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把手上剩下那一大团材料凑近陶知:“还有什么要做的,说吧,看能做几个。”边说边从中抽出一部分材料,引到右手上,开始拉形状做锅铲。
“哇!都给我吗?”陶知简直像中了彩票一样,“万里师兄,我以后一定多多给你做吃的!我还要个汤锅,跟这个大小差不多的。再来个蒸锅。蒸锅形状是这样的……”
巴拉巴拉。
最后万里给陶知做了一炒锅一蒸锅一汤锅一个适合打火锅的平底深锅,加一铲一汤勺一漏勺两双筷子两个羹,还全是各种花卉造型,精美的不得了。
“万里师兄,晚上请你吃大餐啊!”陶知眉飞色舞,美的不得了,还吐槽了句,“怎么都做花的造型啊,一点都不衬我这个爷们的气质。”
“……”万里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这个毫无自知之明的家伙,在那绑着藏青色腰带、更显腰肢纤细、臀部挺翘的区域扫了两眼。
不知道为什么给陶知炼器的时候,就想到那深海小岛山谷里,开满湖面的九玉凝芯莲。然后一不小心就炼了个这样造型的,后面干脆统一风格。
这边炼器完毕,那边砂土锅里的兔肉才刚炖好,再次说明万里的炼器效率那不是一般的快。
陶知把砂土锅移到一边,架上新·艺术品·锅,刷上一层素油热锅,又丢了一些化岩藤枝果、火荆藤粉,加上铁木液炒香备用。
最后把片好的石板架到火上,刷一层素油,兔肉一片一片铺好,把炒香的配料均匀扫在肉上,再刷上一层春藤蜜。
过一会再给肉翻一面,刷一层香料跟春藤蜜。
如此这般,大半个时辰后,新鲜热腾腾的兔肉干就出炉了。
陶知用筷子夹了一小块尝了尝,确认味道没跑偏,浓香微辣,还带着春藤蜜的微甜。
尝过后忙又夹了一块兔肉,举到万里嘴边:“尝尝,很好吃。”
万里狭长幽深的双眼看了一眼陶知,低头咬下那块肉。
还是很舒服的春藤,不是暴躁的药性。
陶知蓦然反应过来,忙不迭收起筷子,感觉脸上微烫:“抱、抱歉,我一下给忘了,那筷子我用过了。”
陶知心里呐喊:什么鬼!以前跟同事试菜,哪次不是一双筷子大伙用啊,我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啊!!
万里嚼着兔肉,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表示没关系,还是什么意思,陶知也没好意思问。
等兔肉稍微凉了一些,陶知准备用那个砂土锅装起来,想了想刚才那套新出炉的厨具,不好意思的开口:“万里师兄,你有什么盒子可以装这些兔肉干的吗?我没有合适的容器装呢。”
万里想了想,掏出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鞣制的皮袋子,递给陶知。
陶知拿过皮袋,左右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就不管了,直接往里塞兔肉干,只塞得鼓鼓囊囊的,才将将塞完。
递给万里:“师兄慢慢吃啊,还想吃我再给你做。”
万里毫不客气的接过,塞进储物空间。
陶知忙把新厨具小心翼翼、叠吧叠吧收起来,塞进储物袋——没办法,空间小。
里面还塞满各种各样的食物呢。
“师兄,我要回去了,不能被发现偷跑出来玩呢。我、我以后做了好吃的怎么找你啊?”陶知望着万里,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有些不舍。
这么多年,孤儿院出身,让陶知对财物这些东西自卑又自傲,他的自尊心让他从来不会占别人便宜,或是平白拿别人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万里给他炼器做厨具,他却接受的很自然。
连赵成福、邹书方之类的,几年朋友了,他们给一些灵果,他都要回赠一些自制小糕点的。
万里掏出一沓符纸,对着这沓符纸比划了一下,然后递给他:“用这个,可以短距离传讯。如果我外出,超出传讯范围,符纸就会自燃。”
陶知好奇的摸着这一大摞的符纸:“师兄,我没用过这个,怎么用?”
万里右手从他手里捏起一张符,左手打了几个法诀:“去吧。”语毕,符纸慢慢扭曲皱褶,最终变为一直纸鹤状,慢腾腾的扇了扇翅膀,呼的就飞到陶知面前,缓缓地在陶知身边绕圈。
陶知伸出手指碰了碰纸鹤,刚打算拿下来,纸鹤突然发出声音:“去吧。”
低沉的嗓音,就如近在耳边。
忙收回手,不自觉摸摸自己发烫的耳垂,看一眼依然飘在半空的纸鹤,再看一眼万里。
万里有点莫名,示意他拿下纸鹤。
陶知再次伸出手,轻轻捏着纸鹤的翅膀——“去吧。”——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他顿了顿,把纸鹤拿了下来,顺手就塞进储物袋,做完这个动作,莫名的有些不敢看万里的眼。
“刚才的法诀记住了吗?”万里看着他收起纸鹤,心情有点微妙的愉悦。
“啊?哦,是这样吗?”陶知想了想,手里跟着记忆比划了一把。
万里往前两步,站到陶知身侧,拉住他右腕,手下温润的皮肤让他顿了顿,接着若无其事地轻轻往下一压,另一手扶着他的指尖摆出标准的法诀:“这样起手。”
接着继续摆弄,“这是第二式,”
“第三式。”
继续摆弄,“说完要留言的话,这样收式。”摆弄完,手指停留了一瞬,才放开陶知。
微凉的指尖从手上离开,陶知定了定神,回想刚才的动作,手上不停,连续演练了两遍:“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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