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说:“喂…”
曲静深咯吱咯吱地踩着雪,他脚尖都快冻掉了,手更是冻的发麻,耳朵和脸都是红的。
景泽快走几步赶上他:“喂,兔子,小爷刚叫你没听见?兔子耳朵白长这么长了?”景泽仗着曲静深腾不出手来,他使劲拧了一把兔子耳朵,得意地笑。
景泽说:“兔子,哥老远就看见你了,不知为啥可想欺负你了!哎呀,你别踹…”
曲静深抓狂,差点没拿铁锅盖他头上。以前从没有人主动接近过他,敢情天怜可见,这货是还债来的?曲静深把干脆把锅往地上一撂,不走了。
景泽拆开手里的巧克力,咬了一口嚼了嚼,然后吐在地上。
曲静深:“……”
景泽拿着巧克力往兔子嘴边送:“来,兔子,哥喂你吃胡萝卜~可好吃了,可甜了~~”
曲静深又好气又好笑,他没有吃,巧克力屑落在嘴角,他下意识地舔了舔,有点苦,又有点甜,原来这就是巧克力。
景泽一手扯着一个兔子耳朵:“来,跟哥说,哥是不是万人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曲静深伸出拇指朝地面指了指,然后指了指景泽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摇摇手。
景泽:“你爱我爱的心都没了?兔子,不用这样,哥知道很,可是哥不是随便的人!”
曲静深心思:这是哪儿养出来的奇葩?果真是不食人间疾苦的少爷。
景泽伸手勾住曲静深的肩膀说:“你说哥咋就这么爱欺负你呢,你就是只农村土兔子,穿的土不啦叽的,脸冻的猴屁、股似的…”
曲静深扛起锅走人,景泽的车还停在附近,可就是懒得去开。
景泽就这样一路跟到曲静深刚租的房子楼下,不知谁家顽皮的小孩在那堆了个雪人,圆滚滚的脑袋,大大的团子肚,两个干树叉支在一边当胳膊。景泽摸着下巴打量一会,夺过曲静深手里的锅,扣到雪人头上,又在雪人肚子上插了个树枝,并题字:露着唧唧的将军兔。
曲静深:“……”
景泽说:“兔子,哥第一次这么浪漫,来,亲个嘴应应景。别拿锅…”
作者有话要说:景爷很欠虐。
第九章小霸王
曲静深抱着锅上楼,不搭理景泽。景泽蹭蹭地跟他屁、股后面,曲静深回头瞧了他一眼,他爽利的头发上粘着几片细碎的雪花。他今天穿的休闲服,活脱脱的一个大男孩。
曲静深心思,如果他比自己小几岁,干脆认他当弟弟算了。他想着想着又在心里哂笑一下,这样的少爷哪是他能高攀的起的?
曲静深把东西放下,取出钥匙,打开生锈的门锁。景泽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等看清空荡荡的房间后又呆立在当场。他跟个委屈的小孩似的,扭头看曲静深:“兔子,这就是你的窝啊,怎么跟要饭的似的?啧,这铁皮暖瓶我打六岁就没见过了,还有这这这…”景泽指指地上的洗脸盆:“你看都掉漆了,明儿丢了去~你的床呢,小爷最关心这个…”
景泽自言自语地推开只有几平米的小房间,随即大呼小叫:“这怎么睡!褥子还没床宽呢!
…”那床单薄的褥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因为这些天天气潮,已经有发霉的迹象了。
曲静深拿报纸把厨房里破了个格的窗子糊上,景泽忙上去扶住他的腰:“兔子,小心点啊,别掉下去了!”曲静深看看自己踩着的灶台,安安稳稳的,在心里抽了一下,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掉下去。
厨房里还有上个租户留下的炉子,有几个煤球孤零零地堆在墙脚,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曲静深把打扫出来的废纸全部抱到厨房里,转身拿笔划啦了几个字:“有打火机没,借我用用。谢谢^_^”
景泽拿出刚才没吃完的巧克力啃了一口,自在地嚼巴嚼巴说:“求我啊…”
曲静深没理他,扭头下楼,景泽打厨房里窗户里往外瞧。不一会,那瘦弱的背影出现在视线内。
曲静深弓着腰从远处的杂货堆里抱了几根细碎的木头。雪下的越来越大,那个剪影看在景泽眼里,过了好久他才找到形容词:对,就是淳朴。土里土气的,没有一点城市人的洋气。景爷终于为自己为啥要接近一个土包子找到了理由。
曲静深开门进来,在门口跺了跺脚,把沾到鞋上的雪花振下去。他的手刚才不小心被挂了个细长的口子,上面沾着隐约的血丝。景泽吊儿郎当地把打火机丢给他:“喏,为了报答哥,今晚请哥吃饭~”
曲静深接过打火机,钻进窄小的厨房。他蹲在地上开始烧报纸,然后把点着的报纸放到炉子里,往里填木头。如此循环往复十几次,煤球终于点着了,他拍拍手上的灰,把在超市买的东西摆到厨房里。
景泽站在他身边嘴巴不停地说话,中听的,曲静深不是笑笑就点点头。不中听的,曲静深就装聋子。
景泽说:“兔子,你小时候玩过小霸王吗?”
曲静深这次回头回的极快,景泽继续献宝:“有超级玛丽,忍者神龟,魂斗罗,90坦克…哥玩的可好了,是通关猛将呢!”
曲静深也是知道这回事的,他七岁的时候,村里张二蛋他爸在外面赚了钱,从城里买了台回来。张二蛋说玩一小时二毛线,村里的孩子都围着他转。可当他拿着两毛钱去了,张二蛋说:“不给小哑巴玩,玩坏了你赔不起。”他只能站在角落里瞅,心想着等长大赚钱了也一定要买一台。可真等他长大了,现在又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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