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以为季于然肯定要凶多吉少,纷纷沉住气不敢发。
然而就在此时,祁萧的身体却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接着便停住了脚步。
他杵在原地许久该是在思考着什么事,但表情却又不大像,总之停了将近一分多钟,这才看向季于然缓缓的开口道:“你不懂在哪儿?”
“啊…我……”季于然僵着,满脸都是惊惧之色,似乎不懂问什么,祁萧只得再解释道:“洛恒山这个角色,你哪儿不懂?”
大抵是没想到祁萧会这么温柔,季于然又要傻了。
所幸钟若在一旁喊他,他伸手揉了揉眼,这才道:“我明白他痛苦,可就是感受不了,若是可以,我想知道个更贴切点的,或者对我来说更具象一些……”
他抿着嘴唇,有些落寞的看着祁萧,但祁萧的视线却没与他对上,而是停在他身旁一些的地方,两人之间有着一瞬的安静。
季于然的问题很难,毕竟这是个人感受的问题,就连作为导演的钟若也只能照剧情和他说,更别说是祁萧,祁萧光是演好白锦就分/身乏术,怎可能有闲暇去揣摩洛恒山想什么?因此季于然话一出,大伙儿便想祁萧该也是爱莫能助。
场面再度静默,就在钟若以为祁萧不会回答,正想打个圆场的时候,没想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见祁萧喉头动了动,尔后他那低沉好听的嗓音,便在偌大的书房里响起。
“我不管你要把我假设成谁,反正你的心中总会有一个人,是让你想无私对他,即便牺牲自己也无所谓,而现在你就得把我想成是那个人。”
“然后你明明为我付出了一切,但我却什么都没看见,一直以来没察觉你的心意也就算了,居然还为了点小事就想杀死你。”
“不是只有拿书砸你,白锦对洛恒山的恨意不是只有这些,在一瞬间你看到的是对死亡的恐惧,你险些就死了,还是死在你最信任最想护着的人手上,就是这种痛苦让你哭,这样你明白了没有?”
祁萧的声音很平稳,就像单纯在道出个事实一样,但话中的用词却很强烈,尤其是他以“死”相比拟,很直接,也具体点明洛恒山在面对白锦时有多痛心以及恐惧。
原来还能有这种说法。
这说法很容易理解,在场的人员都懂了一半,季于然自然不可能不懂。
只见他原本揪紧的眉头微微张开,脸上的困顿也少了几分。
对祁萧点了点头,他朝摄影师做个手势,起身,便往来时的阶梯走去。
毕竟还是拿过奖的,季于然被点破便真明白了。
这回自书房门口进来,他眼中惊讶之馀便带上些旁徨的神色,这旁徨除了心虚,还包括怕被白锦揭露一切的恐惧。
他与祁萧应对,声音沙哑中满是不安,给人种随时都要爆发进而崩溃的错觉,然后在最后祁萧毁了书房离去时,他的情绪也顺利到达了临界点。
他跪在地上,眼泪无需人工泪液便流淌出来,感情真诚的令人动容。
钟导当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让摄影镜头给几个特写,随后指使助手板子一打,久违的那声“过”也终于脱口而出。
第28章 怀疑
凌晨一点钟,《锁情》第六集 总算是全部拍完。
明日以后的场景会从这幢洋房移出去,先前让人打造的车站、军营等,也将开始派上用场。
“收工了收工了,槽,简直要变成条废狗了。”
让摄影师把方才拍下的播放过一遍,确定效果和角度都没问题,钟若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她见季于然整个人还跪坐在一旁发楞,耸了耸肩走过去,便捏着他的脸道:“被你这祖宗搞的,要不是有祁萧,咱们今晚又不必睡了。”
季于然眼泪还没停,不过过了这场,暂时算是放下心中大石,反抓钟若的手便回嘴道:“你才是,做个导演怎么说我都没听懂,倒是祁萧一说就懂了,虽然他本来用死比拟时我还吓了一跳,但后来想想,还真要那么强劲才能入戏,想的我现在心都还痛着。”
他抓住钟若的手就去揉自己心口,钟若被他逗的直笑,但听他刚才的话,脑中突的闪过一丝想法,身形便顿了下来。
说实话,虽然她不认为自己选角会看走眼,也相信季于然迟早会开窍,但季于然真怎么都演不出感觉时,她心中还是暗自焦急了一把,甚至连退而求其次的打算都有了。
所以说是多亏祁萧,洛恒山这场戏才能拍到最理想的状态。
钟若拍过的影视作品很多,向演员讲戏的经验是不计其数。这多少造成她傲慢的性格,但这会儿她是真佩服祁萧。
她承认无法做到像祁萧那样,毕竟他教导季于然情绪带入的技巧既简明又具体,这能使人在最短时间内轻易入戏,却只在互相理解的演员间才能点破。
而能做出指点,更代表祁萧对这场戏的掌握在季于然之上,回想起祁萧上回超脱剧本的演绎,以及其他时候的不凡表现,钟若很不解,抓着季于然的手也握紧几分。
“他戏真演的有些太好了,完全不像头一回演的样子,一个军人能做成这样?”
就算真有天分只是过往没被发掘,演技却仍是需要打磨的东西,祁萧在很多细节都展现出老练,要不是他自个儿的经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他。
她本猜那人会是季于然,可现在看来并不是,钟若也不曾见祁萧讨教过任何人,如此一来,促使他亮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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