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对!
走了两步,我刚想掏出手机给汪嘉文打电话,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把手机放在桌上,走的时候却没带出来。
叶书真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白痴!
在要不要回去取手机这个问题上反复权衡了好一会儿,我终于下定决心——绝对不能抛弃我的手机,买个新的起码要好几百呢!
在心里酝酿了一百种对付任珉的方法,我偷偷摸摸从安全通道重新爬上四楼,把安全出口的铁门推开一条缝隙,往走廊上张望——走廊上除了服务员,只有两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在相互劝酒。
任珉似乎已经离开了,我长舒一口气,坦坦荡荡地走向包厢。
包厢里,只剩下刚才的一半人了,大多是班长的死党,现在都围在班长那张桌上,大家一边拼酒一边说笑话,一片喧哗,根本就没几个人发现我进来了。
这要是有贼进来,他们的财物被摸光了都不知道吧……我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刚才坐的那张桌上,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半点手机的影子。
难道,我不在的时间里,包厢已经遭贼了?我心里有些急,走到班长那边,随便找了一个我那桌的人就问。
“你的手机?”那人也一脸迷茫:“我不知道啊,我也没看到过。”
“叶书真,你的手机刚才是放在桌上,等我发现了想拿给你时,你已经不见了,任学长说他会带给你的,所以就交由他保管了。”那位“妇女之友”同学转过身来对我说。
什么?我的手机在任珉那里?那我之前千方百计要逃开他,刚才偷偷摸摸想避开他,都是为了什么?难道我注定要在今天和我的手机分离了?
仔细想想,相比去找任珉要回我的手机,我宁可省吃俭用,再去买个新手机。
唉,今天真是走衰运,诸事不宜啊!
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里,迎接我的是汪嘉文不善的脸色。我下意识地膜裤子口袋,没摸到想要的东西,便抬头看时钟——哦,都十一点多了。
不等汪嘉文开口教训,我就抢先一步扑上去装可怜:“嘉文,我被人劫财了,我的手机被人抢了……”
汪嘉文从眼角里瞥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说:“怎么抢的?”
“就饭店后面的小巷子,我抄近路,黑灯瞎火的,突然蹿出一个彪形大汉,我当时刚想给你打电话呢,手机捏在手里,结果他一把就抢了去,飞快地跑了。”我一边说,一边努力在脑中把任珉和彪形大汉这四个字联系起来……暗暗笑了两声,总算是解了些气。
“你没反抗?”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跑远了。你也知道的,喝了酒的人,反应比较慢。”我涎着脸说道。
汪嘉文,汪老大,你别这样阴沉着脸不说话啊,我看着心里怪慌的。我也是为了你好,任珉的事情,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我呆呆地看了汪嘉文一会儿,见他站起来时,我脑子还懵懵的。
所以,对汪嘉文接下来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怒吼和扯打,我毫无招架之力。
“你这个笨蛋啊!酒量不好就给我喝茶喝奶喝果汁,硬要去碰酒,幸好这回人家抢的只是手机,万一下次抢了你人,再传个什么病给你,我看你往哪儿哭去!”
抱紧身子努力缩小表面积的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喝酒误事!这回的教训,估计足够让我三个月不碰酒了!
27、27、两个快递 ...
第二天,我顶着一身淤青去上班。汪嘉文昨晚没往我脸上招呼,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今天早上吃着他准备的热乎饭团和小米粥,我心满意足,毫无怨恨。
说实话,我也觉得自己该被教训。要不是我自己大大咧咧不小心,手机怎么会掉任珉手里,这下倒好,又给了他一个来找我的借口。
一个上午,我都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想任珉会怎么做。跑新闻时,还把同一个人采访了两回,真是有够糗。
我回到办公室,交了稿子后,单手撑着下巴发呆。就这样糊里糊涂过了一个多钟头,我突然觉得不对劲——我心里到底把任珉放在什么位置,为什么要让他这样深地影响我。
喝了一整杯浓咖啡下肚,我握紧双手: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前不久还下定决心要多写好稿子、多做些深度报道,这段日子因为任珉全放下了,现在得快点拾回来。至于任珉想要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他还能拿出上辈子对付我的方法不成?
在我常去的几个论坛上逛了一圈,查记下几条新闻线索,然后又帮编辑想了几个题目,这一个下午也算过得充实。下班时间一到,我就准备往外冲,趁早去数码商场里买个新手机,这回买个山寨的,又便宜功能又多,还能在地铁上开个功放听神曲,再配个变形金刚或者莲花跑车的外壳,多拉风啊!
结果我前脚刚迈出办公室,后脚就被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快递,我的?”我有点茫然。平日里这报社收发室的快递不少,可从来没我的份,大多都是报社里那些爱赶时髦的小姑娘们买的。对我来说,这网购虽然便宜又方便,可还没看到东西就把钱交出去了,怎么都有点难以接受。
还是看着实物跳出七八九个缺陷,再狠狠砍价比较有乐趣。
一边想着,我一边走到收发室,把工作证递进去,不一会儿,里面就推出一个纸盒子,上面放着我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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