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底特律的路上,约翰一边开车一边把自己对食品药品安全的担忧告诉了妻子。
“太可怕了。”阿黛尔还是第一次听说“磺胺酏剂中毒事件”,她紧张地问约翰“那减肥药是不是也不安全?”
“你在减肥吗?”虽然阿黛尔的身材有那么一点点丰腴,但约翰从没觉得妻子胖。
“最近参加了一个减肥班。”也许是觉得丈夫对她太不关心了,阿黛尔白了约翰一眼,“药是格林伍德太太推荐给我的,刚吃没多久。”
约翰在小艾拉的生日宴会上见过那位格林伍德太太,她先生是密歇根大学的教授,也是一家药品公司的首席化学家。
“药这种东西还是不要随便吃,多少都有点毒性。”约翰告诫妻子,“而且你也不胖啊。”
“还不胖,去年一年就重了两磅。”阿黛尔摸着肚子叹了口气。
约翰不打算跟阿黛尔争辩这种问题,他知道无论在哪个时代减肥都永远是女人们关心的话题。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这会儿就有专门的减肥机构了。
“你什么时候参加的减肥班,我怎么不知道?”他有点好奇地问。
“就在1月份,我也没去过几次。”阿黛尔解释道:“底特律这家也是刚开的,纽约那边早就有了。”
果然还是女人的钱好赚啊。约翰有些感慨,不过他还是提醒阿黛尔:“减肥药最好还是别吃了,合理饮食加适量运动就行了。”
“好吧。”阿黛尔暗自神伤地摸着肚子,又叹了一口气。
看到妻子这这副可爱的表情,约翰忍不住“调戏”了她一下,“要不别减了,我就喜欢你这幅肉嘟嘟的模样。”
“我也喜欢!”刚才还在打瞌睡的小艾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开始拍妈妈的马屁。
“讨厌!”阿黛尔嗔怪地拍了丈夫一下,又扭过头去吓唬女儿说:“再闹,明天家里就开始吃素。”
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约翰一家回到了底特律。接下来的几天,约翰又变得非常忙碌。
哈佛商学院的课题组终于拿出了初步的公司管理改革方案,但是包括沃尔特在内的公司高层都非常不看好。他们觉得这个方案实在太复杂了,一旦实施起来,下面乱不乱不知道,公司管理层肯定会先乱得一塌糊涂。
约翰也知道让这些从一线成长起来的高管们去执行这个方案有些强人所难。但他还是费了不少力气去说服他们,让他们同意把洛杉矶分部拿出来作为试点,先看看改革方案的效果再说。
为了保证方案的顺利实施,约翰还借机把麦克纳马拉这拨人留在了公司。不趁此机会把麦克纳马拉绑牢了,那约翰才是脑袋里进水了呢。他相信这些人在洛杉矶进行的管理改革会让公司上下大吃一惊的。
等约翰忙完了洛杉矶分部试点的事,他终于有功夫关心一下《联邦食品、药品和化妆品法案》的情况了。
当听到约翰向他打听《联邦食品、药品和化妆品法案》在国会的讨论情况时,劳伦斯表情有些严肃:“你做好准备了没有?”
“准备?准备什么?”约翰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看到约翰一副呆头鹅的样子,劳伦斯知道自己又想多了:“我以为你打算参加年底的国会选举呢。”
“选举?”约翰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什么这么说?”
“不然你干嘛关心这个。那是fda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劳伦斯反问道。
“怎么能没关系呢。食品药品安全跟我们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啊。”约翰突然社会责任感爆表了。
“你真没这个打算?”劳伦斯又试探了一下,“好好操作一下,也不是没可能。”
“还是算了吧,公司的事都忙不过来了,我可没那闲工夫去天天跟一帮老头子们扯淡。”约翰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劳伦斯也觉得约翰在政治上还欠点火候。虽然之前约翰在张罗“援华志愿航空队”时的表现非常惊艳。他的那次自作主张也让威廉和劳伦斯更加坚定了让约翰将来从政的决心。
但一旦下了场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还是谨慎一点好。反正约翰迟早是要走到这一步的,没必要这么着急。所以劳伦斯也没有继续在参选这个问题上做纠缠。
不过劳伦斯也不得不承认,约翰误打误撞选择的这个切入点非常好。这个小家伙政治智商不高,直觉倒还挺灵敏的。
曾经是资深说客的劳伦斯对于这个法案的情况非常了解。前几年他没少帮那些食品药品企业游说国会议员,可以说这部法案迟迟没能出台,劳伦斯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但自打去年“磺胺酏剂中毒事件”发生后,他就已经预感到这部法律的通过已经是大势所趋了。
现在那起中毒事件的很多后续处理情况还被企业和媒体封锁着。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点燃这个导火索,让公众们知道由于现行的法律并没有明文规定禁止销售危险、有毒和未经检验的药物,出售有毒药剂的药品公司老板塞缪尔·马森基很可能在这起事件中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的话,肯定会在全美国掀起轩然大波的。到时候没有哪个议员会敢在公众舆论的压力下否决这个新法案的。
劳伦斯认为约翰很适合做这个点燃导火索的人。现在约翰的名气还只局限于上流阶层,这是一次多好的在公众面前刷政治声望的机会啊。
一旦法案通过,基本上全美国的人都会受益。约翰如果成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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