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样子勾起了兴趣,秦朗疏迫不及待的笑著追问:“是何事比天还大?”
李安平对他的反应虽不甚满意,却还是摇头晃脑道:“据说有人送了师父一把绝世宝剑!”
“据说?”秦朗疏不解,“这说法倒是怪了,难道这绝世宝剑送来之後,你们都没看到过?”
“我爹不让人看呀!”说到此,江锦霞就气得跺脚,“不管我们怎麽求,我爹都只说那把剑不是什麽吉祥之物,不经如此怕还是要引来灾祸哩!所以人任我们求了半天,他就是不肯拿给我们看,不仅不给我们看,连我们私下议论他都不让哩!──大师兄,你回来得正好,我爹最喜欢你,你替我们去求求他呗!”
秦朗疏不禁哑然失笑,──你说这被师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师妹,竟会在求人时说出师父最喜欢他,岂非实在可笑?
“朗疏,你回来了。”
正在这时,从天而降的一个声音让三个人同时都噤了声,秦朗疏抬头一看,那在大堂门前负手而立的中年男人,不是他师父“绵里藏针”江绍堂又是谁?
见到师父秦朗疏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行了个大礼,道:“师父,我回来了。”身後的两人也依样画葫芦,跟著恭谨行礼。
江绍堂见到爱徒,态度十分和蔼,问道:“事情办得可顺利否?”
秦朗疏沈声回答:“幸不辱命。”
“那就好。”江绍堂欣慰点头,“这一路辛苦你了,今天先下去歇著吧,明日再将这个中细节说与我听。”
秦朗疏垂首而立,听得师父此言正要告辞,却被李安平和江锦霞一人一下,在身後捅了捅腰,只得试探道:“师父,听说你得了一柄宝剑……”
话未说完,江绍堂脸色已变,虽未露出生气的样子,口气中的威严却让人说不出话来:“你已听说了麽?只是那宝剑本是魔教之物,此次经众位武林同道商议,才决定暂存在本门。传言魔教这几年隐隐有东山再起之势,此事若传扬出去,对本门有害无益,所以我才不准你们私下谈论,防止无意将此事传扬出去,这道理你们可懂得?!”说这话时,江绍堂那严肃的目光不仅看向了秦朗疏,同时也看向了他身後的二人。
要知江绍堂此人会被称为“绵里藏针”,乃是因为他平日里对人一向极好相与,可一旦遇到原则问题,他的立场却是最不容动摇的。因此被他此时的目光这样扫过,在场的另外三人顿时都不敢多说一句话,见了此景,他又叹了口气道:“你们还小,有些事现在想不明白,便先听了师父的话罢……”那话中的忧虑之意,竟让一向伶牙俐齿的李安平,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过经那日之後,铁剑门内果真再无一人提起那宝剑之事,时间久了,大家几乎都淡忘了这个小小的插曲。而秦朗疏回到了铁剑门之後的生活,除了每日练功比剑,偶尔帮师父下山办事之外,还要帮师弟瞒著师父下山摸鱼,帮师妹进山里去找她某日遗失的碧玉钗,帮师弟师妹调解这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个中关系。不仅如此,就连那天他在山下救下的小童,亦会偶尔加入他的师弟师妹中,为他带来各种烦恼和欢笑。
这忙得不亦乐乎,不可谓不丰富多彩的生活,让时间过得飞快,只弹指一挥间,便来到了五年之後。
第四章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晃五年过去,秦朗疏已从当日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长成了一位高大威武的英俊青年,但性格却益发沈稳老练。他的成长自然还不仅於此,──那日与梁慕宇的几位手下交手,他虽是占上风,却也发现了自己在剑法的技艺修为上还有许多不足之处,事後他不仅和师父多番讨教,独处时更是时时细心揣摩,以至於这五年来他的剑技日精,更是在上个月剑宗与气宗的对决中,一举击败了气宗出云谷的同辈第一高手燕九仙。
但秦朗疏并不满足於此。练功多年下来,他已深知剑宗易成,气宗难练,──若是两人练习的时间相同,则时间越长气宗的赢面越大。因而此战虽胜,他每日的打坐练功却丝毫不敢放松,但求能一心一意循序渐进,让自己的功夫在一年之後更上层楼。
自秦朗疏胜了燕九仙的那一仗已有月余,这日铁剑门掌门江绍堂携了妻子下山,往江阳镇雷火堂为曹老堂主拜寿,门内长辈同往者七八,留下的小辈便由秦朗疏,李安平和江锦霞几个每日带著在院里练剑。这日午饭过後,秦朗疏正独自在屋内处理些门中杂务,忽闻得窗上两声轻叩,他诧异的抬头,只听窗外一人朗声曰:“秦大哥,上次见面已逾一年,大哥这一向过得可好?”
秦朗疏听得这个声音,摇头浅笑,正欲回答,却听那人又接著道:“对了,近日闻得秦大哥在比武时胜了那出云谷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燕九仙,小弟我亦觉得与有荣焉,特在此给大哥道一声恭喜了!”
这次那人话音未落,秦朗疏已走到窗前,猛一下拉开窗,笑道:“何必每次出现都如此出人意表,一年不见,竟学会跟你大哥来这酸腐的一套吗?”
那少年与秦朗疏隔窗而立,先是不慌不忙的抱拳行了一礼,紧接著却大咧咧的翻窗而入,再行一礼,方才道:“秦大哥,我又来了哩!”
仔细看那站在房中的少年,只见他生得是眉如柳叶,目似秋水,一张樱桃小嘴笑时却总是爽朗的微微咧开,露出几颗整齐的皓齿,小小的鼻尖微微翘著,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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