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别喜欢的是海胆,有技巧地掰开刺壳儿,可以生吃,如蛋黄一样鲜美可口,人间极品啊……
奥斯卡在梦里不断地拾到冲上岸边的海胆,他这下吃得那叫个欢实,口水和着海胆汁儿直流下嘴丫子……
然后,两个不速之客来了……
一个骑着匹白马从东边来,一个骑着匹黑马从西边来,面目模糊,身材高大,坐姿笔挺,高高在上地宣布着:“这海胆是我的,你这个草民,快给我滚开!”
挺牛的,这两个地主的台词都一样,声音音调也差不多……
奥斯卡郁闷地缩缩手,虽然看着脚下的海胆壳儿有一大堆了,但肚子里还是一点儿都不饱,于是他就顶了句嘴:“这海是属于大家的,凭什么说这海胆是你们的?”
“它长在我的地盘儿,就是我的!”
“到底是谁的地盘?”他疑惑了。
白马王子说:“这边是我的地盘!”说完,在奥斯卡两腿中间画了一条线。
“这边是我的地盘!”黑马王子在那条线上又加重了一遍……
奥斯卡在梦里纠结:“尼玛,吃个海胆也能得罪两个业主,够了吧你……”
“你还不快滚!”两人一起冲他怒喝。
奥斯卡再也不倔嘴了,准备撒开丫子撤退,他还是光屁股呢,站在这衣冠整齐的两绅士面前,多丢份儿啊,他总觉得有两股灼热的视线在扫荡着他的蛋儿……
可他的脚像焊死在沙地里似的,根本抬不动……眼瞧着那两个人都吆喝着冲过来,他要被马给踏成肉饼……心下大乱,大声喊着……救命啊!
……难道爷今天要命丧于死?就因为吃了几个海胆?
正在危急时刻,他前面那条楚河汉界的线变成了裂隙,越来越大,像是突然发生了地裂……
就在奥斯卡的胯下,那儿的土地变成了两个板块,分崩离析……
奥斯卡大叫一声,觉得自己被拉扯开来,断成了一左一右两个散块儿……
这惊吓来的太大,他直接吓醒了……
冷汗潸潸地抹着额头,他挺委屈的,这是个什么梦,反应了什么心理啊,自己居然被撕成了两半,还撕的挺均匀的,那血腥的一幕现在还在脑海里回荡……他甚至记得自己的蛋儿也给扯成了一左一右……整个人从中间劈开,就像超级市场的鸡,被完美地破成两半……
正在他心神不宁间,房间的门开了,他心头一急,再一细看,发现是礼维斯,于是放下心来。
“上面没事了吗?”他着急地迎过去。
“嗯……”礼维斯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他。
来不及细问别的,奥斯卡被礼维斯紧拥在怀里,那火辣辣的吻袭了过来……
嗅着他一身的炮火灰尘,觉得吻里有了别样的滋味,就像泉水经过几冬的酝酿、窖藏,变成了浓香凛冽的佳酿。
奥斯卡毫无还手之力,也许是刚下战场的人,肾上纤腺激素正在沸腾,他的吻如狂风暴雨,如飓风过境……
他炽热的舌扫荡着奥斯卡的口腔,与他的舌暧昧地缠绵、共舞,模仿着最原始的人类运动……
而这一切远远不够……
奥斯卡敏感地觉察到了他胯下坚硬的东西正肆无忌惮地顶着他的腰,而且越变越可怕,他甚至开始托起他的臀部,在他的两腿之间厮磨起来……
虽然隔了两层布,但那火热坚硬的触感不容忽视地传达过来,奥斯卡红着脸,终于明白,礼维斯现在有多饥渴……
地下室里虽然不缺饮食,整洁干净,但并没有什么娱乐用品……
礼维斯终于把奥斯卡碍眼的睡衣给剥了,扔在一边,然后把他逼到墙上,让他毫无退路……
新一轮的热吻又开始了,绵长、激烈,让人窒息……
奥斯卡爽得睁不开眼,终于在喘息的间隙里说了句话:“你今天,真是与往常不同……”
礼维斯眯起眼,整个人变得僵硬而诡异……
他唇边浮出妖艳魅惑的笑容,轻轻地问了句:“往常,我们接过几次吻?”
……
他说“嗯”的时候,由于句子短,奥斯卡又精虫上脑,所以没听清楚,没辩明白……
但现在这个长句问出来,他终于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也许这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能蒙着一些人,但蒙不着奥斯卡!
因为奥斯卡已经听出这声音是谁了!
“撒旦?”他大惊失色,瞧着眼前那张脸,那是礼维斯的脸啊……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奥斯卡简直脑短路了,他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呲牙咧嘴——看来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为什么撒旦的声音,混搭了礼维斯的脸呢?
撒旦的声音有点委屈地说道:“进来这么久,才发现我是谁,你这个负心薄情的家伙!”
“呃,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而且还顶着礼维斯的脸?”奥斯卡好奇地伸出手,抠了抠他的耳畔和脖子。电影上变脸、易容什么的,不是经常在脖子上有个接缝吗?他想找找,也许可以像撕面膜一样,撕出一层面具来呢!
尼玛,面具男又升级新品种了啊……这让奥斯卡像个小孩子一样使劲闹腾起来!
“喂喂,你干什么?”撒旦抵挡着他的毛手毛脚。
“接缝呢?为什么没有接缝?奇怪!”奥斯卡皱着眉,十万个想不通。
“什么叫我顶着他的脸,就不能是他顶着我的脸了?”撒旦生气地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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