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裴野就跳了起来,直直站在简符跟前,勉强憋住火气:“你骗我!说个实话就那么难吗?我在路上看见你的车,我还看见你跟沈契在树下卿卿我我了,还说你们没关系!”
啪哒——那根弦绷断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简符怒了,脸色也很难看:“胡说!回去睡觉!”
“恼羞成怒了吧?既然没那种关系你还天天跑他那里干什么!”
“还有完没完了你!”简符怒了,硬话撂了出去,“有关系怎么样、没关系又怎么样,我跟沈契也犯不着你来瞎搅和!赶紧滚去睡觉!”
转身就走。
不听则已,一听裴野又急又气。
我跟沈契也犯不着你来瞎搅和——意思不就明摆着,不但有关系么还是让别人插不进足的关系。
被人甩了就回,勾上人了就走,你以为这里是红灯区的大门口?怒意腾的就点燃了,哪管都在气头上,裴野劈手一扯,冲简符大吼了一句:“你别走!”
怒气足,力道更足,猛被这么一扯,简符一个没提防就被强行拽到跟前去了。
“给我放开!”简符火也着了,这小子吃错药了怎么的?
“说清你和他的关系!”裴野不甘示弱,满脸通红,手上青筋爆出,眼睛都瞪成菱形了。
“滚!”简符手一推。
没料到手中的杯子往前一震,哗的泼了裴野一身水。
裴野恼了,一拂。
哐唧。
杯子摔下,落地,碎了。
简符看了看手,再看了看怒气腾腾的裴野,难以置信,裴野竟敢莫名其妙就打落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小子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他最烦人跟他冲,一冲就火,如今被裴野这么一扯一吼一劈手,顿时火冒三丈。
想也没想一个手肘撞去,正撞裴野心口。又一脚踹过去,踹得裴野当即后退一步,光脚硬生生踩在碎玻璃上 。
“呲……”裴野的眉毛鼻子脸蛋全皱了,脸色也变了,压着没惨叫出声。
简符低头一看,裴野脚下的血汩汩的流。
怎么就忘了自己出手从来都没轻重,怎么忘了裴野这小子一倔脑子就缺弦,一天到晚好好的尽胡来——简符悔了。悔青了。
这么折腾为了个什么呀?
“多亏是大块玻璃,要是玻璃渣扎进去够你受的。唉。”简符的包扎又专业又迅速,白色绷带缠得也很美观,一肚子郁闷全化作了叹气。
看到那双脚血流如注心早就酸得不像话,比扎自己心尖还疼。
裴野看地板不言语。
“你怎么就不会听人话呢,那么倔干什么,我把颜木送到沈契那儿了。”
“大半夜遛马路,谁信!”
“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是事实。给你,问沈契,看是不是聊了几句南氏的事。”简符把手机递过去,放缓了声音。
说完就想抽自己两嘴巴,这么低声下气为个什么。算了算了,跟这小破孩计较什么,能把他当同龄人看待吗?他就自己领回家的弟弟!裴野平时都好好的,偶尔来一场莫名其妙的脾气,肯定是父爱缺失的后遗症。
哪个哥哥不是既在外遮风挡雨、又在家忍受弟弟们的中二闲气的?谁说二十二岁了就不能中二?简符破罐子破摔地想。
裴野不动,简符又叹口气:“骗谁不好我骗你做什么?”
见他的态度一软,裴野顺杆就爬,语调更愤愤不平:“我都看见了,你靠在树上,他在你对面,手撑着手亲你。”
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比砸钉子都硬梆。
这是谁跟谁啊被裴野看见了,简符啼笑皆非:“谁亲谁烂嘴巴,再别恶心我了。”
“哼!”
“你是什么地方看到的?角度问题,绝对看岔了!”简符可不打算背这黑锅,“沈契和颜木两人牵扯不清。你别瞎说把我搅和进去,万一这俩散了我可付不起责 !”
这不是空穴来风。
颜木就是个闷葫芦,既然能因为一名字就跟沈契别扭,现在肯定对自己还是心有芥蒂。单身是公害,自己如果在这当口□去,颜木不多想才怪。
裴野脸色缓了缓,将信将疑:“沈契和颜木好上了?”
“是。□不离十。”
假想情敌1和假想情敌2‘吧唧’一声拍在一起——一箭双雕,凭空掉下的大好事啊,裴野顿时由波涛汹涌化作波澜轻轻,一双眼睛还是瞪着撑气场,但杀气迅速淡去。
果然得哄着来,简符笑:“裴野啊,你怎么尽长个子了,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又霸道又不讲理,一点儿都没变。”
第二天,公司里,颜木竟然在。
不是简符心里阴暗邪恶,这么长时间僵持之后忽然被送到床上,沈契忍着没吃?
经历了昨天的事,简符多瞄了颜木几眼: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眼神凛凛、说话也还是惜金如昔,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可这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维持没到两小时,被不速之客打破了——南倾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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