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没控制住,声音很大:“什么?”本来开始有点闹的教室立刻就静了下来,一帮学生好奇的看我。我只好背过身子再问:“你说什么?林边怎么了?”
她又说一遍:“我说,中午的时候,林边在给别人急救的时候,她居然晕倒了,就刚刚,我在护士那里听说的。”
“靠!”我一把按掉手机,冲出门前摔了一句:“都给我自习,老实儿的呆着。”
她怎么还晕倒了呢?她不是大夫吗?谁家大夫还带晕倒的?她大学都学的什么啊?我脑子乱哄哄的一片,跑到了校门口,打了辆车就奔了医院。进了急诊门口,逮着个护士就问:“林边林大夫呢?她怎么样?”
护士有点被我吓着了,躲着我说:“林大夫在急诊室呢。”
我喘着气,没明白她的话,问:“她不是晕倒了吗?”
护士啊了一声,问:“你谁啊?”
我一怔,是啊,我是谁啊,我凭什么啊?我这么冲动干什么?复而有些狼狈,说:“我是她同学,听说她晕倒了,来看看她。”
护士嗷了一声,然后把中午的事讲了个大概给我,我听完了结合前因后果,算是明白了来龙去脉。
也就是说,林边今天本来该休的,但一大早东区那边一个大客出了连环车祸,事故现场的人一起被送来急诊室,伤员太多,值班的人不够,林边住的近,一个电话她就被调来加班。急救是个特别累的活儿,又费神,她昨晚就没怎么吃,还跟我在电梯里困了一宿,本来休息的就不好,早饭也没吃就被抓去急救,一直坚持到中午的以后,已经算是24个小时没休没进食,就在抢救她经手的第4个伤者的时候,她累的虚脱,仰头就倒了下去。
就没见过比她更笨的,醒来之后趁势下班不就好了?她真当自己是白求恩了吧?喝了点糖水,又奔了急救室。这么努力干什么?她是要争当三八红旗手啊?这么拼谁给你奖金啊?
好歹听见她没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正要上楼找光光算账,身后就传来林边的声音,她也叫的特别疑惑:“木阳?”
我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转身:“hi,林边。”
她还穿着白大褂,面色有些疲惫,但精神状况看起来还好,她问:“你怎么在这?”
“我,我来参观参观,听说咱医院要升为二甲了是吧,这是全市人民的骄傲啊!我赶在升级之前观摩一下。”
她听的云里雾里,正要再问,刚刚的护士神一般的降临,手里拿着药水从我前面的药房钻出来,看见她就说:“林大夫你出来了?你同学刚刚还来找你呢。听说你晕倒了,吓的不行呢。”
她是瞎子吗?我不就在身后呢吗?用你多嘴?
林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没忍住,笑了,说:“谢谢,我知道了。”
盲眼护士到了也没看见我,端着她的药水扭扭的走了,像传说中的来无影去无踪,专为拆我台而闪现。这个混蛋!
林边就看着我,笑,一直笑,眉目舒畅,笑的我脸上火辣辣的不知所云:“她说的不是我,我真是来参观医院的,真的!”
她点了点头,还是笑着回答我:“嗯,我相信,你真的是来参观的,参观要升级的二甲医院!”她又向前进了一步,抬起头,说话的气息都能打到我的脸上:“木阳,我明天给你做个锦旗吧,红底金字,盛京好市民奖,怎么样?”
她眼里的笑意是这样的浓,面容都在焕发着神采,打死我也不信这样的人能晕倒,陈光光她胡说的吧?她一定是胡说的!我退了一步说:“好市民啊?我当然是,我肯定是,这是我作为盛京人民应该有的觉悟,奖状就不用了。”然后转为惊讶的说:“对了,刚才那个护士说你晕倒了?你没事吧?你咋还晕倒了呢?”
她咬着嘴唇鼓鼓嘴巴,小动作表示她心情不错,说:“木阳,你没去演戏真可惜了,不然奥斯卡奖就是你的了。”
我有些囧,搓了搓脸:“别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没在夸你!”
我唔了一声:“好说好说,我参观完了,走了啊,林大夫救死扶伤,堪当大任,您加油。”说完我就打算灰溜溜的逃跑,她反手就把我拉回去,说:“你给我站住。”
这么多人呢,她老往我身上贴干什么?我把她的手从身上扒开,退一步问:“林大夫还有事?”
她眼里看了看我,似有许多话说,但我一点儿不想跟她多做纠缠,她看出来了,眼中的笑意一点点的冷了下去,无奈的低下了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笑的十分勉强:“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谁担心了?我没担心!”
“你——”她又上前一步,把我逼到了墙上,我有点突突,她怎么回事?她要疯啊?
“林边?”声音从我俩侧面传来,我和林边同时侧头,脑袋顶在了一起,我避嫌的一歪头,咣的一声,脑袋撞墙上了。林边看了我一眼,眼里分明是在笑我活该的幸灾乐祸。
“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回办公室休息吗?”说话的是一个带着薄边眼镜的男大夫,白大褂穿的干净英挺,看着林边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爱啊,都是爱!
这么有爱的场面,我拿食指戳了戳林边的肩膀,示意她站开一点,贴着我不好看!她皱着眉头,暗地里拿拳头顶我的腰,痒痒肉一碰,我马上弯下了身。就听她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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