同你一较高下——你若是再这样懒惰,大选指不定就被别人摘了魁首。”
莞馆那公子庄宴也是听说过的,他被柳爹爹这一激,登时气道:“那人的确生得清雅端方又如何!如此作态,还当自己是大家公子不成?”
他生起气来,柳爹爹也只能哄他:“别气了别气了,不论他从前身份如何,现在也不过个妓子罢了——那你可醒了罢?”
庄宴一掀被子,气咻咻地坐起来:“醒了醒了,别催啦!”
柳爹爹颔首,朝外唤道:“青茗,还不快进来服侍!”
青茗伺候着庄宴更衣洗漱完,又有人进来摆了早膳,柳爹爹就同庄宴一同坐在桌旁,看着庄宴进食。庄宴早晨起来生了气,早膳也吃得少了些,让柳爹爹起了一丝心疼之意,便吩咐青茗练习时给庄宴备些糕点——往常为了仪态持美,庄宴的膳食都是严格把控着的。
教琵琶的教习来了,庄宴虽戴着护甲,仍对教习叫苦道:“指尖都要起茧子了。”
教习笑着看他,却并不心软:“你呀,就是惯会爱娇的,名妓少了技长,哪怕你再美,也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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