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莫肃晃了晃脑袋,赶紧刹住车,鼻子热热的,再想下去要流鼻血了。
“哈哈哈!”看了半天的悠悠指着苗安的字笑出声,“哥,你的字好丑,跟蚯蚓一样。”
苗安嘴角微抽,怪我咯,让一个用了二十年硬笔学了二十年简体字的人,拿着软绵绵的毛笔写繁体字,写得漂亮才吓人好吗。
不过莫肃的字是真好看,苗安虽然没学过书法,但多少见过一些书法作品,莫肃写的和他们相比当然还有一些差距,但胜在更加自在洒脱,让人看着高兴。
“莫肃,我去买几张红纸,你写副对联吧。”
去年过年苗安家贴的是黄纸春联,因为爹和阿么的守孝期未满,不能贴红纸,今年是第四年,守孝期满,可以贴红,再加上是苗安来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春节,自然要贴副对联热闹一下。
不过,苗安蓦地觉得伤感,自己占了原主的身体,以他的身份继续生活,只希望他能与天上的家人团聚,来世不再那么受罪。
“当然可以。”莫肃伸手捏了捏苗安的脸,刚才还眼睛放光,现在怎么又萎靡不振了,自家夫郎情绪变化好快。
隔天正巧是集市,苗安去裁了好些红纸,又买了些墨,书店老板笑眯眯地像尊弥勒佛,送了他一张年画。苗安想着,平日里受到许多人照顾,趁这个时候送一副春联也算聊表谢意,至于人选,秋文家肯定要送,然后是张猎户,村长家也送一副,啊,还有苗阿么……
这么算了一圈,苗安最终带回去一大堆红纸。
裁纸,研磨,苗安十分积极地做好了准备工作,站在一边,眼巴巴等着莫肃挥毫,若是再有个香炉,还真有那么点儿红-袖,啊不,蓝袖添香的意思。
莫肃执笔蘸墨,落下,却又在碰到纸之前收回来。
“怎么了?”苗安问道。
“不知道写什么。”
莫肃把自己学过的诗词文章在心里过了一遍,却总感觉找不出合适的,那种活泼明朗、适合田园的对联。
苗安了然,估计这种欢快的调调和以前的莫肃不搭吧,照他的处境,可能要写些伤春悲秋、愤懑不平的诗,这么一想,苗安又觉得心疼,忍不住拍了拍莫肃的肩膀。
“被可怜”的莫肃不明白夫郎眼里的含义,他只是觉得,村里人大都没有上过学堂,顶多认识一些常见的字,会算一些简单的帐,所以如果自己写得深奥难懂,他们无法欣赏对联的妙处,那苗安的心意就会大打折扣。
“迎新春事事如意,接鸿福步步高升。横批,好事临门。”苗安回忆着以前见过的春联道,“怎么样?”
莫肃眼神一亮,手随心动,不一会儿这十八个字就跃然纸上,艳丽的红色与祝福的内容相得益彰,更添喜庆之感。
苗安见状受到了鼓励,连思绪都更加清晰,接着又道:“春风入喜财入户,岁月更新福满门。横批,新春大吉。”
这次莫肃听完上联就开始写了,还没写下联就又盯着苗安,眼神复杂。
根据他的了解,苗安的家世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户,村里没有学堂,镇上虽有但苗安对镇上环境很陌生,也曾说过没去过几趟,那么可以推断他没有上过学。但苗安认字,不过字写得很丑,估计是在什么地方接受过启蒙,可刚才两副对联却是那个水平绝对说不出来的。
小安,难不成有什么秘密?
这边苗安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对联,这么多年的春晚也不是白看的,好些春联都让他印象深刻。见莫肃突然不写了,不禁投以疑惑的眼神。
看着苗安毫无防备满心信任的样子,莫肃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可能他觉得还不到说的时候。笑了笑,莫肃又继续写。
苗安的几副对联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打开了莫肃的思路,毕竟人家肚子里墨水多,在苗安耗尽知识储备之后,莫肃后来居上,很快便写完了准备送人的对联。
墨汁一晾干,苗安就颠颠儿地挑了一副直奔隔壁的隔壁——秋文家,这种炫耀,咳咳,不对,分享,分享的心情已经无法抑制了。
秋文见到这么一副漂亮喜庆的春联显得十分高兴,笑眯眯地收起来,说要等除夕再贴免得弄脏了。
剩下的几副是两人一起去送的,苗安发现,这些春联受到了超出他预想的喜爱,稍微打听一下后,他才理解了大家的心情。
以前过年当然也会贴春联,可村子里没有会写的,镇上书店卖得又很贵,所以大家一般都是找附近村子的秀才写,虽然内容有些看不懂,但明白是吉祥话,也就一年年地这么过。现在莫肃这个,不仅字更加大气好看,内容也直白易懂,这样一来,不仅看着更加高兴,凑在一起也多了讨论的话题。
都说有心栽花花不放,无意插柳柳成荫,苗安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赚钱的好办法。
第25章 摆摊
春节,在这个时代依然是“百节之首”,寄托着人们辞旧迎新的美好心愿。春联是庆祝春节的重要标志,贴春联的风俗起源于什么时候已经无法考证,不过一般认为春联由桃符发展而来。桃符本做驱邪避灾之用,后来渐渐被门神取代,转而演化为增添喜气的春联。
现在是腊月十七,大家准备春联一般都在二十五六,时间还算充裕。苗安又去之前的书店买红纸,“弥勒佛”掌柜认出了他,见他这次买得更多,笑眯眯地送了一沓年画。
苗安哭笑不得,年画资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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