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管家这人一向待人冷冰冰的,兼之乔玉莲心中一直对他没有好感,见他已经扶着白定安回房,心中突然跳个不停,暗道,不知道他会趁着这个机会对定安说些什么混蛋话。
心中主意一下定,便悄悄向白定安的房间飘去。
房门虚掩着,隐约可以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乔玉莲玉步轻移,悄无声息的来到纸窗后面,用手指舔破一个小洞,无声无息的向里面张望,只见白定安坐在床畔,木管家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大公子请三思啊,如今小公子去世才几个月,那乔玉莲便频频向公子示好,这女子的行为实在不像良家女子,请大公子避嫌啊。”
白定安用手按着一跳一跳的太阳穴,摇摇晃晃道,“玉莲是小弟的妻子,如今小弟不幸被贼人所杀,我只能好好对待玉莲,才能让他在泉下安心,木管家,你大可以放心。”
木管家道,“可是我担心你会着了她的道。属下大胆揣测,小公子之死极有可能是她在背后布局。”
“够了,木管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对玉莲的诽谤。”白天定安大喝一声道。
“木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木管家面无惧色,道,“那乔玉莲本是漱玉坊出身,心地不纯,小公子懵懂善良,不知这些女人的真实意图,老爷去世之后,那乔玉莲见小少爷没了靠山,便起了异心,意欲除了小少爷,好日后成为白家家主,大公子,她的野心可不小啊。”
白定安突然哈哈笑了起来,道,“木管家,你的想法可真有意思,玉莲娇滴滴的,怎么会有你所说的野心,况且我不是回来了吗。”
木管家道,“所以她就故意亲近大公子你,这个女人实在不简单,请大公子留个心眼。”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我自己应该怎么做,木管家你出去吧。”
木管家四处瞟了一眼,突然道,“大公子,当初老爷对我说过一番话,当时老夫不以为然,现在突然觉得这话很有几分意思。”
“老爷当初对你说了什么话?”白定安也好奇问道。
“大约是小公子婚后一个月左右,老爷忧心忡忡,他说,大婚之前,他曾派人暗中调查那女子身世,发现那女子曾跟一些神秘的江湖人物来往,所以他担心白家的未来。”
白定安叹了口气道,“木管家,你起来吧,漱玉坊本就是一些三教九流人物来往的处所,玉莲能与他们有所接触,也是身不由己。”
“可是,可是,”木管家还想解释泄什么,白定安身子往下一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木管家无可奈何,只得上前帮他盖上薄被,然后才心事重重的出门而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乔玉莲才从暗处悄悄出来,恨恨的想,老匹夫,竟然敢背着我煽动定安,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不放过你。
她冷笑一声,推开白定安的房门,不慌不忙走了进去。
“定安,”她柔声唤道,白定安模模糊糊睁开双眼,一见是她,便伸出双手将他拥入怀中,喃喃道,“玉莲,是你啊,我在做梦吗?”
“没有,”玉莲柔声道,用樱唇封住了他的两片柔软。
男子的身子顿时变得炽烈起来。
帷帐悄然落下,只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交缠起伏的人影。
木床被两人的动作震得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
“啊,呃,”女子柔媚娇嫩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玉莲,呃,玉莲,”男子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
房间外一道玄色的人影一闪而过,木管家奔到假山旁边站定,悲倀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无助的低语道,“老爷,我没用,不能替你守住白氏的偌大家业,小公子去世了,现在连大公子也已经落入了这个女人的圈套里,白家难道要真的亡了?”
房间里的声响那么大,明明就是那女人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她想要成为白家家主,取得一切。
然而更为痛苦的是大公子已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迷得七魂掉了六魂的,恐怕早已忘了自己的初心。
木管家叹息一声,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宿醉醒来,白定安一眼便瞧见了自己枕畔的佳人,不由大惊失色,轻声道,“你,你怎么来了,万一让木管家看到了,可不好。”
乔玉莲柔弱无骨的玉手一把搭上他的脖颈,温柔道,“他已经知道了。”
“啊,”白定安一下子惊呆了。
“你呀,怕他什么,他只是一个管家而已,你才是白家的主人,”乔玉莲白了他一眼,然后给了他一个绵长的深吻,“哪有主人怕下人的,这没道理。”
白定安心事重重的便要下床,道,“我得去太湖的曌月山庄,无论如何,我都要冒险一试。”
乔玉莲见状,连忙替他穿衣系冠,含情脉脉道,“定安,此去一路小心。”
“我明白,玉莲,我走之后,你不要故意与木管家做对,他嫉恶如仇,我怕他冲动之下,会对你不利。”白定安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樱唇上啄了一口。
乔玉莲笑意盈盈,“玉莲一切听定安的。”
心里却在冷笑,如果木管家再不识时务,我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白定安匆匆走进自己的书房,想来自己已有大半时间没来这间屋子了,因为在自己饮酒买醉的期间里,府里的一切事物都由木管家做主。
他的目光习惯性的往对面墙上一扫,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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