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彦在主宅门口的大院子里无所事事地闲了一个上午。不过主宅这边的人明显比他那边的人要有涵养多了,对自己既不巴结,也不疏离。
白时彦闲得很,还跑去帮修剪花草的大伯摆弄那些花花草草。那人知道白时彦是四爷的新人,也不敢怠慢,由着他摆弄。结果白时彦一个不小心把花给剪掉了一簇。
在听闻那花是四爷从国外引进过来的时候,他不声不响地用透明胶给黏上了。
温行止今天回来得有点早。
白时彦和温行止吃午饭的时候,又憋得慌。
面前一桌子菜,他什么都爱吃。其实他也没有不爱吃的。
温行止依旧细嚼慢咽,偶尔抬头看对面的人隐忍着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不必拘束,我既让你来了,你只管吃就是。”
白时彦听他发话,仰起头对他笑了笑。
见他不再拘泥,吃得开心,温行止竟觉得食欲大开。看着何起的吃相,温行止很奇怪得没觉得厌烦,反而觉得生动。
毕竟这么些年,除了那孩子,没有人在自己面前这般随意。
白时彦和温行止这一顿饭吃完都快一点了。
白时彦道了声谢打算回去,却被温行止叫住。
“回来的时候看你在摆弄花草,喜欢的话,可以去花房坐坐。”
白时彦吓得都不敢动了,妈呀,他要是发现我把他的花剪掉了然后粘上去,他会不会把我抛尸荒野…
白时彦暗暗吞了口口水,“那就谢谢四爷了。”
温行止满意地点头,走在前面带他去。
白时彦知道温行止这种人,话里虽然是问句,但其实根本就是个陈述句。
不过跟着他进去,温行止倒自己占了那个舒坦的摇椅,捧着书读起来。
现在是春天,天气很好,阳光很好。
花房是透明玻璃建造的,阳光能透过玻璃照进来。
花房里头倒是有点小女孩喜欢的样式,整体比较欧式。铁艺的花架和花篮,还有从外面引进来的小水流。而温行止就坐在躺椅上,翘着腿,眉目轻低,捧着一本书慢慢研读。
白时彦忍不住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踏入那样的环境。明明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等着他去继承的是数不清的产业,如果为了钱,他根本不需要去涉及那些洗不清的黑。他这样的人,本该是活得恣意,就这么舒坦而又欢快地度过一生。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温行止听他开口,淡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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