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井才刚走出房门,就看着吴风一个人站在门口等待,“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送送你。”吴风说完有些沉默地接过龙腾井手中的包袱,昨天龙腾井拒绝吴风同行,用的理由就是自己是个怀着身子的寡夫,不想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也就在昨天,吴风终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没有丈夫,但是他更明白自己跟龙腾井的可能性越来越低,不说其他,光看龙腾井对他的态度就知道,这些日子的相处,龙腾井只是把他当成师傅的世侄,就算平日生活上偶尔关心的问候几句,也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既然有人帮他拿包袱,他也乐得可以抱起一直在脚旁转悠的小紫狐。
马车此时已经停在门外,镇上有一家马车行,虽说是马车行,但是里面只有三四辆马车,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坏,小有赚头而已。
回村的路并不算远,走路大概要三个时辰,坐车的话一个时辰就足以,龙腾井在吴风的帮忙下坐上马车,小光也飞快地钻了进来,老实地窝在一旁,一副乖巧十足的模样。
摸着小紫狐,龙腾井听到吴风跟车夫叮嘱尽量驶得慢些,车里有个五个多月身孕的孕夫,一切小心为上。
车马拍着胸口保证,说是车行最老的老把式,绝对会安全地把贵夫人送回娘家,让吴风安心之类的。
龙腾井并没有听到吴风的否认,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反正过不了多久吴风肯定要走的,到时候大家就清楚了,再说这里并不是村里,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像村子一样一家出了啥事,第二天村里全知道。
默默闭上眼睛没多久,马车轻微的晃动,龙腾井撩开帘子,朝吴风挥挥手算是告别,因为走的时候时间不巧,不管是宁还是勤大哥或者是勤哥夫都在忙于地里的活,龙腾井不想他们赶过来,于是也没通知他们具体时间。
吴风见马车越驶越远,转身便想回后院,却被一只有些粗糙的手掌抓住了衣裳,“小……小竹……公子可……可是走远了?”
吴风低头看了眼那抓住自己衣裳的手指,来人似乎也察觉到不妥,手有些颤抖地松开,青色的劲装上印上五根细细的手印。
“啊!这位公子,实……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会帮你把衣服洗干净的!”那有些黑瘦的文人眼中有着害怕和慌张。
“不要紧,这衣服自会有人清洗。”吴风摇了摇头,“你刚是问小竹公子吗?他已经回村了,你是那位勤大哥的夫人吧。”
“怎么就迟了呢,夫君今天叮嘱我一定要给小竹公子送行,可是今天家里偏偏来了些人,好不容易解决事情我就赶了过来,可还是迟了,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小依眼中布满泪水,本来怀着身孕的人就容易感伤,小依的情况还好,平常干活都来不及,哪有时间伤春悲秋,可今天一早就来了些八辈子打不在一块的亲戚,说是借钱,可他家里哪有,好不容易赔礼道歉把人给哄走了,结果一看时间不早了,想着小竹公子应该没这么走,急急赶来,结果居然人已经走远了,觉得自己对不起夫君,又加上受了委屈,不由得眼泪就这么直直地掉了下来。
“哎,你别哭啊!小竹不会介意这种事情的,如果他知道你赶过来肯定会很高兴的,哪里还会怪你。”吴风这辈子还没见过人哭过,不管是他的父母,还有其他世伯,更甚至是龙腾井,他从来没见过他们流过眼泪,一时间难免有些手忙脚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富家子弟慌张地安慰着一个怀着身子的瘦弱文人,怎么看都是一副要上演抛妻弃子但又被妻子的眼泪给难住的富家人,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停下脚步,窃窃私语起来。
直到一声诧异的声音响起,才解开了一时间吴风的窘状。
“勤哥家的小依,你怎么在这里跟一个富家公子拉拉扯扯,这不是摆明抹勤哥的脸吗?”来人一把拉过小依,一脸责备道。
小依听到这话眼泪流得更欢了,嘴巴一时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话来。
“你这人没将情况搞清楚就说得这么难听,是不是有些过份。”吴风紧皱着眉头,不说小竹平日里就很照顾勤家,就说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不得不管。
“我还没问这位公子,大庭广众之下跟有夫之夫拉拉扯扯,你安的是什么心,别以为我们穷人好欺负,我们可是人穷志不穷,像你这样的公子哥最好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别来我们这种穷乡僻壤招惹我们的小哥们。”那文人听了吴风的话,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挡在小依面前,一脸凶相。
“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吴风还真没见过这类人,一时间有些词穷起来。
“哼!别以为读过几年书就了不起!”那人狠狠地白了吴风一眼,拉着小依就往勤家走去,一路上还时不时传出几句责骂和小依的哭声。
虽然一时有些气愤,但是吴风还是有些担心勤的夫人,毕竟因为小竹的原因跟勤也算相识一场,不由得朝郊外奔去,此时勤应该还在田间劳作,先跟他解释清楚然后再一起回勤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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