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剑宗终于来了几个脸生的江湖客,弟子院里东院西院北院的弟子一大早的都来了南院瞧热闹。
以往也不是没人上山一块参加试炼,尽管人数不多但敢来的一定都是高手。可今年却是奇了怪了,眼瞅着再有十来天就该公布参加试炼的人选,可愣是没见着有一个外人前来拜贴。
剑宗弟子分成四院一来便于管理教授剑道,二来也可以相互竞争相互砥砺。山上的七位长老也喜欢暗自较劲,四院间明争暗抢甚之相互碾压几乎就成了习以为常。
唯有每年的试炼,四院弟子间才会不计前嫌通力合作,外来的江湖人则成了被排挤的对象。
好好休息了一晚的木三千几人还没睡醒起床,就听见外面乱糟糟的动静,直吵的人睡意全无。
辛苦一路赶来剑宗的木三千好容易能睡在了软塌棉被的大床上,却被搅扰了清净跟美梦,等他憋着一肚子火气穿戴好了从厢房出来,东西北三院的弟子已经快要占满了南院。
“都是同门师兄弟也会聚众打架?”
眼下场面有些混乱,穿着灰红蓝三色衣服的弟子挤在南院,穿着紫衣的南院弟子反倒被挤到了一旁。
“听说昨儿个有几个脸生的江湖人住进了你们这里?”
南院的演武场里人满为患,但是不大的前厅倒还没有人敢第一个迈进去。不为别的,单单此时坐在厅里气定神闲喝着茶的那个人,就不是他们轻易能惹得起的,尽管东西北三院同样姓东皇的没有一个站在他那边。
可今儿其余那三位倒是极为默契的都没有出现。在场的弟子中最具身份背景的应该就是兵部尚书范辙的儿子范斯黎。
其他弟子都主动让开了道,范斯黎慢悠悠的到了前厅门口没再往前,隔着老远看见东皇旧林还是先给行了个礼。
“世子殿下也在呐。”
范斯黎行礼之后才拾阶而上,最后在东皇旧林半丈外站定。
“多新鲜,我是南院魁首,不在南院待着要去找你家主子晦气不成?”
这眼瞅着剑宗试炼之期将至,可偏偏邪了门一样没有江湖人前来拜贴,也不知道是不是往年他们总一块合伙欺负外人所致。
忽然就听说来了几个外人住进了南院,那还不过来瞧瞧,顺便恶心一下东皇旧林,反正他跟其他三院的几位爷不对付,让他吃点亏那几位说不定还会很高兴。
范斯黎的确存了如此的小心思,但东皇旧林又不是蠢人怎么会猜不到。
“四爷这话说的。今年剑宗试炼眼看着还有半月时间,其他江湖人竟然没一个来拜贴的,要知道剑林里的老神仙可是有教无类,从不过问出身,能听见老神仙一两句教导,那可赶得上辛苦修习数年,以往那些江湖人可都是趋之若鹜。”
东西南北四院各有一位西蜀皇族子孙,平日里那四位爷也从来不避讳自己的皇家身份,所以也会有些相熟的官宦子弟管他们称作爷,而大小排行则是根据四人间每年都会有一次的试手比试,东皇旧林在最近的一次比试中输得最惨,自然就成了四爷。
范斯黎此刻改口称东皇旧林四爷,也未尝没有故意的心思。
“剑林里的老神仙可不是一般人能见,我虽是四爷,但按着剑宗的规矩还是有资格参加试炼,不过你要是想得到一个名额,就要多多加油了。”
东皇旧林被刻意挑衅也不见生气,不动声色的就给回了过去。
木三千出了客房刚想破口大骂是哪个瞎了眼的玩意大清早的不让人好好睡觉,刚好瞧见前厅里两个人相互拐着弯的挖苦,看着有趣木三千就倚靠在栏杆上继续瞧热闹。
“无妨,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掂量的清楚。只是这么些天不见有人拜贴上山,忽然听说南院里住进了几个生面孔,大家觉得好奇,就都来看看是哪个门派的高手。”
“人倒还真有几个,不过是什么门派的我可就不清楚,这还得你亲自去问问。”
东皇旧林好歹一个皇族世子,手腕计较可以说是从小就耳熏目染的童子功,反正来的人他也不清楚什么身份,范斯黎不是好奇么,那就亲自问问好了。
一大波人都欺负到了南院的头上,东皇旧林不瘟不火的反应反而让范斯黎一愣。
“喏,那个就是住进南院的客人。”
东皇旧林还热心的帮范斯黎认人,这抬手一指直接把木三千推到了众人眼前。
厅外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往楼上瞧去,探着头去看今年上山的头一份是个什么人物。
从一个猫在角落里看戏的路人甲,忽然就成了所有人注视的中心,很难想象木三千在那一瞬间都有啥心理变化。
“敢问阁下何门何派?”
范斯黎还是打算先礼后兵,朝着楼上的木三千拱手后问道。
这会儿养山哲红衣还有穆归云也都出了房间在木三千身旁,木三千毕竟是奉了启元皇帝陛下的旨意,更是皇命在身的传令使,所以穆归云就要上前替木三千表明身份,就算此刻身在西蜀,也不代表他们就要跟西蜀卑躬屈膝处处忍让。
但是木三千抬手拦下了穆归云。
“何门何派——”
木三千皱起了眉头两指挠着脑袋,似乎这个问题极难回答。
李显去武当之前自己姑且能算是武当俗家弟子,武当掌教张铭钧的亲传,可下山前自己主动退出武当,说自己是武当门人自然也就不太合适。直接说自己是启元的传令使?木三千也没有这个打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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