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研究者都是从病毒研究所调任过来的顶尖人物,在研究病毒这行不知道干了多少年,而他和杜景两个人分明不是这一圈子里的人,但一进来就被委以重任研究最高机密th,不知道眼红了多少人。
而杜景又是个除了研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整天趴在实验舱内对着那个完美感染体,很多时候,艾琳觉得博士的眼神狂热得让人毛骨悚然,就像男人在看他深爱的情人。
博士,甚至不允许其他人接触感染体。
这也是让其他人愤怒,这样尊贵的资源应该共享而不是被一个人占有。
这些事,杜景全部不关心,他整个心里头都是神秘而强大的th,而艾琳却时时刻刻感到其他人异样的眼光。
博士抓了抓头发,巨大的实验舱内的男子依旧没有清醒,双目紧闭,双手放在身侧。杜景坐到椅子上,打开桌子上的饭盒。他的口味偏向中式,一荤两素,荤的是糖醋排骨,素的是土豆炒青椒和闷茄子,杜景拧开一次性筷子,呼呼扒着米饭。
按理说感染体应该在二十四小时前清醒,但许侧至今沉睡着,杜景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他得吃点东西,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垮下。
等感染体清醒后还有复杂更沉重的研究,他必须保持足够的体力。
杜景吃饭很快,几乎是大口大口地把米饭和菜塞进嘴里,也不咀嚼几下,糖醋小排骨烧得汤汁稠浓入骨,杜景嘴里塞了一块骨头,抽空转过去看感染体的情况。
实验舱内的液体已经从底部的通道排除,实验舱从里面被人用蛮力打开。
“恭喜你,博士。”许侧的声音幽幽地从杜景背后传来,他披了一件杜景随意扔在地上的白大褂,把赤|裸的身体藏起来。
“咳咳……”杜景被许侧悄无声息地动作吓了一跳,那块小排骨卡着喉咙口,他用力咳嗽,逼得把眼泪都挤了出来,皮包骨头的手指痉挛般抓着扶手,好不容易才把那块该死的骨头合着刚才咽下的饭菜一股脑吐了出来。
他伸手抽了两张纸巾,用力擦了擦嘴唇。
“我进入第八阶段的进化了。”许侧看着这个年过三十的男人消瘦突起的颧骨上因为剧烈的咳嗽浮出的潮红,眼神怪异到极致,“发情期。”
19、同步进化
“发情期就像是一条分水岭。”许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博士,眼神里多了一丝怜悯,他比了一个手势,“就像一个少年和一个成年男人的差距。博士,你放出了一个怪物。”
男子侧身靠过去,湿哒哒的头发披在白袍上,杜景几乎能感到空气中流通的水汽,许侧的语气轻得几乎能飘起来:“博士,你研究了这么多年,其实还没有真正了解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样的鬼东西!”
杜景被那样的眼光看得几乎有些坐立不安,他梗着脖子,脸上的红潮刷得褪尽,胸口不断起伏:“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个感染体!”他站起来,那双常年进行试验的手上浮出交错的青筋,几乎破口大骂,“我让你进化,你应该磕着头感激我,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拥有后代!”
许侧静静地看着他,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偏执疯狂,为了他那个该死的神圣的科学事业,他几乎可以不择手段。他伸手轻松地就可以捏住这个男人的脖子,看着他涨红了脸几乎喘不过气的样子:“博士,这段时期,你该明白的,我比较暴躁。”他把杜景放在桌子上,将凌乱的衬衫衣领一点一点抚平,“博士,你该乖一点。至少少说些让我不高兴的话。”
“我有一个弟弟。”许侧看着博士,笑了一下,“他会留下后代的。”
“你——”杜景捂着脖子话语被噎在喉咙里,他看着明显在气势上更加稳重收敛的年轻人,喉咙发出咯咯的古怪笑声,夸张而别扭道,“真是伟大的兄友弟恭,你母亲会为你们感到……高兴的。”
许侧皱了一下眉头,用满不在乎地声音说:“我没有父母。”他拉来一张的椅子坐了上去,裸|露的小腿从过膝的衣袍里露出,相互交叠,肌肉的曲线流畅到脚踝,“或许我们该聊一下‘th’,你是这么称呼它的。但在军队里,我们叫它‘ty’。”
“是‘她’。”杜景固执地强调道,“‘ty’不是‘th’,虽然她们的分子式很相似,但那种肮脏的东西怎么比得上她,她是完美的。”
许侧惊讶地长大眼睛,露出一个模糊的微笑:“博士,你比我想象中的知道的多。”随即他点点头,继续道,“的确不同,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我能感觉得到,ty有着绝对的单向的影响。”
“单向影响?”杜景手指痉挛地弯曲,他激动地消瘦的下巴,用更加疯狂地眼神看着男子,“我从来都不知道这点,没有人知道。的确‘ty’是研究‘th’出现的产物,但从来没有人将他们这么联系在一起,这可以重新定一个命题,我需要重新采集数据。”
“采集数据?你想从我身上采集?”许侧终于笑出声来,他看着自己修长干净的手指,它离那些指甲剥离留着恶心的脓水的丧尸实在相差太远了,仅从外表而言,谁也不会发现,他其实和丧尸没有什么本质的差别,“博士,我想说,成熟期之后,高压电对我没那么大的影响力了。”
“不、不可能。”杜景惊讶地张大嘴巴,他惊恐地拉开与许侧之间的距离,即使对方一直坐着没有动过,“你——”
“别担心,我不出去。”许侧依旧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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