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在一起好了。即使痛苦,也是两人一起的痛苦。
静静看着他,不知过了多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他皱起眉头,想到医生说不能打扰承颀,于是走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喧哗。
一出门便愣住了。门外闹着的是承颀母亲和康万荣,还有几名医生。医生和康万荣围着承颀母亲,好像并没有动手,只是围着她不让她前进。
“我不会伤害他的,真的不会,你们让我看看他……”承颀母亲恳求着,“他是我儿子啊,为什么我连看他都不行……我不是疯子,我现在很清醒……”
站在原地,想上前去,又怕刺激到她。拉拉扯扯间,站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怔住。
“你……你是对吧一犹豫,她已经,高声问,“你是从承颀病房里面出来的吗?他怎么样了?”
没有想到她并不嚷着杀自己,而是问起承颀的情况。他稍微迟疑了下,回答:“还好吧……”
承颀母亲看向他,表情不复之前的狂乱,只是带了些恳求:“你跟他们说,让我进去看看他好不好,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他……”
“对了,他是不是和你……和你一起……”承颀母亲好像想起什么,问,“他可以替你被打,你让我进去,他肯定不会有意见的,你帮帮忙好不好?”
缓缓走近,对这女人,他始终有着很深的愧疚。听康万荣说了那些话之后,愧疚之上又多了几分同情。但是她的要求关系到承颀安全,他不敢擅做决定。
走得近看进她眼中,竟然是清明的。他马上转头问康万荣:“伯母她好了?”
康万荣脸上显出一丝喜色:“似乎是好了,还来不及检查,她非要见承颀,拦也拦不住。”
虽然承颀母亲还有些激动,但是可以看出是担心而非疯狂。想来是因为她差点杀了自己的儿子,心中灵光忽现,竟然明白过来。
“承颀他现在没什么大事,但是他还没清醒,医生说不能打扰他。伯母您过两天再探望他好么?”虽然她似乎好了,但还是要放小心,“他马上要转院,现在要静养……”
“他真的没事吗?”承颀母亲问。康万荣和医生不是没跟她说承颀没事,但她害怕是他们有意骗她,并不敢相信他们。
“他若是真的有事,我还会在这里站着跟您说话么回答。
“他没事就好……”承颀母亲喃喃,整个人好像忽然放松下来,软软地倒在康万荣身上。康万荣抱住她,她靠着他,哭了起来。
她忘了她自己的儿子,忘了将近三十年。所幸她还是想起来了,在再一次死亡之前。
至少她还有丈夫有儿子,虽然错过了太多,但是还是来得及,重新开始的。
至于眼前男子,其实那场事故的责任,说起来也在于她。她教育女儿太偏激,她太急于将女儿教育得完美,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女儿比男孩子还要强。却没有告诉她,要量力而为。
这男子是儿子的命,儿子满脸满身鲜血保护他的场面,她不要再看到第二次。
错过的不能挽回。可是幸好还有明天。
承颀被转到海滨最好的医院,一天半后果然醒正陪在他身边。
动一动就是剧痛,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无法控制四肢。只有眼睛还灵活,一转就看到床。
牵动面部神经,露出一个在纱布包裹下的有些古怪的笑,承颀试图伸:“书……”
声音极其微弱,但已经足够注脸上显出喜色,靠近他身边:“承颀?”
人醒了当然要马上喝按下铃,同时起身去拿水。但是这么一靠近,手已经被承颀握住。的力气想挣开并不难,但是他怎能挣脱。
“我去给你拿水喝,乖哄着他,想把手抽走。
承颀握紧他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我不要水……”
生活多年的默低下身,任由承颀抱住自己。承颀只能小幅度动弹,但是色心是不死的,向上向上努力向上,。
面对着这样一张还惨白的脸,看着承颀脑袋上缠着的纱怎么也不可能抵抗,反是配合。承颀汲取他口中津液,这一次死里逃的态度看起来已经和缓,连这样的无礼都不躲开。承颀这样性格的人,此刻当然知道要趁热打铁,于是不管身体抗议,便宜先占了再说。
这边吻得热烈,外面被护士铃召唤过来的人却呆愣在了门口,不敢往里进。康万荣和妻子得到通知马上赶来——经过检查,承颀母亲精神已经正常,也就能陪在医院里。两人在门口,看到里面这场景,拉着护士一起退了出去。
守在门口看房内情况,康万荣不由感慨:儿子真是精力充沛,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竟然能长吻五分钟,实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当然承颀的体力毕竟还是有限度的,最终恋恋不舍地,倒回床上努力平衡呼取来水给他喝,才看到门外看傻了的护士和故作严肃的康万荣夫妻。
即这样思想与众不同的人,这时候也免不了不好意思起来。承颀虽然倒在床上,一双眼可是眨也不眨地,此刻也就顺着他眼光看过去。
一见之下马上大惊,连忙伸手,把他往身边怕伤到他,也不敢反抗,被他拉到床边。承颀勉强半支起身,看着门口二人:“你们要做什么?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伤害他的!”
结果他母亲扑进来,开始哭泣,并且不停道歉,不住口地说对不起他。
对承颀来说,幼时的孤独、被父母忽视甚至排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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