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沈灵君便把卫小茶丢下了,转而寻思起京城中的事情。
如今太子刚刚归京,局势尚未明朗,太子因久病而势弱,五皇子早已稳稳压了太子一头,若不是……
沈灵君掩下眼中的滔天恨意,回想着前世曾归附于白珝的官员名单,一个个将他们罗列出来。
有些,是浮在明面上的,明火执仗,不惧向世人表明他们的立场;有些,则是一直隐在暗处,只待最有利的时机才会出现;还有一些则属于墙头草,哪边势大靠哪边……
明面上的,墙头草类的,都不必去管,现在她需要注意的,是那些隐在暗处尚蛰伏着的官员,要么把他们拉过来,要么把他们一一除去。
将脑海中浮现的好几个官员名字写了出来,沈灵君在上面划了个圈圈,再打个大大的叉。
外面忽然传来婢女的通传声:“小姐,相爷过来了。”
“爹爹来了?”沈灵君双眼一亮,立即放下笔,素手轻拈裙角,翩跹着跑了出去。
一名身材高大、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向沈灵君所在的书房,笑意盈盈的脸在阳光下带着异样的光彩,很容易撷取女子痴迷的目光。
能爬上丞相之位的人,通常不太年轻了,沈相也不例外,已经四十出头。
不过他皮相长得很不错,又一向懂得保养之道,再加之身居高位,身上自带一股凌厉的气势,无形中令人不敢正视他,正正好是一个男人中最为成熟、最有魅力的阶段,反倒比一般的年轻男子更为吸引人,引得许多女子主动投怀送抱,不惜委身做妾。
沈相也不是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虽不至于饥渴到来者不拒的地步,但遇到看得顺眼的女人也就收下了,一来二去,相府里光是叫得上名号的姨娘就有八个,更不要说那些侍妾、通房、外室之流的了。
女人多,是非就多,后宅争斗更加凶猛,那是招招取人命,却又招招不见血啊,为此,相府里流掉的孩子不知凡几。
到了如今,能活下来的竟然只有正室所出的一子一女,以及八个姨娘所出的八个庶女——没错,从姨娘肚中出来的全都是女儿,无一男丁。
由此可以想见,沈相的这位正室夫人手段有多么厉害了。
沈夫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出来的沈灵君熟知一切内宅争斗手段,论心机,论狠毒,论阴险,都比其母更胜一筹,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要不是沈家最后倒台了,说不定沈灵君依旧会在后宫中笑傲群雌啊!
所以说,前世的小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这样的一个女子算计而死,真不知该说她冤还是不冤了。
“宝儿在做什么呢?”沈相被沈灵君亲热地迎进书房,坐下后慈爱地看着她。
沈灵君是他最小的女儿,与嫡子相差了十多岁,却也是最出色的,无论是相貌、才情还是为人处事之道,都比其他庶出的小姐要好上百倍,要不怎么说,嫡出就是嫡出,庶出就是庶出呢。
虽说沈相有些遗憾家里的男丁少,生出的全是女儿,但唯一的儿子是嫡出,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唯一的嫡女又是这么的拔尖,配个皇子、当个皇后都成,他内心的遗憾也就少了一点。
再说
庶出那些女儿,拿来联姻最是合适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他倒觉得这样也蛮好的。
沈灵君偷眼看了看书桌上摊着的那张纸,却又快速把视线收回,仿佛在逃避着什么,低下头道:“没做什么,就是练会儿字。”
“哦?练什么字?让爹爹看看,你的字是否进步了。”沈相看出女儿的神情不对,不动声色地取过桌上的纸张。
自从沈灵君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他觉得这个女儿有了些许改变,似乎变得更加有气势了。尤其是当她随着母亲上山还愿,被高僧批为凤命之格,他越看越觉得女儿日后必定不凡,是以对于她就更为看重了,一有不对就格外上心。
“不,不必看了,就,就是写着玩儿的。”沈灵君慌里慌张地伸出手想要制止沈相,却没有他的手快,最终还是被他拿到了手。
当沈相看清纸张上写着的名字时,瞳孔一缩,面上却是淡淡的:“怎么尽是些人名?”
沈灵君就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倏地收回手,根本不敢看向那张纸,不安地绞着手指,无精打采道:“就是写着玩玩的,没,没什么的。”
“是吗?宝儿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爹爹的呢?”沈相宠溺地望着她。“宝儿不怕,凡事有爹爹帮你做主,尽管说出来便是。”
沈灵君声如蚊蚋地说:“真没什么事,就是昨晚上做了一场怪梦,脑子里都是这几个人的名字,烦得宝儿睡得不好罢了。”她要提醒沈相注意这几人,却又不能直接说出重生这种事,毕竟她的经历太过匪夷所思,沈相不一定接受得了,但若是说成梦中所见,沈相即便有所怀疑,也较为容易接受。
“哦?怎么会梦见这些人的名字?”
“宝儿不知,不过梦里还有一个人的名字,宝儿害怕,便没有写出来。”沈灵君迟疑着,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皱着眉头说道。
沈相并不是很相信沈灵君的话,但他出于谨慎,仍是问道:“什么名字?”
“就是……”她飞快地看了沈相一眼,复又垂眸。“是白珝。”
“太子殿下?”沈相再次瞳孔一缩,错愕地看着沈灵君。“你确定是他的名字吗?”他的表情仍旧如平常那么淡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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