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金笑起来的模样很是干净乖巧。正所谓相由心生,其实他这个人也是如此——以往在寝室轮到华金值日的时候他总是把床底下、桌子底下的死角都打扫到位,厕所、玻璃这些其他人不一定会擦的地方他也会明明白白地擦一遍。
搬来之后的这两天,闵丘自问是什么卫生工作也没做的,但是垃圾桶总是套着新的垃圾袋,吃过用过的外卖盒也不知去向,餐桌桌面吃汤粉类食物迸溅的油渍更是转眼就没了。
想到这儿,闵丘有点不好意思,他每天标榜自己是华金的守护者,可是这么看起来好像是华金关照他更多几分,就连刚才华金开始看书之前,还把他没用到的那套河马图案的床上四件套丢进洗衣机里,说贴身的东西要洗一水洗掉浮色再用比较好。
他怎么能怨恨华金呢?结契的事根本就不关人家的事啊。
幸好现在华金还不讨厌他,否则要是华金讨厌他,他却还要跟着华金一辈子阴魂不散的话,那对人家来说其实他才是个负担,甚至噩梦吧?
闵丘回过神,见华金仍在侧头微笑地看着他。
他愣了愣:“不客气,我才该谢谢你陪我。”
第18章
闵丘心系野外boss,壮志未酬心神不宁,在床上摆成“大”字形、“人”字形,翻来覆去滚动,进进出出倒水、喝水、上厕所,仍是觉得无聊。
洗衣机响起了提示音。
第一桶洗了他的床单被罩,这第二桶洗的是华金的那套狐尼克。闵丘主动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我去帮你晒,你继续看。”
华金笑道:“好啊。不过感觉你更像我妈了,哈哈,我妈也经常在我看书的时候洗衣服、晾衣服。”
闵丘:“……”
按说“自己的妈妈”应该是个褒义词,可是……这句究竟是夸赞还是揶揄?
闵丘感觉自己的人际交往经验不足以应付这个问题,抽抽嘴角干巴巴地笑了笑:“呵呵。”
两人的房间朝向两个方向,各有一个独立的小阳台,空间都不大,但是晒晒被褥、衣服之类足够。
闵丘的房间显然是正卧,坐北朝南,阳台完全沐浴在阳光里,经洗衣机甩干过的床单迎着九月份的太阳不一会儿就干了;可是华金的房间是侧面朝阳,窗户旁边又隔着邻居的玻璃窗,所以昨天洗的一堆衣物有些当天未干透,现在还晒在外面。
为了腾出足够的空间晒床单被罩,闵丘帮他一件件摸了下干湿度,将晒干的衣服收了进来。摘着摘着,他看到了挂在最后面的一大溜儿小小的白色平角内裤,目测有六条还是八条。
闵丘:“……”
他这才想起来,昨天两人一起去买衣服,那是一家几乎全是基础款的品牌店,他径直拿了一套居家服就算完成任务了,一回头瞥见华金正在货架前挑着什么东西,看到他来却又放了回去,问他选好了没,是不是要走了。
当时闵丘以为华金本来就是要买,只是怕他抢着付账不好意思才放回去的,于是他执意从华金放回去的货架上拿了一包放进筐子里,而且华金越是推辞他越是多拿了几包,回来硬是塞给了华金,看也没看到底是袜子、背心还是内裤。
现在想想……这个号码是不是太小了?
闵丘是一化成人形就长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完全没有经历过一米七的身高,着实不知道华金应该穿什么尺寸。
这个要是穿小了多不舒服?华金该不会是觉得是他买的,不好意思退换才没说的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见华金还在伏案温书,便一伸手连着衣架摘了一条下来,放在自己身前比了比,又用手指挑起一点,模仿它被充盈的状态……唔,华金穿好像差不多,毕竟他个子不高,腿也是细长的,一看就知道腰很细,加之布料的质地有一定弹性,穿这个号码倒是可以。
再看看这个颜色……他当时真的只是随手一拿,可全买成纯白色的是不是有点奇怪?每天拉开抽屉拿一条是白色的、再拿一条又是白色的,好像太无聊了吧?像华金这个年龄和性格,穿个卡通的倒是很合适,昨天逛商场的时候看到有一家专门卖男士内裤的,牌子叫什么来着……
天气炎热,通往阳台的门是关着的,将冷气与阳台隔绝。
闵丘在长白山冷惯了,体质耐不得热,站了没一会儿汗腺就蠢蠢欲动。当一滴汗水划过他的眉骨、太阳穴,一直沿着他的脸颊滴下来的时候他才幡然醒悟——
他在中午十二点的大太阳底下研究华金该穿什么图案的内裤干什么?华金爱穿什么颜色穿什么颜色,自己只要付账不就好了?
闵丘连忙将内裤挂回去,再一伸手,仗着个子高,轻松将床单被罩晾好。
门铃响起,外卖来了,闵丘揽下了所有活儿,自觉前去开门。
他对味觉的那股热衷劲儿还没过去,酸甜苦辣一顿饭少吃了点什么味道都觉得遗憾,再加上他毕竟是妖,维持人形需要些许法力,所以每餐都点一大堆东西。
他大包小包地拎到华金门前:“吃饭了。”
“你又帮我点了?”华金跑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抱歉啊,昨天还说要给你做饭的,今天早晨心情不太好,忘记了。”
“没事,你看看想吃什么菜,剩下的我吃。”闵丘向来很注意和华金分餐,免得恩属卡被进一步累积,所以到目前为止都还只有那一条金色的细线。
根据闵澜的分析,闵丘和华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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