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屏幕的灯光闪了闪,出现了楼层数。靠,卡四楼了。电梯里的警报随即呱呱的叫了起来。我这个恨啊,尼玛,你还好意思叫?里外的电梯门相继合上,又成了密闭的空间。我盯着门愣神,林边在后面突然拉住我的手,温温热热的将我握在掌心,我看了眼她,她倒是不见很慌,那她干嘛拉我手?
电梯启动运转了起来,直接下到一楼,一开门,四五个保安等在门口看稀奇,其中一个年龄偏大的特歉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警报器没响,这一宿也就没人注意,太抱歉了!”
我怔了一下,注意到他一个措词,这一宿?一宿?拿出手机一看,五点半了!在向大门看了一眼外面,我靠,天光大亮!
我这乌鸦嘴,还真包了宿了!!!
我气的郁结,刚想回嘴讽刺两句,林边拉了我一下说:“算了,也没出什么事,你们检查一下吧,别谁家的小孩困里面,吓到孩子就不好了。”
出了小区,林边问我:“直接送你去学校?”
“太早了,送我回家吧。”
这个点路况倒是不堵,车子开得挺顺的就到了我家楼下,下了车,我弯下腰冲着她摆摆手:“谢了,bye——”
她按下车窗看我,特别不满:“你就不知道让我上去休息一下?”
“……”我还真就压根没想过,所以很小心的建议她:“你回家休息不更好吗?”
“我哪就这么招你怕?”
我嘻嘻的笑:“你长的就招我怕。”
她瞪我:“你严肃一点!”
我特委屈:“我哪不严肃了?我一直都挺严肃的!”
我一直躲着你,我避你如瘟神,我不让自己对你产生一点非分之想,不让自己自作多情,你还想让我咋的?
她气馁,叹了口气,看我:“你就装吧,你好好装!”
我一时没明白她指的是啥,问:“我装啥了?”
她拔了钥匙,利落的推开车门,直面我:“你装傻!”
我退了一步:“这还真不用装,我本来就傻。”
她拿钥匙点着我,欲怒不能,纠结了好一会儿,哼的一声又上了车,车门甩的很响亮,看也不看我的一脚油门,留给我一地尾气。
上楼,洗漱,换衣服,看时间还有,喝了杯牛奶不疾不徐的坐公交车上班,在车上还算计着我的银行卡能不能再透支点钱,好歹让我熬到开工资,不然真就揭不开锅了。
上午主课,年级主任将我们史地政生几个副课组聚到一起讲了讲月进度,让我们每个人上缴一份学期计划,这本来就够没意思的了,他居然还限字,不得少于五千字,这个不要脸的,不整点事儿显出他的权威,他是不是就难受?
回了办公室,齐新晨就捅我后背,软绵绵的叫我:“小阳,小阳。”
好歹相处这么久了,他有几根弯弯肠子我还不知道?把椅子往前搬了搬,继续不理他!
“你帮帮哥,五千字,我怎么写啊?”
我无可奈何:“大哥,你是地理组的,我是历史组的,我怎么帮你?我就是个地理白痴,上学的时候,没一回及格的。”我上学那阵,除了语文和历史,哪科不要林小边的开挂才能通关?
他在身后苦叫:“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哥交白卷?”
“谁眼睁睁了,你没见我一直没看你吗?都不带回头的!”
他见我这实在说不通,转身就去求别的老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一边觉得他笨的无药可救,一边强烈的鄙视他,在心里竖中指的鄙视他!
中午吃完饭,实在太累了,昨天在电梯里困了一夜,基本没休息好,身上累的厉害,上课铃响了才醒过来。进了六班教室,原本里面闹哄哄的,门一开立刻肃静了下来,学生一见是我,立刻又变的闹哄哄的。老师当成我这样,我对自己也挺无话可说的,看了眼黑板,板书抄的立立整整的漂亮。我把手里的以前写的计划书递给李含思说:“帮个忙,五千字,照这个文体翻一遍就行了。”这小孩写的作文我看过,是个写东西不费劲的,找她没错!要说齐新晨就笨呢,找我?我还得找别人呢。
李含思接过去看了看,有点犹豫的说:“我怕我写不好。”
“没事,就是应付一下,随便翻一下就行!”
她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说:“那我试试。”
任务转移完成,冲她感激的作揖,小孩很给面子的笑了。陶非在后面趴桌子睡午觉,手还抓着李含思衣服后面的帽子,李含思一动,她就一攥手。
谢天谢地,这是她睡了,不然不定怎么鄙视我呢。我在心里跟她说:陶非,不用你鄙视我,我自己都替你鄙视了。
上了讲台,敲了敲桌子,下面的热热闹闹继而转为窃窃私语,我眼见着后面的学生开始撕纸条,但这些不足以影响我讲课,大家互相给面子。清清嗓子,翻开讲义开始文绉绉的背课。高二了,这下面已经有一半的学生开始着手留学事宜了,剩下的那些,估计最晚下学期也能确定了意向,心都开始长草,要他们听课,确实是难为他们,我挺理解的。
课讲到一半,手机在讲座上震的嗡嗡响,这点没趣的事也能让下面的同学笑,我看了眼手机,是光光就没理。一般这样的情况,她就知道了我在上课,一遍不接就等着我下课给回电了,没想到她一连三个电话不歇气,第四遍的时候,我摆手示意下面安静,站到外面看不见的死角接了电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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