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啊!”我後知後觉鬼嚎一样叫起来。
“老师!”宵白紧紧抱住我,在我嘴唇上一阵野兽似的啃咬。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我看不见了。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条信息。
之後似乎听到周子漾闯进来,朝宵白大吼推开他。
我没有关心这些,满脑子想著眼瞎的事──
以後再也看不见了,过马路要等小学生来扶,不能看电影,不能看日出,不能看日落,不能看少年美色……不知道工作还能不能找到,饿死应该不至於吧,可以加入盲人按摩协会……
等到冷静下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声音,空气中散发著消毒药水的味道。这里是医院?
我有些不安,挪动了下身体,还好,四肢已经松绑。
“小心,不要乱动。”一个声音慌忙制止道。
“痛……”手背像被针扎到了,跟著静脉被注入空气一样巨疼。
“医生!医生!”宵白狂乱地叫了起来,活像老子快要咽气似的。
一双手伸过来有条不紊地拔掉输液管,排除空气重新插了回去。
“礼,你还好吧?”周子漾担忧地问道,轻轻摸了摸我的眉毛。
“妈的,老子把你招子插瞎再问你好不好,你说好不好?”我臭著脾气冷冷说道。
眉毛上的手指一抖,像被蜇到般缩了回去。
瞎子的好处,就是可以眼不见为净。我自慰似的想道。现在的我,刚好谁都不想见,只愿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无数遍地设想盲人生活,告诉自己并不可怕,一遍遍地给自己洗脑。
不能看电影,还可以听电台吧,不能抱漂亮的少年身体,还可以边yy边dǎ_shǒu_qiāng吧,不能……
即便不是瞎子,生活中不能做的事儿,烦恼的事儿也多了去了,眼下不过再添那麽几桩罢了。没什麽大不了的。再说,这世上又不止我一个瞎子。
刚好,现在变成一残障,狼崽们很快就该对我这副身体抱失兴趣了吧,用不著等到年老色衰……不,也许眼下就已厌倦了……
我一直不能忘记,苏灿中枪的一瞬,我的心脏急剧抽搐了一下,仿佛那一枪,打中的不是他的肩,是我的心脏。那一刻我甚至希望,苏灿能对准我扣下扳机。
然而,苏灿仅对我说了一句,我被舍弃了。
不是伤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心冷,这代表,是不是,我,叶礼,居然在被小我六岁的小鬼头一次次强j後,终於给j出感情来,最後却被棋子样舍弃掉了。
我甚至开始庆幸眼瞎,自此不必再看见那张从前一见就发情的脸。
“老师……不要不理我。”那个不可一世的傲慢的声音用命令的语气在我耳边说道,还警告似的咬一口我的耳朵。
“宵白,你滚开!你害叶礼还不够吗!”周子漾愤怒地吼道,跟著有人撞到桌椅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
两人很快又打了起来。
强x
内心狂受打击,我放弃了挣扎,决定让他奸尸去。──叶礼
“宵少爷,周少爷,病人需要休息,请你们出去。”
“罗嗦,医院都是我家开的,小心我让你滚蛋!”
“那就请宵少爷出去按程序把我解雇以後再进来。”
托医生的福,世界总算恢复清净。
这个强制把两只赶出去的医生,听声音很年轻,却不卑不亢,很令人有好感。
“你好,我叫龙云,是负责主治您的医生。叶先生,您现在感觉怎麽样?眼睛还会痛吗?”医生客套礼貌地询问道。
“我的眼睛……”我深呼吸一口气後,才慢慢问道:“还有没有治了?”
龙云的沈默令我不安到极点,心渐渐往下沈,就算早就已经做好失明的准备,还是不能避免掉入绝望。
“只要能找到适合的眼珠捐赠,手术不成问题,由我动刀,大概百分之八十五的成功率。”龙云不紧不慢地说道。
“呃?”我猛抬头“看”向他,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绝对是故意的!
“在那之前,你要好好修养,身体的健康状况可是会影响到手术成败。”龙云说的一本正经,虽然我看不到,但却可以猜到他嘴角一定挂著撇坏笑。
我郁闷。
最近似乎谁都能欺负我。老子脸上有写著“好欺负”三个字吗。
龙云问了几个例行的问题,就被呼叫器给提走了。
我累的打了个呵欠,得知眼睛保住,那些郁结在心头的愤懑很快散去。然而,帐总是要记住的。虽然到现在仍不明白,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在这个城市,法律是明令禁止公民携持枪支,更遑论杀人了。
宵白明明是个十六七岁的小鬼,拿枪的架势却专业十足,开枪的时候,一看就很见惯杀人的模样。不但如此,他家还开著医院。
再加上饭店那时候听到周子漾提到“青木组”,凭我那点常识和想象力,也只能猜测宵家跟黑道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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