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咬着牙,故作不知。
“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吧?”颜开平交叉起十指,半阖上眼,“你这个为了一时之气或者蝇头小利就螳臂当车的毛病,真是打死也改不掉了。上一次你安排刘苗闹了那么一出,我便把云海交给颜绪,我还以为你会长点教训,结果这次又让人跟踪我们,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长了个鱼脑子,只有三秒钟的记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踱到窗边,将那密不透风的窗帘扯了开——窗外的灯火通明全部映了进来。
颜开平打开了窗,海边城市特有的气味儿卷携着温暖的风,吹进了整个房间。
“我本来是想好好惩罚你的,但是颜绪不同意我这样做。你猜他说什么?”颜开平回眸望了望她。
杨雨兮嗤了一声:“还能说什么?不过是说我可怜。”
“他说是我欠了你,这次就当是他……替我还清了欠你的人情债。”他点上一根烟,迎着海风慢慢抽了起来,“虽然我并不觉得欠了你什么。当初结婚是你情我愿,你明知我跟你结婚的意图,你不过是拿家族命运来做豪赌,豪赌我会不会爱上你。即便现在离了婚,你也并没有损失什么——你看,你现在有名,有钱,有自己的娱乐公司,你甚至还得偿所愿的当过我颜开平的老婆——你现在的不高兴只不过是因为你的痴心妄想没有得到满足。”他哂笑着用夹了烟的手指指杨雨兮的左手上的尾戒,“那枚改小了的戒指,是我送给你的吧?”
杨雨兮心中一冽,似乎是被人戳中了痛处一般的,将左手藏进了右手。这枚素戒,是杨雨兮最喜欢的戒指,因为那是颜开平送给她的第一枚戒指——虽然还是她跟他要的,当初颜开平还笑话她怎么挑了一枚这么普通的戒指。
她也是爱钻戒的,只是因为颜开平挑戒指时,多看了这一枚素戒几眼,她便一定要买下。
颜开平走到她面前蹲下,温柔却不容拒绝的抓起了杨雨兮藏起的左手,轻轻摸她手指上的戒指。那戒指嵌在她的指根,与她的皮肤纹丝合缝。
嘴里夹着烟的颜开平含糊的说:“我本来是想把戒指买给颜绪的。”
他细长的眼里没什么感情,冰冷冷的。
他突然用力,硬生生的往下扯那枚戒指!
杨雨兮在这盛夏里,感到了当头一盆冰水泼下的,深深的寒意。她疯了似的想要撤回手指,但是阿元毫不费劲的按住了她,让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颜开平拔下了她的戒指,带着她指头上的血与肉!
“还给我!”杨雨兮泪流满面的喊起来,“你把它还给我!”
它是她的念想,它是证明自己曾经真的跟颜开平在一起的唯一证据,她本是要戴着它,戴一辈子的!
她那么爱他,他却冷酷无情的永远捂不热。他好狠,他真的好狠!
颜开平抽出纸巾擦了擦那枚戒指,向阿元使了个颜色,他随即松开瘫在地上痛哭的杨雨兮。
“好自为之吧。”颜开平怜悯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再让我不痛快,我真的会毁掉你。”
他站起身,转身欲走,杨雨兮却突然冲着他高高的背影喊:“颜开平,你想不想知道颜绪跟刘苗说了什么?”
她伸出手,冲着那停滞的男人说:“你把那枚戒指还给我,我就告诉你。”
颜开平顿了一顿,举起那枚戒指道:“说。”
杨雨兮笑了,这笑容充满恶意:“颜绪对刘苗说,我们本可以在一起的,全怪这该死的命运,太过残酷。”她突然哈哈大笑,“颜开平,你以为颜绪爱你?你不过是他想摆脱却无法摆脱的该死的命运罢了!”
颜开平将口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他转过身来,对着杨雨兮微微一笑:“人生在世,哪能什么都十全十美,得到人或者得到心,既然不能两全,那我也不会贪心,所以也劝你断了自己的痴心妄想吧!”
说罢,将那枚戒指远远的扔出了窗外。
它沉入了夜色,再也遍寻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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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照门事件很快平息下去,得力于颜开平资本对媒体的操纵。颜绪慢慢从这件事里走了出来,但他有段时间很抵触颜开平的亲热,颜开平倒是大发善心,由着他自己去解开心结。直到憋了一个多月,颜开平实在忍无可忍,按着颜绪在自家的露天温泉里做了一通,两个人才算是真正和好了。
唯一的后遗症是颜绪不愿意泡温泉了。
而杨雨兮也在不久后被人举报吸毒,事业几近崩溃。颜绪看新闻时问颜开平是不是他搞的鬼,颜开平笑得极其坦诚:“不是。”
当然,颜绪对他毫无信任可言。
这一年里,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云海新开了一家连锁店——还是在另一个大城市。其实他刚接手云海时,云海的经营状况并不好,甚至有两家分餐厅的财务出现了赤字。颜绪一开始听到这个情况傻了眼,连忙问许仙怎么办,许仙嘻嘻哈哈没个正经,说这些事都交给他。颜绪并不傻,他在随后与许仙的相处中发现颜开平并没有真的想让他自立的意思——他想,他只是为了哄自己开心。
这让颜绪心中五味陈杂,一方面是感动,一方面是失望。他决定给颜开平干出个样子来,让他看看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直到艳照门之前,他几乎是天天耗在公司,即便后来身体确实承受不了高强度的工作,他才减少了一点工作时间。一年的时间,两间餐厅扭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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