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鄙姓苏,略通医术。”苏禾向老者作揖,顾思贤在一旁含颚点头。
“老夫姓许,苏公子对这病情有何看法?”许大夫问苏禾。
“许大夫,我刚刚替那位老者扎了针,刺激了他的脾胃。”苏禾指指躺在一边的老者说道。
“唉,我也替他们扎过针,可是治标不治本啊,不出三日他们又会吃不下咽。总不能一直扎针吧?”许大夫摇摇头道。
“一直扎针是不行,所以我还想问问具体的情况,病人除了四肢酸软无力,食不下咽还有别的症状吗?”苏禾问。
“初期还会伴有低烧的症状。”许大夫回道。
“低烧……四肢无力,食不下咽,听上去倒像是染了风寒,可又比风寒严重许多。”苏禾皱眉嘀咕。“许大夫,可还有别的奇怪的地方?”苏禾看向许大夫。
“这……奇怪的地方说起来,有倒是有一点,这些病患都是农民,柴夫居多。”
“农民,柴夫?”苏禾疑惑。
“是,老夫极力想找着病因,但又对病情无处入手,便寻思着从各方面查找一些原因,于是发现病患竟以农民和柴夫为主,但不知此发现是否有用。”许大夫解释。
“容我再看看吧。”苏禾道。
“小公子请便。”许大夫伸手一个请,“我后院还有病人,先过去瞧瞧了,前院就交给公子了。”说完便转身去了后院。
苏禾弯腰行礼后便蹲下身开始替各个病人把脉。
我们的顾大王爷又不会看病就只好在一边递递银针,起风了替自家媳妇披件风衣,简直贤惠。
等街道里的更夫敲到三声响时,顾思贤不顾苏禾反抗横抱起人便掳回了知府的客房。
“我还没看完!”苏禾嗔怒。
“明天看。”顾思贤头抵着苏禾的头说。
“可是……”苏禾看着顾思贤的眼睛,声音顿时软了下来。
“没有可是。”顾思贤说完便在怀里的人嘴上轻啄了一番。
苏禾当然被吻的说不出话,想着也看不出是什么病,倒也只好作罢,任顾思贤带着他沐浴更衣后躺在床上,坐了一天的马车,又看了一晚上的病人,还没和顾思贤说句话便在自家男人怀里睡了过去,小呼噜打的可欢快了!
顾思贤看着怀中的人失笑,随即又心疼的吻了吻他的额头,便挥手用掌风灭了烛火,紧了紧怀里的人儿,慢慢睡去。
而城外——
“你带我来山上干嘛……”陆子宁转头问身后的苏毅。苏毅一路骑着惊帆带他来到了郊外的一座山上,而现在惊帆正在一条狭长的山道上慢慢向前走。
“去吃好吃的!”苏毅挑眉。
“阿嚏……”白天较热陆子宁穿的较少,现在天色暗下来温度也下降了不少,又有凉凉的山风吹着,所以陆子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身子骨那么单薄还穿的那么少。”苏毅脱下自己的披风替陆子宁穿上,不小心蹭到了陆子宁的耳朵,怀里的人便一阵哆嗦,“哈……痒!”陆子宁从小就怕人摸他耳朵,他的耳朵生来就比别人的薄,别人一碰就痒,痒完了便红。
“你这么怕痒?!”苏毅替他披上外衣,心想自己刚刚只是指尖碰到了一下。
“嗯,我的耳朵特别怕。”陆子宁双手捂着耳朵说,可是苏毅还是看到了在月光下绯红的耳根。
“你身上什么味道?”苏毅凑到陆子宁的颈边嗅嗅,刚刚陆子宁抬手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一股除了熏衣的檀香之外的淡淡的香味。
“茶香。”陆子宁小声说。
“你一个男人哪来的茶香?”苏毅疑惑道。
“不知道,生来就有。”陆子宁歪着头说,“从小为这个还受过不少欺负,周围邻居的小孩都嘲笑我,身上那么香,像个女孩子,都不愿意跟我玩。”说完便低下了头。
“我觉得很好闻啊。”苏毅摸摸陆子宁的脑袋。
“呵呵,没事啦,后来我就习惯了,长大了,就用熏衣香盖盖,省的别人说。这次要不是你离我近,不然你也不会发现的,对吧?”陆子宁笑着仰头看向苏毅。
月光下陆子宁的眼睛弯弯的,一脸纯净,看得苏毅顿时晃了神。突然缓过神来的苏毅,“咳咳,对。”一声,然后伸手在嘴边掩盖……
“我们到了!”苏毅先跳下马,然后把手递给陆子宁,一用力把他带下马。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便到了一个山洞口,苏毅,山洞里很干净,一边还整整齐齐的摞着一排干柴和稻草,估计是林中砍柴人常来的休息场所。
苏毅熟门熟路的打开火折子,点了个火堆,扶着陆子宁的肩,让他坐在火堆边,对他说:“当作牛肉干的谢礼,今晚我请你吃个好东西!你在这等我,我等等就回来。”陆子宁刚想问话,苏毅转身离去,除洞的时候还转身看了眼惊帆,一个眼刀——不许抢我牛肉干!惊帆只好悻悻收回前蹄,默默躺在干草堆边嘴里嚼着干草,一脸委屈,又干又硬,超级难吃。陆子宁失笑,走过去坐在惊帆边上,摸摸他的脑袋上被山风吹乱的鬃毛,然后又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根牛肉干,笑着偷偷往惊帆嘴里塞,说“最后一根哦!”惊帆迅速扯进嘴里,飞快咀嚼,果然还是新主人好!吃完了还把头放在陆子宁腿上蹭。
等苏毅手里提着三尾已经处理过的雪花鱼进来的时候就看自己的马特别粘人的在陆子宁怀里撒娇,立刻白了他一眼——好歹你也是匹上古战马,有点出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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