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愣了片刻,看向秦月楼:“秦老板,你家许帮主怎么了,难道是天湖帮灭了之后傻了?”
秦月楼对他笑笑:“聂先生,许翔他那时受了伤,失去了记忆。他不记得过去认识的人,和事情。”
那聂先生看看许翔,表情轻浮:“你们在一起?难怪……”
“聂先生!”秦月楼飞快打断他,“许翔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是陪一位女士出席的——”
聂先生显然傻得没有听懂他的暗示:“陪一位女士?他喜欢的不是……”
他忽然住口,似乎是明白过来,看着秦月楼,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许翔非常不喜欢这个姓聂的,但话说到这一步,定是与他切切相关。他迟疑一下,还是出口问:“聂先生,我们以前很熟么?你……知道我恋人是谁?”
那姓聂的表情更是古怪,看着秦月楼,嘿嘿笑了。然后转向许翔,摇头:“不,我只是见过你,你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他再扫了秦月楼一眼,“至少,没有秦老板清楚,是不是啊秦老板?”
秦月楼静静看着他,轻轻一笑:“是啊。”
许翔见他二人“眉来眼去”的,脸色更难看下来,因而暂时忽略了聂姓男人言中透露的信息。
他二人却继续勾勾搭搭,后来秦月楼干脆跟着聂姓男人一起离开。许翔眼睁睁看着这两人离去,眼里几乎冒出火来。
他并没有察觉,站在他身边的纪玲却看得很清楚。
宴会无非就是一群人操着社交口令寒暄,许翔并不认识什么人,心中想着事情,更没有跟人搭讪的爱好,只是坐在角落发呆。
他一向深知秦月楼生活方面比较混乱,和很多人都有关系,喜欢他的围在他身边的人很多,其中玩玩的也有,像那个shaw那样真心的也有。
但是纪玲说,和那么多人来往,就是心中没有真正爱的人的证明。因此……
诶?纪玲呢?
忽然反应到自己一直在思考秦月楼的事情,竟然完全没想起自己的女伴,许翔连忙站起身,寻找纪玲。
身为男伴,至少也该陪她跳一支舞,再回到角落发呆。
四下寻找却找不到纪玲,许翔不安起来,干脆出大厅去找她。
僻静之处尽是人,一对对的动作大胆,简直是把这里当成了幽会场所。在打扰了几对之后,许翔脑中想像越来越不堪起来。
那个姓聂的……和秦月楼一起离开,是不是也在这宅院的某个角落,做着类似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就觉说不出的厌恶,再劝告自己“他是你朋友,不要因为这种事歧视他”也没有用,心底仍有作呕的冲动。
苦笑,该说自己土,还是狭隘呢?
想着眼红着,许翔走到一条死路上,狠狠撞到了墙。他猛地抬头,发现前面不远处站着的女子,正是纪玲。
“纪……”他正开口叫,纪玲转头看到他,连忙对他摆手,让他把剩下的声音咽了下去。他向前走几步,走到纪玲身边,顺着她的视线向角楼看去,一时傻住了。
角落里站着秦月楼和聂姓男人,那姓聂的钳住秦月楼左手,几乎是把他按在墙上。秦月楼上身衣服被扯开大半,看起来很是狼狈。
许翔只觉脑中一震,当即就想冲上去。
却听秦月楼懒懒声音:“聂光,你爱说什么就去说,别以为这点事可以拿来威胁我……”
聂光声音响起:“秦老板,你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玩这一套未免有点太假了吧?当年我也不是没上过你,现在让我上上换来我闭嘴,不是挺划算的吗?”
秦月楼在阴暗光线下竟然笑了:“聂光,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
聂光愣了下,秦月楼接下去:“也是,指望聂公子您这样的权贵子弟明白这话是不对的……总之呢,这句话的意思是你遇到过一个最好的,就再难迁就普通的,更不要提垃圾的了。”
“什么最好的?特别强的吗?”聂光问。
秦月楼失笑:“这不重要——呃,虽然确实是。重要的是,除了一个人之外,我对其他的人,都不再有这方面的兴趣。”他抬起右手,整理了下已经没有形状的衣服,皱下眉,“聂大少爷,如果你不想我这副德行跑去见令尊,最好把你的上衣借我。”
“装什么啊!你当初和他一起的时候还不是跟别人勾勾搭搭,这时候倒来装什么痴情了?”聂光恼羞成怒,一把抓住秦月楼衣服,用力扯开,“老子就要上了你,有能耐你什么也别穿马上跑去找我家老头……哼,正好你们还可以重温旧梦——”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后面揪住,然后狠狠扔到一边。他抬起头正要叫骂,眼前看到的是许翔发红的眼睛和凶狠无比的表情,吓得什么都缩回去了。
许翔却也不管他,拉起秦月楼:“我们走!”
走出两步,想起来不对劲,忙把外套脱下来,回头套在秦月楼身上,把他上身包得严严。看都没看在场其他两人,拽着秦月楼离开。
他二人离开半天,地上的聂光才畏畏缩缩爬起来,吐口吐沫:“妈的!他真的失去记忆了吗?怎么跟以前他妈的一样!”
纪玲站在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静静站着,想着什么。
拉着人离开宴会,把人塞到车子里,许翔方才平静了些。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年纪又不小了还不知道危险吗?为什么要跟那种货色独处?”平静了才有力气训人,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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