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弥小姐……快点!”
爱丽丝菲尔焦急的对着久宇舞弥喊道。此时双方陷入了僵持,所以掌握胜负关键的是那个依然俯身在地的久宇舞弥。这个时候能够给无法活动的言峰绮礼最后一击的只有她。在不靠近到对方踢击可及的范围。现在对着言峰绮礼暴露出来的头部打上一枪也就足够了。对言峰绮礼来说,像刚才一样用防弹服的袖子庇护住脑袋是不可能的。
而此时的受伤的久宇舞弥,也因为爱丽丝菲尔争取的片刻时间,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恢复到了双手双脚拥有知觉的程度。她一边因为折断肋骨的疼痛呻吟着,一边慢慢地移动,朝着丢弃的卡利科冲锋枪靠近。
现在这个时候胜负是以秒为单位的毅力比拼,虽然因为魔力回路的疼痛而咬紧牙关,爱丽丝菲尔依然这样鼓舞着自己。在久宇舞弥捡起枪射击之前,只要保持银丝的强度维持到那时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排除言峰绮礼。对卫宫切嗣来说的最大威胁……
可以说。这时两名女性仍然错误地判断了教会代行者这类人的可怕。关于中国拳法没有任何知识的爱丽丝菲尔,认为只是把双手绑在树上就能让言峰绮礼毫无还手之力,她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但是修炼到密门的拳士,全身上下都是凶器。
比方说,光是那双脚用力踏住地面。
“轰”
随着言峰绮礼单脚突然震碎土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使爱丽丝菲尔哑口无言。绑住绮礼的树干激烈地震动着。就好像被全力出击的拳打中一样。树干不断的发出好似被折断的声音,那是大概得用全身的力气打击树木的中心,才会发出那样的声响。再次响起清晰的打击声。这次爱丽丝菲尔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了让人背脊发凉的破裂声。
因为言峰绮礼的动作扬起的烟雾,让人看不清状况。但是操纵银丝的爱丽丝菲尔通过触觉明白了。现在绑住言峰绮礼的树干出现了巨大的裂痕,正好在银丝缠绕的附近,方向正巧就是言峰绮礼双手的正下方。言峰绮礼以手背紧挨树皮的状态,正在全力地用拳头击打着树干。
尽管爱丽丝菲尔不可能知道,但是拳法家拳头的力道,并不只是依靠腕力挥出产生的。将踏于大地的双脚之力、腰部的回转、肩膀的扭动相乘.确实地将全身瞬间爆发力的总合集中在拳头之上。如果精通此种原理之人,那些最终由手臂的运动发挥出的效果,和全身发出的力量比起来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已。必要的话,将拳头紧挨目标,只靠手臂以外部位的劲就能发挥充分的打击力也不是不可能的,这就是通常被称为寸劲的绝技。
第三次的打击声响彻森林。这次比之前更响,树干发出最后的悲鸣。被折断的纤维由于自重咔嚓咔嚓的断裂,作为银丝支点的树木倒塌了。在那倒塌处,言峰绮礼若无其事地摆脱银丝围成的圆环,用双手抓紧银丝将其一节一节地扯断。
爱丽丝菲尔因为魔术被打破产生的反馈感到强烈的脱力感,当场跪坐了下来。静静看着两名女性绝望的眼神,言峰绮礼用胜利者的从容步伐抢先走到舞弥要捡的卡利科处,用铁锤似的脚将树脂制的框架踩得粉碎。
“你这家伙……”
言峰绮礼对还未能起身,俯身充满憎恨低吟的久宇舞弥毫无兴趣地一瞥之后,随意地朝其腹部踢去。久宇舞弥翻过身摔倒在地,一动不动昏了过去。之后,言峰绮礼用欠缺一切情感的冷淡眼神,注视着爱丽丝菲尔。
“女人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两人,好像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而向我挑战的,那是谁的意志?”
言峰绮礼一边朝束手无策呆立着的爱丽丝菲尔慢慢走去,一边用深沉的声音说道。而在一旁作为她护卫的久宇舞弥,已经像块破布一样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根本算不上威胁了。
不过回应他的只是一片寂静。
“我再问一遍。女人,你们是根据谁的意志而战。”
言峰绮礼用一只手掐住保持沉默的爱丽丝菲尔,轻轻将她举了起来。像雕像一样端正美丽的面孔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言峰绮礼的问题对他来说是切实想知道的事情。到底是谁,在通往卫宫切嗣的道路上设下无谓的妨碍,那个真相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不过有一点言峰绮礼已经看穿了,无论怎么找,在爱丽丝菲尔的身体上都没有令咒。这说明她并不是saber的御主,更何况如此轻率的行动,绝对不是御主会做的。那样的话,真相就和远坂时臣在最初阶段所预见的一样卫宫切嗣才是saber的御主,这两名女子只是单纯的棋子。
言峰绮礼再次仔细端详因为需要氧气而喘息的爱丽丝菲尔的面容。是一张太过美丽工整而像是人偶一般的脸。红宝石一样的红色瞳孔。和肖像画上流传下来的冬之圣女一模一样的模样。这个人造人既然不是御主,但是既然参加了圣杯战争。那这个应该是担任圣杯容器职责的人偶不会错的。那么她应该是在圣杯战争的终盘成为关键的重要存在。将这样的棋子派往战斗前线暴露于危险之中,绝不是单纯因为人手不足而造成的愚行。
突然言峰绮礼感到脚尖传来奇怪的重量感,于是低下头看去。已经满身创痍的久宇舞弥伸出颤抖的手臂抓住了言峰绮礼的右脚。尽管握力很弱,不过这大概是她现在全身的力量了。已经既无法站立,也无法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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