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出来之后,除了修为突飞猛进以外,从此闭口不谈屠仙秘境之事。无论谁都未能从他嘴里探到一丝一毫关于此处的消息。屠仙秘境的恐怖可见一斑。
不过这个秘境带来的诱惑也是显而易见的:郝连洲进去之前虽然在魔修中称霸四方,仍有不少仙修压在他头上。进过秘境之后,再无人能挡郝连洲锋芒。
如今千机大陆第一高手是个魔修,虽然是件让广大仙修羞惭之事,却根本无人可以反驳。
也有传言说郝连洲早就可以飞升,只不知为何人为压后自己的天劫,生生要在这世上不断徘徊,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因此尽管屠仙秘境凶名在外,每当它现世时仍旧有不少修士前赴后继。
人人都觉得自己会是继郝连洲之后又一个幸运儿,可惜最终那处都成了他们的埋骨之地。
萧淼和顾香怜身为衡阳座下最出众也修为最高的弟子,悟性非同寻常。衡阳绝不是那种贪图秘境宝物的人,即便是躲避榕潮尊者,也有许多别的地方可去。
“师父,屠仙秘境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你很需要?或者——”他转头看向姬玉书,“是玉师弟需要?”
衡阳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答案已然明了。
姬玉书有些吃惊,他本以为这个地方是衡阳临时决定,现在看来,却是对方一早就定下的目标。甚至可能就连二十年前衡阳的闭关冲击化神后期都是为了这一次探险做准备?
那是为了什么……为了……也只有那个时候,他和方奇去测资质时,为了隐瞒自己的真极焱阴体,利用七情鼎伪造了虚假的四杂灵根。
难道衡阳是想帮他洗灵根!
这个理由听上去非常荒诞,但姬玉书隐隐觉得事实就是这样。
他不明白为什么。洗灵根,那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在赤霄魔君心里,唯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修炼和成神。衡阳已经化神修为,而且资质很好,有很大几率飞升。他有什么理由要为个根本没有交情随手捡来资质还差的孩子做到这种地步?
“这也是原文情节吗?”他不可思议地问系统。
平日里总是反应十分迅速的系统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不,这不是原文的情节。这是只有你才会触发的情节。”
“只有你”这三个字的发音非常奇怪,让姬玉书觉得系统似乎是在强调什么,然而等他再追问时,这玩意儿居然又沉默了。该死的,关键时候派不上半点用场!
他还在试图唤起跟系统的交流时,衡阳那边却制止了萧淼和顾香怜的进一步劝说,“行了,你们下去吧。且记住,修行修心,仙途可期。无论面对什么困境,都不要迷失自己——对了,王禹轩本心已失,逐出师门,以后让他不可以衡阳宫弟子自居。”
两人只得双双跪下行了叩首大礼,口中称:“谨遵师命,弟子们在此恭候师父进境归来。”
迅速安排好阖宫上下,衡阳再次唤来七凤,对姬玉书伸出手,“来,我们要出发了。”姬玉书却立在那里没有挪动脚步,仰头深深地看着衡阳,“师父,我不是四杂灵根,不用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那样东西,即便是真极焱阴体也可以洗。”
“……”所以说,姬玉书真的痛恨弱者,弱者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更无法回护在意的人。可偏偏,在这设定里,他现在就是弱者。
面对那种秘境,即使是存了点阴阳之气的炼气期修士,又能怎样?
为了这个满心为自己打算的男人,他也只有豁出去继续选择借灵之法了。
“师父,我们把榕潮峰下的灵脉挖走吧。”带走一条灵脉,就有成千上万的灵石,再用借灵之法就不会出现捉襟见肘的问题。
衡阳并不知道姬玉书的打算,只以为小徒弟深恨被榕潮逼到这种境地,忍不住笑着说:“你师父我好歹也是化神真君,灵脉多得是。你既然喜欢,一会儿放两条在储物戒里给你。”
他顿了顿,脸上难得显出几分促狭来,“至于榕潮那老头的灵脉,等我们回来,给他挖个光。”
等到榕潮尊者带着王禹轩,跑去与仙门的门主密谋了半天,再带着一群仙修气势汹汹杀到衡阳宫的时候,衡阳与姬玉书早就离开了仙门。
只有萧淼和顾香怜这对看榕潮哪儿哪儿都不顺眼的夫妻档,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跟门主扯蛋,说他们师父二十年前就是为了屠仙秘境闭关的,如今秘境到了再次现世的日子,他已经带着他心爱的小徒弟迫不及待地去了。
“哈,真极焱阴体?掌门,请恕弟子无礼,此种体质不过是古籍中记载,千机大陆几千年来从未见过,哪有这种好运落到我们衡阳宫头上?”萧淼对榕潮隐秘地翻了个白眼。
顾香怜打蛇随棍上,“玉师弟容貌出色,只怕有些人别有用心。”
榕潮阴冷地盯了顾香怜一眼,虽然这女人已经元婴,但对他大乘期而言不过也是个随时能碾死的蝼蚁。要不是衡阳,哼,如今衡阳跑了,他倒要看看衡阳宫能撑到什么时候。
仙门的人倒是都对榕潮那点兴趣门儿清,顾香怜这么一说,门主宋清流也看了眼榕潮。
真极焱阴体的事,确实没有实质证据,倒是姬玉书的美貌经过那场决斗已经扬名全门派。顾香怜的猜测合情合理。
“况且,若师弟是真极焱阴体,师父又何须闭关呢?”随便啪啪啪个二十年,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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