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对方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让宁凯越看他越觉得像一头狡诈的狐狸。
“当然是晋少爷抱你回来的,一路上都没撒手,谁也不让碰。”
!!!
他就知道!!!晋旭尧这个王八蛋!!!老子一辈子的脸都让他给丢光了!!!
宁凯的脸涨得通红,干脆拉起被子挡住了陆安辰笑得一脸奸猾的脸。捂了一会就觉得有些透不上气,反而让脸更红了,于是又拉下被子,一脸不悦地看了眼对方——
“晋旭尧去哪了?”
“少爷去处理一些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不用着急。”
着你全家的急!老子才没着急!
宁凯在心里咆哮着,但是又觉得自己这么一个重伤病人刚脱离苦海就这么暴躁不太好,于是忍了忍,只是撇了撇嘴。他对陆安辰的印象只有他对周欣禄说过的那几句话,当时他就觉得这人挺阴险,现在更是肯定了心中的判断,他跟这样的人天生气场不和,没法处到一块。
陆安辰不是多话的人,看宁凯这样便重新拿起了书看了起来,两人不再交谈。
病房里静静的,宁凯的左手打着石膏和绷带,右手挂着点滴,脑袋上还包着纱布,十足十的病患模样。他好像被细细地清洗过,身上伤口也都做了妥善的处理,虽然依然能感到疼痛,却不像之前那样难以忍受了。他躺在柔软的被子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就是从那上面发出的,而之前他闻到的淡淡花香则是从床头玻璃花瓶里插的一束茉莉花散发出来的。
为什么是茉莉花?宁凯皱眉疑惑着,他对花没有研究,更说不上喜爱,只是以前逗小姑娘的时候买来送人过,晋旭尧为什么会让人放这么一束花在这?
一想到晋旭尧,昨晚激情拥吻的场面又窜进了他的脑海中。他叹了口气,他至今都说不清为何当时没有反抗,即使身体虚弱,也不会任由他把自己亲到晕过去。
晋旭尧的爱情浓烈而热切,又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多少次他都让那样不顾一切带着强烈占有欲的情感压得透不过气来。可他对小孩呢?当初只是因为愧疚之情照顾他,后来多了些同情、友情和亲情,可说到爱情……宁凯自嘲地一笑,在这两个字上摔过跟头的他始终对这个玄幻的东西充满恐惧,何况是跟同为男性又小了自己五岁的晋旭尧。
正在他呼吸乱想的时候,陆安辰接了个电话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看外面的天色已近黄昏就知道自己睡了挺久,长时间的卧床让他感到肌肉僵硬,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为困扰他的问题,强烈的尿意从他的腹部传达到了他的大脑,宁凯盯着自己的两只手发起了愁。
尿壶就在床下,可他怎么才能够到它?
看了看打着绷带的左手和挂着点滴的右手,宁凯磨蹭着支起了上身,然后用屁股慢慢往床边挪动,直到床沿的时候他弯下了腰,将右手伸到了床下,努力地想要去碰触那个白色半透明的尿壶。
可惜他能触摸到的距离有限,宁凯的右手划拉了半天也没碰到尿壶的边,反而累得出了一层薄汗。
当晋旭尧提着食物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宁凯背对着他趴在床的边缘,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下来,由于他弯腰的动作,他纤瘦的腰肢和半个大白屁股从病号服里露了出来,让晋旭尧目光一暗。
没想到一进来就是这么香艳的画面,晋旭尧勾起嘴角笑了,宁凯总是能用各种方式驱散他心中的阴霾让他如沐春光。宁凯听见了敲门声赶紧转头过来看了一眼,看到晋旭尧的瞬间他感到有些尴尬,经过昨晚的事他暂时还无法像过去那样对待小孩。
“啊,你来了。”他冲小孩客气地笑了笑,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早已走光了一片。
“嗯,给你带了碗粥,”晋旭尧晃了晃手中的外卖袋,“你在干什么?”
宁凯窘迫地微微避开了小孩探究的目光,自个这种随时随地丢人的技能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帮我拿下尿壶,我够不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异常。
晋旭尧了然,把手中的餐盒放到一边就走过去蹲□子拿起了尿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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